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爷又被救赎哭了21
“安哥,我的安哥,你愣神做什么,是接不住,还是接不住吗?”
导演说着,说着,自己笑了起来!
安哥:“对不起。”他正色瞧向星云,这回儿,他可不敢轻视这些后生!
这些后生特么的憋着劲,要拉爆他们前辈!
“再来!”
星云谁啊!游走各大位面,见过的人,演过的戏比安哥多多了!
轻轻松松拿稳演技,狠狠拿捏安哥,拉爆安哥这个老戏骨!
安哥:“……”
他生气了。
他是真的生气了!
他高质量超标准发挥….终于跟上星云的节奏!
这短短不过两三分钟的一幕戏,星云是游刃有余,安哥是大汗淋漓,周围人看的是畅快尽致!
导演对星云那个是刮目相看!
招呼她过来,把自己导演位置都让给她了,然后把刚才的镜头切给她看。
导演:“这一幕,绝了!我保证电视一经上映,你绝对能圈一波粉。”
星云毫不推辞,就坐在导演位置,托腮看着监视器。
“安哥勉强算是跟得上了!”
全场哄然大笑!
走过来的安哥:“……”
好特么丢脸!
“导演,导演,先停一停!”助理快跑过来,一边扒过围在监视器一圈的人,一边喊,“投资方有人过来,来的是展氏大少。”
导演:“过来就过来呗,那么着急做什么?”导演是个老油条了,头也没抬的接着道,“找个人给展大少带一条最绕最难走灰最大障碍物最多的路,带他走个个把小时的,下次他就不会来了!”
助理环视一圈,大家心照不宣抬头看天又低头看地。
“……”
一张网撒下去,捞上来的全是老油条!
助理:学到了!学到了!
星云看着助理跑远的背影,心道,展大少过来了啊!
那——
则日不如撞日!
今晚就救赎他!
……
“晚爷,人带过来了。”
九落剧组跟云深不知处剧组现在都在异地搬迁社区,这社区虽说是社区,但地处县城边缘地带,周遭山林茂盛,还有一片尚未有人居住的人造苗人城区。
夜色袭来,满眼雾沉沉。
苗人城区一间近河的建筑里有明明灭灭的烛火光。
“展晚行!老子就知道你这个小兔崽子有反骨!老子怎么之前没有弄死你!”
展大少双手被反绑,整个人倒在地上,一口一个老子,上位者的姿态摆得很足。
反观展晚行,他淡淡斜睨他一眼,移开视线,看向另一个被绑的人。
那人被打晕在地,还没醒来,一身西装革履是一身狼狈。
展晚行皱皱眉头:“他是谁?”
许一也不知道。
展大少抢先回答:“哈哈,他是谁?他是一个你这个狗杂种最怕的人!”
最怕的人?
展晚行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害怕谁!
他勾起一侧唇角,面上笑着,眸底却没有任何笑意。
习惯性的去摸兜掏出老式打火机,一点燃,烟头烧了起来。
然后,落在展大少贴地的手背。
火烧肉的声音配合着凄惨的惨叫声,不断回荡。
烛火光太暗淡,明明灭灭,展晚行峻拔身子周身似是萦绕一种死亡的暗黑气。
一个抬眸,一个勾唇,彷佛,那烛火光都更暗淡了几分。
“展如安,展大少,叫什么叫?跟条狗一样。”
烟头用力摁压在展大少手背,滋滋,烤肉一般,飘了些上了烟味的肉味儿出来。
说实话,那场景,有点渗得慌。
连带着展晚行的神色都令人渗出一身冷汗!
展大少手背被烫,浑身冒着挣扎的汗液,可惜他怎么都无法站起来反抗,他背部被许一用膝盖骨低着。
原本直直的脊髓被人压弯了腰。
他恍恍惚惚想起来,曾经的展晚行,那个从小到大在展家都没有任何身份跟姓名的人就是这般被他们压着脊梁骨。
他那时候,多想打弯他的脊梁骨,可是展晚行这人身上有一股劲儿,那股劲儿撑着那一身傲骨,永不低头。
衬得他们像跳梁小丑!
展大少福至心灵,明白了,这是赤裸裸的报复!
“展晚行,想要报复我?你担得起展家打击报复的后果吗?”
展大少笑,笑得狂傲!
“来啊,来啊,你今天不弄死我,明天我就弄死你!”
他高昂着头。
“弄死谁?你也配!”
许一一脚从他脖颈踹过去。
刚刚还叫嚣的人狠狠跌在地上,又反弹了一下,像弹簧弹了一下,之后彻底到底,身子往一侧一扑,咳得天昏地暗,就差没把心肺给咳出来了!
“许一,左臂。”
“是,晚爷。”
山背面,一根烛火点亮的临河小屋,河水与周遭建筑漆黑一团,纵横交错的小路间隔很远的一两展路灯发着微弱的光。
男人从那件间临河小屋走了出来,慢慢的走,走到一半,身子似是疲乏不堪,无力的靠着瘦弱的路灯柱,头轻轻抵柱,右手摁压在左手手腕上。
他今晚穿了件白色卫衣,卫衣衬他很白,整个人不正常的白。
如同一张新纸一样的白。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闭着眼靠柱的时候,两侧眉头往中间紧靠。
秋风起了,笔直长腿左右枫叶似是放慢速度的轻飘。
另一双腿落下,枫叶随风渐渐往四面八方退散。
还未睁眼。
手已经被人扣住。
温热而又熟悉的感觉,阻止了他的反抗。
她很霸道,扣他手腕的劲儿很大。他手腕,可能已经青了。
这时,
卫衣衣袖被人往上捞,手臂接触凉风那一瞬,展晚行陡然抽身而退,离星云远了些。
他垂目,拉下那一截被人捞上去的衣袖。
“谁干的?”那一闪而过的斑驳陆离的痕迹,星云没有错过,当然,她更没有错过他手腕往上一圈圈疤痕。支线里简单提过一两句,展晚行作为展家没名没分的私生子,生母早亡,从小不仅被展大少等正经少爷欺负,也被其他私生子欺负!
一两句而已。
落在他身上,是手腕一圈圈被人用刀丈量过的砍痕,以及一根根烟头经年烫伤后留下的烙印。
带着这种印记活下去,本来就是一种屈辱。
要怎么才能带着这些印记活下去?
想想都觉得窒息。
星云觉得自己被人掐住咽喉,喉咙收紧,话都说不出一句。
展晚行…
他更是说不出话来。
难看,又难堪。
他抬头看了一眼星云,她在路灯光芒之下,而他退至光芒之外。
看着好近好近,那一瞬,却觉得,好远好远。
他张张嘴,说不出话。
别问了。
别再问了。
星云一直在看他,静静看他,那秒她想起了许多许多。在那么多喜欢她的人里,许许多多人为她赴汤蹈火,陪她家破人亡陪她流离失所远奔另一个银河,旁人给过她的震撼太震撼,多少世事变迁,惊变再惊变,她认知老早扭曲,觉得包括情爱这回事的万事不过轻描淡写的一句不过如此而已。
然见了他,他疲乏的眼皮连着眼睫毛微微颤抖,躯干笔直立在那儿,人模狗样!
可她总会回想起他措手不及慌忙后退时,匆忙拉下衣袖挡住斑驳痕迹的难堪模样。
很难过吧。
难过的时候,总是沉默。
沉默无名,无声。
她心角忽然掀了一道口子,无端明了,这种如黑夜沉甸甸的沉默叫难过。
她的心里,也正经生了几分难过。
她迈着步子,三步,两步,一步靠近,双手虚虚圈起展晚行,男人身躯似是就拢在星云圈起的怀抱之下。
合二为一。
“展晚行,给你个机会,你为我飞蛾扑火,为我赴汤蹈火,为我千千万万遍吧。”
娇花为谁赴汤蹈火?
飞蛾扑火?
千千万万遍?
怎么可能!
娇花做事要遭雷劈的!
那样娇花就不娇了!
就成焦花了!
拒绝!
【……】去他爹的,真是受到一万点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