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祭初站在城墙下,目送着君洛殇离开的背影。
眼中没有千军万马,唯他一人。
“太子妃,殿下已经走远了,我们回去吧。”
“嗯。”
凤祭初转身上了马车,只是神情仍是没有什么变化。
“太子妃无需担心,殿下此番定会平安归来的。”莫谣以为凤祭初是担心君洛殇,出声安慰道。
皇上让太子跟南宫将军一同出征,无非是帮殿下树立威信罢了。
凤祭初沉默不语,皇帝的想法她自然知道,可她心里总是踹踹不安,感觉要出什么事。
但愿是她多想了。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侍卫的声音传来。
“太子妃,付公子说要见你。”
“付程烨?”
“是的。”
凤祭初冷笑一声,“我跟付公子貌似已经无话可说了,这一面又何必再见呢。”
“你莫不是在心虚!”付程烨的声音很快响起。
付程烨可以肯定她不是南宫祭初,但是不知道这个女人用了什么方法瞒过了南宫夫妇!
他一定要揭穿这个女人!
“我如今是太子妃,凭什么你要见就见,付公子在不让开,令妹的下场就是你的下场。”
外面传来脚步声,付程烨让开了挡着的路。
莫谣有些不解,“这付家公子发什么疯?”
太子妃对他还会有心虚?
“癔症了。”
凤祭初拄着脑袋,看着街道人来人往的。
情绪始终不好。
心神不宁的感觉让人太不舒服了。
“漂亮姐姐!”
凤祭初刚下马车,君止桑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漂亮姐姐,快跟我来,我今天又做了好多好吃的!”
凤祭初:“……”
凤祭初任凭君止桑拉着走。
“快,漂亮姐姐,尝尝我做的红烧肉。”
凤祭初拿着筷子,看着盘里的一堆肉,她下不去手。
看着就很腻,不想吃。
“漂亮姐姐~”
君止桑:ớ₃ờ
凤祭初:“……”
凤祭初勉强夹起一块肉,还没吃,就感觉到一阵反胃,捂着嘴,一阵干呕。
“漂亮姐姐,你怎么了?不舒服吗?”君止桑关心道,连忙过去给凤祭初拍了拍背。
凤祭初抿着唇,看着那盘油腻腻的肉,她有种不好的预感,她莫不是……
“莫谣,叫太医过来。”
“是。”
莫谣很有效率,太医很快就被带来了。
“恭喜太子妃,您这是有喜了。”
凤祭初:“……”
她现在能不能追上去,打死君洛殇!
君止桑看着凤祭初,笑道,“漂亮姐姐,太好了,你有小宝宝了!”
凤祭初:我一点都不好。
我只想弄死君洛殇!
“太子妃的身孕只有一个月,这几日要好好养胎。”
太医又说了一些注意事项,这才离开,他要赶快去禀报皇上。
凤祭初扶了扶额头,她不祥的预感,不会是因为这个孩子吧,毕竟怀孕的人总爱胡思乱想。
凤祭初抬手捏了捏眉心,该防的还是要防的,要做的事也不能停。
太子妃南宫祭初怀孕的事很快就在皇宫里传开了,皇帝大喜,往东宫送了不少礼物。
凤祭初躺在软榻上,手里来回摆弄着一根发簪。
“太子妃,这不行啊,您现在怀孕了,不能这么折腾!”
莫谣都快要哭了,怎么也没料到自家太子妃能说出这种话来。
“没什么不行的。”
凤祭初神情慵懒,“如果连这么点折腾都经不起,那这孩子也着实无用了些。”
莫谣:“……”
“太子妃,还请您三思啊!”
“思过了。”
凤祭初起身,“明日我就会动身,不出三日,我就能追上君洛殇,我不在的日子里,由你假扮我,以养胎为名,不论谁来都不用见。”
莫谣还想最后挣扎一下,“可是……”
“没有可是,你做好这些就足够了。”
“但是您怀着孕,去那种地方,稍有不慎,就会伤到您腹中的孩子啊!”
“不会的,我有把握。”
凤祭初眼里划过一抹寒光,不论是否会出事,她都一定要去,只有自己亲自在,她才能安心。
第二日,东宫传出消息,说太子妃南宫祭初要养胎,即日起闭门谢客,谁都不见。
凤祭初换了身男装,找了一副面具戴上,她并没有急着出城,而是去了一座茶馆坐了半天。
“你们听说了吗,那付家公子把迟圆给赶了出去。”
“啊,不是吧,这付公子不是为了娶这个女人,把南宫家得罪了,怎么如今又搞这么一出啊。”
“这迟圆啊,之前总是装着可怜,各种污蔑那南宫家的小姐,听说当日付公子让人绑了南宫小姐,原本没打算把人怎么着了,可那迟圆竟然私自贿赂那几个人,让他们把南宫小姐奸污。”
“这女人的心也太狠了。”
“若不是那南宫小姐命大,被太子殿下救下,现在只怕不知道会怎样了。”
“也多亏被太子殿下救下,才有了南宫小姐如今这美满姻缘啊。”
凤祭初听着那些人的议论,嗤笑一声。
“宿主,迟圆已经被付程烨赶出付家,现在他正到处让人找南宫祭初呢。”
团团说道,“他现在天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看着南宫祭初的画像。”
“人去才知情深,有什么意义。”
南宫祭初死了,是付程烨逼死的。
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随他折腾吧。”
反正他穷其一生也不可能找得到南宫祭初。
凤祭初刚一出茶楼,一个衣衫褴褛的女人就朝她跑了过来。
“这位公子求你救救我吧!他们要杀了我!”
是迟圆。
几个男人跑了过来,“这贱人倒是挺能跑的,哥几个赶紧把她拖回去,付公子可是说了,只要不弄死,怎样都行。”
迟圆哀求的看向凤祭初,“公子……”
“别挡路。”
凤祭初躲开迟圆,朝城门的方向走去。
“付程烨找不到南宫祭初,就把怒气撒到了迟圆的身上,唉,之前还千娇万宠,现在就这样了,啧啧,这男人啊。”
团团感叹道,“他当时那么残忍的对待南宫祭初,如今又这般对待迟圆,他到底想干什么啊。”
“新鲜感罢了,”凤祭初淡淡的说道,“新鲜感一过,自然就一文不值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