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考虑。”

　　江栀看向陶穆之，询问他的意见。

　　陶穆之轻点了下头，默认了她的做法。

　　几人按照原路返回，为了防止许鹿栖不小心被研究院的人认出来，他们是直接从研究院的外墙翻出来的。

　　车上，许鹿栖因太过疲惫，背靠上座椅，没一会儿就睡过去了。

　　江栀隐隐觉察到她老大好像有些生气，也很识趣地没有多说什么。

　　车里除了司机时不时抱怨一声马路上人流量多，太过拥挤，车不好通过以外，再无人吱声。

　　看身边的许鹿栖睡得那么香，她也有些昏昏欲睡，额头抵在玻璃窗上，眼帘垂上大半。

　　现在仅仅是游戏第五天而已，路上已经多出了不少身上被飞虫咬过的市民。

　　他们大多都毫不知觉，只当是这几天蚊子太多而已。

　　也有人担心起来，到处买杀虫剂和止痒灵。

　　但这些人微乎其微，买的这些东西的效果也是。

　　车子在经过十字路口时，江栀余光扫到了斑马线上的一个老年妇女。

　　她暴露在空气中的脸上布满被飞虫咬过后流下的小红包。

　　这些红包要比平常的小很多，在老人脸上，就像是长了满脸痘痘般。那老妇人还经常用指甲盖在小包周围挠，似乎瘙痒难忍。

　　江栀趁等红灯的时间里，急忙拿出手机对准老妇人。

　　按下快门，照片里是妇人把小包挠出血丝的样子。

　　不止她一人，一路上这样的人、江栀看到了两三个，都是和老妇人同样的症状。

　　其中有人嘴唇已经开始发紫，黑眼圈十分浓重地挂在眼下，眼白中几乎被红血丝染成了红色。

　　不妙的预感在心中逐渐蔓延……

　　在这样人人簇拥的环境下，车开了足足一小时才到别墅。

　　两人把许鹿栖安顿好后，来到仓库地下室，铁皮门前堆了好几个箱子。

　　江栀随便拆开个，里面是满满的防护服。

　　她惊喜地看向陶穆之，他侧过脸，示意她尽快把防护服装进空间。

　　不愧是他老大，办事效率杠杠的！

　　——

　　“噬虫数量又增多了。”

　　江栀趴在窗台上，盯着玻璃窗。

　　噬虫是她给吃人小飞虫取的名字，总觉得一直飞虫飞虫地叫，怪草率的。

　　外窗户上时不时就有几只噬虫想要撞进来，但都被玻璃阻挡在外。

　　不放弃地撞了几次，尝到苦头后，灰溜溜飞走了。

　　距离上次出门过了三天，噬虫数量翻了两倍。

　　也有市民想要不要到乡下避几天，没想到乡下的虫子更多。

　　即使新闻上提醒市民们尽量少出门，但还有人不死心，裹了厚厚一层，拿着公文包上班去了。

　　在他们眼里，只有赚钱。

　　所以这些人基本被噬虫蛰了个遍。

　　医方至今还没搞清楚被咬后带来的危害到底有哪些。

　　病人犯病时间飘忽不定，基础症状表现为四肢抽搐、不自然弯曲。

　　有人甚至发疯般要剖开自己的肚子，掏出自己的内脏。

　　医院的病人每天都在增加，市里的几个医院很快就供应不过来，多出来的病人只能待在临时建出来的方舱医院里。

　　关于这些，市里高层怕引起恐慌，都选择不公布出来。

　　外面正下着雨，外卖小哥和交警都在雨中穿梭，噬虫落在他们肩上、脸上，撕咬享受着这白送的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