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洒满房间我悠悠醒来,却不见小佛来叫我,起身来到客厅,发现小佛的格子里空空的。“小佛,小佛,你在哪儿?”我在屋子里四处寻找。
“在这里。”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我高兴的回过头,却吓了一跳,说话的并不是小佛,是“怪人香烛店”的老板,小佛在他手心里静静的一动不动。“他怎么了?”我指小佛问。“他的法力用尽了,陷入沉睡。昨天用最后一丝法力通知我来帮你。”香烛店老板说着讲小佛收到随身带着的布袋里。“那,今天训练是什么?”我问,经历了昨天,我对香烛店老板的恐惧感降到了最低。“跟我走吧!”香烛店的老板转身朝门外走去。我紧跟而上。
我们也没有走多远只是来到电梯这儿,香烛店老板按了电梯,很快电梯到了,他招呼我上电梯。我走进电梯,看见他按了负一楼。电梯极速下降,和那次一样电梯里的温度也随之下降,我倚着冰冷的电梯壁,等它停止,心里也大约知道了此行的目的地。
“咣当”电梯一震停了,电梯门也随着打开了,这次没有像上一次只打开一条缝隙,而是全部敞开了。香烛店老板示意我一起出去,我点点头随他出了电梯。
跟着他朝香烛店走去。四周打量着,发现昏暗笼罩着这片空间,飘着点点莹黄的光。阴森,我唯一的评价。
来到香烛店里,老板转身对我说“你今天的试炼就是在香烛店做一周的老板,不到时间你是找不到回去的路。你大概也猜出来这香烛店在哪里?是做什么的了。时间到了,你自会回到你的世界。”香烛店老板离去。
相对来说我对香烛店还比较熟悉,所以也没感觉到有多么阴森。不过我知道绝对不会这么简单。果不其然,刚坐下就看见有人来了(准确的说是鬼),惨白的脸,深清色的眼睛,红的过分的嘴,一身藏青色的衣服,他就那么飘进店里,也带进了一股阴森的寒气,他仿佛没有看见我一样,在屋子里飘了一圈,拿了一包蜡烛和黄线香,向我飘过来,递给我几张冥币然后飘出门去。将几张冥币放进抽屉里,难道就是让我熟悉鬼吗?应该不会这么简单吧?之后又陆陆续续的来过几只鬼,没有发生什么其他的,抬手看了看腕上的表,表示现在的时间临近午夜,我伸了伸腰,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睡的正香的我感觉越来越冷,不禁的紧了紧肩膀,裹了裹身上的衣服。温度持续下降,终于我被冻醒了。揉了揉眼睛,抬起头,“妈呀!啥玩意儿?”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猩红的舌头,惊出了一身冷汗。稳定心神,定睛观看,只见屋子里挤满了鬼。可谓是千奇百怪,缺东少西的,多东多西的,傻呆呆的,狰狞恐怖的,阴森惨白的,浑身漆黑的,满身是血的……我面前的是一个舌头在外的。看着满屋子的鬼,我魂差点飞了。
“你们要干啥?”我颤抖的问。舌头鬼抖动着猩红的舌头含糊不清的说了一大堆我听不懂的话。心里害怕的不行,但我也知道没路可退,只好硬着头皮喊道:“出来一个说话清楚的。”喊完了心突突的,特怕他们一起把我吃了。一个浑身是血,脑壳缺了一块的红衣女鬼飘出来,“我们是来找店主拿回属于我们的东西,好去投胎,我们付过钱的。”“来拿东西啊?早说啊,这么围着我,吓死我了。”我嘀咕着,“哎!不对,你们来拿啥啊!我不知道啊!”坏菜喽,一句不知道让这群鬼开始变形了,狰狞的冲向我。我连连后退,被一个箱子绊倒,箱子里的东西露了出来,我扫了一眼顿时一阵恶心。箱子里都是人身上的东西,什么都有,杂乱无章的堆在一起。“你们要的东西是不是这些?”我哆嗦着把箱子推向他们。当他们看见箱子里的东西时,瞬间安静,居然排起队来,看样子是等我把东西拿出来还给他们。我闭着眼睛,仗着胆子从箱子摸出了一块脑壳,里面还有一块脑子,红衣女鬼飘过来从我手里拿过脑壳安在自己缺少的那部分,然后飘走了。看着排队的满屋子鬼,我只好一样样的把箱子里面的东西拿出来还给他们。眼珠,鼻子,耳朵,心肝脾肺肾,大肠小肠,胎盘,娃娃……啥都有啊!拿的我都有些麻木了。将近两个多小时,当我把箱子里最后一样东西还给最后一只鬼后,店里面又恢复的平静,阴冷的感觉也消失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粗气,“这是锻炼吗?这是折磨人啊!”
店里面没有水,只好用抹布擦了擦手,坐在那里发呆。我想不通,怪老头为什么要让我在这个店里待够一周,这里除了漫无边际的阴森,就是无穷无尽的鬼,然后就什么也没有了。
一周很快过去了,我除了每天看见各种各样的鬼,从箱子里分发各种各样的人体物件,从开始的害怕,到麻木,到现在的毫无波澜,甚至还会仔细看看是啥玩意。
第七天一过怪老头准时出现。什么也没说,带我回到公寓房间后就消失不见了。我赶紧冲到卫生间足足洗了一个多小时才出来,狠狠的睡了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