第二章
电梯里灯光忽明忽暗,几人看着手表里的时间,眼里闪过焦急。
“马上要到时间了,这电梯怎么还没到1楼啊!”
“嘭——”
电梯忽然停下,由于惯性,猛烈地晃了几下。
“草,这电梯搞什么鬼!”有几人心态已经崩了。
下一秒,电梯直直往下坠,失重的感觉使众人不禁瘫倒在地,手胡乱地摸索着支撑物。
落地后,一群人蜂拥而出,扶着墙干呕。
电梯缓缓升上,还伴随着“咔咔”的响声。
“咚,咚,咚——”
大厅里钟声响起,空气中的气氛凝固。
“靳哥他们应该会平安下来的吧?”一个面容姣好的女生搓搓手臂,担忧道。
“死了就死了呗,地球没了他又不是不转。”耳边响起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
漂亮女生不满道:“喂,你什么意思啊,靳哥好歹还救了你几次呢!”
那人却扯出一抹冷笑:“我求他救了吗?”
这边眼见要打起来,袁哥拍着女人的背,劝道:“别吵了,你俩别忘了守则。”
天黑之后,禁止在旅馆内吵闹,禁止吃厨房的食物。
“呵。”两人异口同声,纷纷别过头。
而另一边的情况也不容乐观。
“我觉得还是走楼梯稳妥,谁知道那些守则是不是为了害我们!”
靳司沉冷眼看着这人,眼里透露出一丝嘲讽。
见他无动于衷的态度,那人头脑一热:“要不是你不提醒我们,我们早就走了!”
众人也没理他,从早上到现在,他睡得跟死了一样,现在走不了,怪谁?
而且留下来的几人都是站在靳司沉这边的,已经商量好冒险一把,去寻找出去的办法。
电梯门打开,以殊拽着已经醒来的宁褀,先一步进来。
一转头,视线便与一个黑衣人撞上。
众人陆续进来,那个叫嚣的炮灰咬着牙,也想挤进来。
“嘀——”电梯警报响起。
以殊用手环住宁褀,缓缓移到前方,伸出脚一踹,那炮灰便顺势尖叫地飞出去。
等黑衣人缓缓走出后,电梯门终于,以殊从十七楼往下按层数。
一切完事,宁褀才发现以殊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耳边。
好近……
刚要后退一步,却被以殊揽住,心中闪过一丝杀意,袖子里寒光乍现。
血腥味在狭窄的空间里散开,以殊当机立断,夺过刀子,将手插进兜里。
嗯……还是只芝麻馅的汤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啊啊啊!!!”
刚刚那人的惨叫声传来,众人不禁打了个冷颤,手止不住地抖。
一路向下,电梯开开合合,由于年久失修,发出令人心烦的噪音。
“靳哥,你们终于下来了!”
靳司沉用手推开强行贴上了的女人,掌心触及女人的唇,分离时,留下一滴口水。
刹那间,靳司沉脸色比锅底还黑。
“嘶……你干嘛?!”
众人循着声音看去,只见以殊拽着因为生气而脸上泛起薄红的少年。
来到厕所,以殊打开水龙头,将血迹重刷干净。
“特工007,你的宿主受了工伤,现在急需你的帮助!”以殊在心里cue系统。
“亲,止血buff是工伤的补贴,如果需要药物,这是另外的价钱。”
以殊沉默,差点忘了,她局长是个奸商来着……
脸一垮,把卷起来的袖子放下:“算了,反正死不了……”
被以殊拉过来,却遗忘到一边的宁褀:……什么毛病。
“出去以后记得还我件新外套。”以殊自顾自地扔掉血迹斑斑的白色外套。
宁褀不禁呛声:“别乱立flag,出不出得去还不一定呢!”
“你在说你自己?”以殊歪头,脸上神情淡然。
被这话一噎,宁褀也没心思和她争执,拿出一罐消毒水:“你最好别死。”
许久也不见以殊接住,宁褀忍不住出声解释:“你别犟,伤口碰到黑气,会被同化的。”
以殊转身就走,没办法,宁褀不情不愿地跟上。
他总觉得,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人身上,会有很多秘密。
走道里寂静得可怕,像一潭毫无生机的死水。
“等等,这里好像不是原来的地方……”
他们已经转了三圈了……
但是却不见半个人影。
“当然不是。”以殊停下脚步,随手敲响了一间房门。
瞬间,密密麻麻的声音从四周炸开。
窗外刺眼的白光倾泻。
“哥哥,要一起玩躲猫猫吗?”
裤腿被人轻轻拉了拉,宁褀忍着双眼的不适,打量着刚到他膝盖的小男孩。
“晚上一起玩躲猫猫吧。”二人异口同声道。
宁褀愣了愣,余光瞥见以殊冷着张死鱼脸,眼里多了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
“不要嘛,我就想现在玩!”小男孩扯着宁褀的裤腿。
语气虽不满,嘴角却呈现出一个上扬的弧度。
以殊张了张嘴,宁褀抢先一步捂住她的嘴。
柔软冰凉的触感从手心蔓延至大脑,宁褀“咻”地一下收回手,故作镇定道:“当然可以。”
可以个头!
看着到嘴的鸭子飞了,以殊气得踢了两下墙。
悲伤逆流成太平洋。
“那我要来抓人,我数60秒,哥哥可一定要藏好哦!”话落,便一蹦一跳地跑到墙壁前,额头靠着手臂。
“一,二,三,四……”
以殊大为震惊,并且不理解……
为什么他数数像唱rabr /,nbr /c不用呼吸的吗?!
不过她没打算走,手掌一挥,将小男孩劈晕。
“你……”宁褀瞪圆了眼睛,像只炸毛的猫。
以殊面上一派风轻云淡,却暗戳戳地对系统孔雀开屏:“快夸我!”
“走了。”
思虑片刻,还是跟上了以殊。
不知为何,她身上有一种能令人心安的魔力。
这次以殊也不敲门,抬脚准备踢开,门却纹丝不动。
嗯……是时候拿出她的武器了!
然后跟上来的宁褀就看见,这个有魔力的人在拿着铁丝撬门。
进来后,无一例外,房间里没有一个活人,尸体全都排排摆好,放置在床上。
诡异的是,这些人脸上都是一模一样的表情,就连衣物都是整整齐齐的。
“他有强迫症吧……”宁褀握紧手里的小刀。
无人回应,宁褀一转身,走廊尽头的最后一扇门已被打开。
一进房门,墙上挂着日历,上面写着——2004。
这是20年前的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