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她怀了反派的孩子(3)
一时之间,镇国公主从护国寺祈福回来的消息传遍大街小巷,满城百姓迎接她回城。
对于皇帝给她失踪所扯的借口姜南一点也不奇怪,身为镇国大将军的父亲才刚战死沙场没多久,她是赵将军唯一的后人,若是就这么消失,那皇家难免要面临天下的猜测,她失踪估计没有人比皇帝更着急。
不想让她回来的人很多,不光是男女主和各路男配,还有其他国家的统治者,那又怎样?
在江陵国皇城大门放信号弹,就是要大张旗鼓的告诉皇帝她回来了,这皇权至上的时代,谁敢和皇上过不去。
行至半途,宫中圣旨就到了。
姜南中规中矩接下圣旨,没有回公主府,直接走流程进宫面见皇帝。
跟随着引导的公公,姜南来到养心殿,里面除了皇帝江陵浩还有几位大臣,姜南隔着一段距离悄悄瞄了一眼这个江陵国的统治者。
他正端坐着,在宣纸上走笔,动作温柔沉稳,岁年近半百,岁月却没在他脸上留下多少痕迹,依稀可见年轻时俊郎的英姿,倒是身上多了几分陈年老酒成熟醇厚的味道。
如果不是他身上带有象征性的明黄龙袍,姜南只会觉得他是一个温文儒雅的大叔。
打量完,姜南收回目光规规矩矩行礼。
“臣女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赐坐。”
“谢皇上。”
姜南话语闭,皇帝停笔书成,就有宫女自觉为其净手。
“镇国公主远行护国寺为我江陵国祈福,一路辛苦了。”
他坐在主位上,端的是慈祥和蔼,眉眼带笑。
不过,在场不会有人当真就是了。
“回皇上,不辛苦。臣女作为江陵国的一份子,为国分忧是臣女的本分。”
姜南言语之间皆是谦卑顺服,这让江陵浩有些意外。
赵将军一介武将粗汉却宠女儿如命,赵司南难免被充的有些娇纵自大,这赵将军才离开没多久就变得如此沉着冷静,知道避其锋芒,倒像是寒儿眼拙了。
“镇国公主有心了,想要什么赏赐尽管开口,朕都允了。”
“谢皇上恩典,臣女确实有个不情之请。”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有皇帝开口可遇不可求,她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哦?镇国公主有何请求,尽管说便是,君无戏言。”
姜南郑重其事的从座位到起身,跪于地上,“臣女自请前往边疆替父亲继续守护江陵国,求皇上恩准!”
说完,朝着皇帝重重磕了一记响头。
见此,原本一直在充当工具人的几位大臣顿时议论纷纷。
“啊,这……”
礼部尚书上前一步,“皇上,镇国公主,万万不可啊。边疆生活疾苦,环境恶劣,那是行军打仗的地方,镇国公主身娇体贵,将士们都是一群粗老汉,哪能顾及公主周全,请三思。”
皇帝眉头一皱,甚是为难,“李尚书言之有理。镇国公主,赵家世代忠良,皆是一生戎马保家卫国,赵将军亦是战功赫赫,此乃我江陵国之幸,现在赵家就剩你一人了,若是你再出什么事,朕该如何面对赵家先辈,又该如何面对皇家的列祖列宗?”
姜南挺直腰板,不卑不亢,坚定而执着,“我赵家人的使命就是守护江陵国的疆土,臣女也是赵家人,这也是臣女的使命,背弃使命,臣女妄为赵家人,求皇上恩准。”
周身的气节使江陵浩为之一震,莫名其妙的对她涌起一种信任感,觉得她所说的就一定会做到。
可是又怎么可能呢?皇城的混世魔王,何时有这种气魄了?
“朕知你一心为国,可这战场不是儿戏,你这明媚娇艳的小丫头,你说朕怎么可能放心得下?”
宠溺而担忧的样子,情真意切,不知道的还以为赵司南是他宠爱的女儿呢,实际她不过是刚封了两个月的异性公主罢了。
果然每一个皇帝都是隐藏的影帝,天生的好演技,妙啊!
不过,拼演技她可没在怕的。
“知道皇上您是担心臣女无法照顾好自己,不若这样,皇上给臣女两个月的时间让臣女拜师习武,两个月后皇上检查成果,如果通过就请皇上恩准臣女前往边疆,没有通过臣女甘愿此生不出皇城。求皇上成全!”
江陵浩见过各种各样的人,但还真没见过这么特别的女子,眼底的兴趣乍起,又归于平静。
“唉……你这又是何必。”
“求皇上成全。”看得出皇帝已经开始动摇,姜南心里稳了不少,继续加火。
“此事先容朕想想,你刚从护国寺回来一路奔波,应该也累了,回公主府休息吧。”江陵浩右手扶上额角,又朝几位大臣摆手,“今天就先到这里,你们也先回去。”
“是,臣女告退。”
“是,微臣告退。”
从养心殿出来,姜南收到了几位大臣欲言又止的眼神,想必是想劝说她一番,但又不知道怎么说。
不过姜南可没空听他们絮叨,率先一步跟他们告别,就匆匆离开了。
好巧不巧,在皇宫门口遇到了男主江陵寒,和从原主记忆里看到的不同,情人眼里出西施,记忆里多是美化了,事实第一次看到他,姜南只觉得这个男主太过凉薄。
不过谁知道,也许他只是对自己这个女配凉薄呢。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姜南并不打算搭理他,只当这人是空气。
看着姜南坦然自若的样子,江陵寒的心境和她不一样,甚至有点复杂。
她和墨渊之所以会睡到一起,其实也有他在从中推了一把。
亲手将她推进深渊的时候,他只想着这一计一箭双雕,一下子除了两个挡在他和许晴之间的碍事的人,他也知道她事后失踪是被墨渊带回了魔教。
墨渊是个偏执又疯狂的人,赵司南断送了他和许晴的可能性,能活着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想到她已经从这个世界消失,他对她累积的厌恶好像一下子清空了,只记得她是跟着自己身后十几年的小尾巴,他好像有那么一瞬间……后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