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父白母在孤儿院询问了一番,确定了符家的白沫就是白梦瑶所说的白沫,白父有些无奈。
“先不说我们还不能确定白沫是不是我们的女儿,就算白沫是,这会我们赶上去认女儿,她会怎么想!”白父叹了口气。
“总要去确认一下的,如果白沫是我们的女儿,她就算不认我们也没有关系,但如果不是呢?如果我们的亲生女儿还在某个地方受苦,而我们没有去确认再一次将别人当成我们的女儿,那她该有多难过。”白母哭红了眼。
白父沉默的抽完了一根烟,说道:“我去接触接触吧,你也别想太多了。”
符氏的总裁办公室,南柯批阅完几份文件,就开始吐槽:“这些文件你批不就好了,你要知道,我这是在锻炼你,以后再出演霸道总裁的时候你都不需要我教你了……”
“你就是不想干活……”符修明委屈巴巴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
“你说的好像谁喜欢上班一样!”南柯撇撇嘴,“也就做个样子而已,怎么真让我来上班了!”
“做戏要做全套嘛,再说这班我都上了十五年了,也是时候轮到你了!果然,不上班瞬间神清气爽!”
“这网撒半天了,鱼怎么还不来呢!早点收网我就能早日不上班了!”南柯忿忿不平。
符修明:“……”果然不想上班是人类共同的心愿!
“叩叩叩!”秘书敲了敲门。
“进!”
“大小姐,白氏集团的白总想要见您。”
南柯开心得差点把手里的文件丢了出去,鱼儿终于咬勾了!
“好,你跟他约一下时间安排一下,我这两天都有空。”
“好的!”秘书把手里的一叠文件放下,“这是一些加急文件……”
南柯:“……”毁灭吧!真的不想再看文件了!
饭店包厢,白父坐在椅子上,手里夹着一根烟发呆。
南柯推门而入,打断了他的思绪。
“白小姐你好!”白父立马站起来和她打招呼。
南柯点点头,优雅入座。
白父看着南柯优雅的翻看着菜单,年轻的眉眼恍然见让他看见了自己妻子年轻时的影子。
南柯见白父看着自己发呆,挑了挑眉:“白总今日不是来谈合作吗?不用这么拘谨。”
白父回过神,把文件拿了出来,就和南柯商讨起来。
没一会两人确定了条例,拟好了合同签字。
白父看着正在签字的南柯,眼里闪过一丝欣慰,笑道:“白小姐真是年轻有为,所以不免有些感慨。”
“白总的女儿也很优秀,说起来,我倒是有些羡慕她,相比起做一个集团继承人,我更想像您女儿一样做一个家人手心里的宝贝。”
白父心头一酸:“确实,旁人只见了你的优秀,却不知你背后付出了多少汗水,毕竟哪有生来就什么都会的人呢!”
八卦镜空间的符修明一脸愤慨:“有天理吗?有王法吗?这十五年来矜矜业业上班的是我,你优哉游哉的玩了十五年,还有人心疼!”
南柯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
“不过我也很幸运了,至少被领养了之后吃穿不愁,还很安全,不用担心会不会再一次被人拐走了!”
白父心里咯噔一声:“你还被拐过吗?”
南柯缓缓的喝了一口茶:“十五年前不是破了一起特大拐卖案么,当时我和孤儿院另外一个孩子一起被人贩子抓住了,当时我帮那个孩子逃了出去,等她出去后报警来救我,结果还没等到警察,我们就被拐到村子里了,我被饿了几日,还以为要撑不过去了,一个特别厉害的哥哥来到了村子里救了我们。这件事当时还上新闻了。”
南柯说完叹了口气:“我还好也就饿了几天,但那个孩子不知道去哪里了,当时帮她逃出去没想到竟然是害了她,我回孤儿院就没有再见过她了,问院长妈妈也只说她去过更好的日子了,现在想想她肯定是出意外了吧,院长妈妈是怕我伤心才这么安慰我的。”
南柯说完有些失落,片刻后又振作了起来:“也说不定她真的是去过更好的生活了呢!这些年我一直没敢去问院长妈妈,现在想想,不如问一问,或许她真的是被领养走了!你说对吗白叔叔?”
南柯不好意思的捞捞头:“不知道为啥,我一看到您就感觉特别亲切,就好像你是我的家人一样,所以我叫你白叔叔应该不会介意吧!”
白父慌忙摇了摇手:“不会不会,我也觉得你很亲切,你乐意和我亲近,我也很高兴。”
南柯笑的一脸灿烂:“白叔叔真好,我想象中的父亲就和白叔叔一样!符舅舅虽然对我也很好,但有时候会特别严厉,会让我有些害怕,白叔叔就很亲切,让我感觉什么事都能和你说一样。”南柯歪了歪头,一脸单纯:“白叔叔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该去问问院长妈妈,说不定真的能找到她呢!”
白父看着南柯,心疼的一塌糊涂,他控制了下情绪,附和道:“你说得对,万一真的能找到她呢!”
“我也觉得,不过也不知道她还记不记得我,不过没关系,我当初让她逃出去的时候,怕把我父母留给我的坠子弄丢,我就把坠子交给她保管了,我要说起这个她一定能想起来!”
白父听到此处,脑袋里轰的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崩塌了。
南柯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那个玉坠我到现在都记得,是一个水滴状的白玉坠,我可喜欢了,听说是我父母留给我的,我平常都舍不得给它取下来,但是那会怕弄丢就给那个孩子保管了……”
白父的声音有些颤抖:“你……你还记得那个孩子……叫什么名字吗?”
“当然记得,她叫秦梦瑶,是我小时候最好的玩伴!”
白父惊得一下站了起来,南柯看着他一脸无辜。
“白叔叔怎么啦?”
“我……我突然想起来家里还有点事,先回去了!”说完也不等南柯回答,直接跑了出去。
南柯没有阻拦,优雅的坐在位置上继续吃着美食。
符修明立马从八卦镜里跑了出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吃独食!”
“你是修仙之人,要懂得克制自己的俗欲!”南柯说完飞快的夹起一块肉塞进自己的嘴里,优雅又不失速度。
符修明暴走:“你也是修仙之人,你不克制吗!”
白父立马让司机开车往家里赶,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找白梦瑶问清楚,他一直给白梦瑶打电话却打不通。
“白沫并不知道自己和她的关系,她现在是符氏集团的唯一继承人,也没必要对自己撒谎,难道真的是梦瑶在撒谎?十五年了,梦瑶也改了名字,白沫肯定没有认出梦瑶,也没必要骗我。当初第一次见到梦瑶时,是她从外面跑回来,脖子上带着白玉坠,那会看到坠子理所当然的就把她当做了自己的女儿,当时问她她也没否认,只是拽着自己的手不怎么说话,当时还以为这孩子是害羞就没在意。”
白父认真的回想着当时的场景,突然一怔,“当时……当时梦瑶问过,是不是谁有白玉坠谁就是你的女儿……我说完是之后她就开心的叫了我一声爸爸……”
白父摇了摇头,不敢相信自己的想法:“不可能,梦瑶那会还小,肯定只是不小心忘了……不会是故意的……”
白父想起来白梦瑶承认白玉坠是白沫给她的,如果当初她是故意隐瞒,那她现在说出来是为了什么,良心不安么?
白父想起来白梦瑶小腿上的胎记:“难道……”
白父思绪万千,他实在不愿意把辛苦养大的女儿往那个方向想。
车已经停在别墅门口,白父一回家就询问管家:“大小姐去哪了?”
“大小姐去阳光孤儿院了。”
白父皱了皱眉,正准备动身去孤儿院,白梦瑶就回来了。
“爸爸?今天公司不忙吗?”白梦瑶有些惊讶。
“你去孤儿院干什么?”白父沉声问到。
“我去找线索了,我想早日帮爸妈找到你们的亲生女儿。”白梦瑶低头解释,“我已经找到线索了,白沫就是……”
“不用找了,我的亲生女儿已经被拐卖团伙害死了!”
白梦瑶猛的抬头:“什么?”
“白沫亲口和我说的,她说吊坠的主人很早就被拐卖团伙拐走了!”
“不可能!我给你们做了亲子鉴定,她就是你们的女儿!”白梦瑶脱口而出。
白父脸色阴沉:“你什么时候做的?你又是什么时候拿到了白沫的生物样本的?你和白沫只见了一次面!你能拿到样本的机会也就那一次!如果那会你就拿了样本,那你是怎么知道她会是我的亲生女儿,还是说,你一开始就知道,你不是我的亲生女儿!”
白父一连串的发问让白梦瑶有些不知所措。
“不……不是的,我……我不知道。”
“所以一开始就没有人告诉你,是你自己本身就清楚,你不是我们的女儿。”白父咬牙切齿,“那么,你是怎么拿到玉坠的?”
“是白沫给我的,真的是她自己给我的!”
“白沫为什么给你?为什么会把她的信物给你呢?”
“她……她……”白梦瑶不敢说出口。
“因为她怕弄丢了让你保管?”
“对!她就是怕弄丢了,所以才让我给她保管的!是她给我的!”白梦瑶赶紧接话。
“那她为什么怕会弄丢呢?”
“因为……因为我比她细心一些……”
“是吗?不是因为当时只有你能逃出去么?”
白梦瑶一惊:“你都知道了?”
白父一脸悲痛:“所以你真的为了顶替她的身份,故意没有去报警,故意让她被拐走!”
白梦瑶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她现在不是好好的么,我虽然顶替了她的身份,但她也顶替了我的身份,成为了符家的继承人。”白梦瑶说着,表情也狰狞起来,“相比起白家的大小姐,符家继承人的身份不知道好了多少,明明是她顶替了我,我才是受害者!”
“你有没有想过,要不是她运气好……”
“她现在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吗?我虽然顶替了她的身份,她也抢走了我的身份!就算当时是我的问题,现在顶替我身份的是她!怎么能怪我!”
白父没有忍住,“啪”的给了白梦瑶一巴掌:“难道还能怪她?怪她当时把你救了出去把自己留在了龙潭虎穴?你有没有想过她抱着多大的希望等着你报警找人救她?如果不是她运气好,她就已经死了!”
“你打我?你怎么能打我!明明是她,是她顶替了我的身份!我才是符总的侄女,我才应该是符氏集团的继承人,我要让她把一切都还给我!”
“所以你才和我们坦白你不是我们的亲生女儿,就是为了符家继承人的身份是么?”白父话里透着一丝凉意。
“那本来就该是我的!”白梦瑶歇斯底里的喊着。
“管家,把大小姐带回房间去,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踏出房门一步!”白父冷漠的吩咐着,他不能让白梦瑶打搅白沫的生活。
白梦瑶被关在房里,眼里闪过一丝恨意:“是她抢走了我的身份!你们为什么都去帮她!”
白梦瑶拿出手机,“还好我今天去孤儿院问到了符总的联系方式,只要我把我的身世告诉他,我就能回到符家!夺回我符氏集团继承人的身份!”
与此同时,符修明小心翼翼的带着南柯蹲在了白家别墅外面。
“你带我来这干嘛?”南柯给符修明传音。
“今天男主会和反派打斗,然后男主身受重伤逃进白家,反派找寻无果,然后离开。”符修明的传音里都带着一丝兴奋,“所以我们蹲守在这里就可以找到反派了!我可真聪明!”
南柯挑挑眉,不置可否。
两人隐匿在暗处,等待时机。
房间内的白梦瑶给符修明打了一遍又一遍的电话,都是无人接听,焦躁的在房间里来回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