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幕中纷纷猜测。
楼生畅背靠着结界,身后就是无数跟他仅隔着一道透明墙壁张牙舞爪的花虫,稍一侧目便是虫类硕大的口器,像是随时准备突破结界把他分食。
他随口答道,“之前是搞科研的,之后跑了,成通缉犯了。被人追杀了小一年,心理素质是在那个时候练出来的。”
陈寄挑了挑眉,对他的职业生涯没有发表过多的见解。
倒是直播间内起了一小股讨论的热潮。
【我靠,别说,你还真别说,竟然意外的合理。】
【我天,我一开始就被主播的美貌蒙蔽了双眼,没有想到主播竟然是通缉犯。】
【主播这个经历一看就是有瓜呀,想听。】
【我也好奇,所以为什么被通缉?是因为拿到什么密钥了吗?】
【我觉得也是拿到秘辛然后跑了。】
【不过为什么要这么做呀?】
【不知道,咱们又不是主播,可能是为了钱呗。】
弹幕众说纷纭,但是楼生畅没有打算给他们一个合理的解释满足他们的好奇心。
楼生畅反问陈寄,“你呢?别光说我不提你啊。”
陈寄眼神飘忽,手下动作有了一瞬间的滞涩,反应过来之后,赶紧补救他手底下那张差点被他画毁了的附录。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中医世家。我十四岁拿到行医资格证。后来出去旅游,结果上了山就采草药去了,然后被蛇咬了,就进游戏了。”
楼生畅戏谑地问:“怎么,中医没意思,开始搞玄学了?”
陈寄画好符录的最后一笔,抬手挡了和决,反手将血红的符录拍进自己的身体里。
“说了我不是道士了。”
四周的花虫感受不到钩动它们的气味,渐渐散开!朝着另外的方向去了。
陈寄没有立刻撤走结界,在原地稍等了一会儿,打算等更安全了再撤。
楼生畅缩在宽大的黑色宽帽下,只觉得当条咸鱼划水的滋味实在是太爽了。
陈寄走到他面前坐下,完全不顾他道袍的死活。
“刚开局的时候,我们小队探索了东边儿的地图,发现那边被系统划了个禁地出来,边上立了块石碑,上面写着的不知道是什么文。
我们公会没人学过,不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意思,也没敢贸然进去,怕里面有什么BOSS之类的。
你那边有什么信息吗?”
既然对方都已经告诉他信息了,那自己再藏私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楼生畅把自己遇见的事情和陈寄大致叙述一遍,想起陈寄说的那块石碑,又说:“我之前学过一点生僻的语言。虽然那不保证石碑上的就是我学过的。
但运气好的话,或多或少应该也能提取出来一些信息。”
陈寄听到他可能会,当机立断要带着他往东走。
楼生畅对他那辆装尸体的车有了些阴影,不情不愿地上了车,用漆黑的兜帽把自己从头到脚罩住。
陈寄哼着不知名的小调拉着他走,看上去心情不错。
“我这个符只能维持半个小时左右,而且不能立即反复施加在同一个人身上,会有副作用。
所以这半个小时内,我们要尽量寻找线索。然后到对面阵营混个脸熟,这样就可以让他们认为我们是他们阵营的人了。”
楼生畅随口应了一声。
庄园说是庄园,倒不如说是一小片花海更为恰当,入目的只有远处那么三幢暗沉的木屋。
此刻它们彻底蛰伏在了黑暗里,甚至连纠缠在木屋上娇弱的白蔷薇都比这几幢房子更加显眼。
茂盛的青草中,缤纷的花瓣点缀,没有人刻意给它们分类,像是荒原上肆意生长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