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穿成嫡女路人甲(50)
她手收紧又一点点松开,眼周晕染一圈圈的红她咬唇不知该说什么好,手里用力捏着那暖炉。
他向来是骄傲的,对原女主也从未低过头,更何况说这种话。
可如今对着她却是什么都说得出口了,可越是这样她心里越觉着恐慌,身体的痛意又开始提醒着她。
肖穆然对她的沉默心生恐慌,试探性地走近她,她头上只戴了一支木钗,衬着她素净的脸,那鸦羽般的睫毛覆下来轻轻颤着,唇角没了素日的笑意。
“缱缱…你若是还不愿见我,我现在就走,可是…可是等你想见我了,你告诉…告诉十二…或者…或者给我留一盏灯…我…我马上过来…”他声音颤的厉害,那漆黑的眸子倒映她的模样。
“我想见你。”她伸手扣上了那人的手,似是低喃,抬眸间那眼神是一种被称之为坚定的东西,可下一秒就绷不住眼泪了。
他怔了一下,有些没反应过来,忽地眸色大变,眉眼挂泪,一弯喜色才刚刚染上了眉梢,又见着那人在哭,忽然无措起来,他从来没有哄过谁,不如说,他之前真的不喜听女人哭。
不在宫里住时,听着的冷宫夜里传来的哭声,他只觉着心烦意乱,到最后好在也算麻木了。
可如今对着她,竟生出了一种懊恼,他若是早些知道怎么哄女孩,也不至于看着她哭不知如何是好。
肖穆然原本疏离寡情的脸上此刻因着喝太多酒的缘故倒把他所有的情感分毫不差地写在了脸上,林清缱的衣角被人又拽紧了几分,那如玉的手指攥乱了她的衣袖,再见着他眉头蹙紧,慌乱的模样,她反而觉着有些好笑了。
她踮起脚尖轻轻啄了一下他的唇,长睫轻轻颤着,宛若小扇,一眨一眨,抓在了他的心上,她唇角勾出笑来,心里那些杂念全然摒除,一字一句地说道:“肖穆然,我们在一起吧…”
他脑中轰鸣了一下,那根压抑着他感情的弦在一瞬间绷断,喜乐漾在心间,他的大脑忽然有一瞬间的空白,眉眼亮的勾人,那寡薄的唇颤了颤,手跟着哆嗦,一把将人搂在怀里,下巴蹭着她的脖颈:“好,好!缱缱…”
下巴仰了几分,下唇吻了一下她,眸色骤然沉下,只那一瞬间的温软便让他一发不可收拾,身子战栗了一下,血液跟着沸腾,心头激荡。
她好容易喘了口气,那人又低下了头,唇齿交缠,惹得她呼吸急促,脑子嗡嗡作响。甚至还能察觉到口中的酒香味。
她对这种事向来知道的少,全侦察队都知道她初恋都没,更别说这种事情。所以到这种关头她也只能傻傻的站着。
“缱缱…缱缱…”他呓语地唤着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眸中流光溢彩,吻着她的发间。
天色翻了白肚,有光透着窗柩穿了过来,床上的人睡颜安逸。
肖穆然一睁眼就慌忙寻着她,他做了梦了,梦见她说要和他在一起,在眸光落在她脸上的那一瞬间,所有的恐慌都褪去,只留下有些不真实地虚无感。
人间喜乐,原来是这般滋味…
还好…还好缱缱是爱他的…
不然…他…他恐怕是要将她关起来了。
像很早很早之前想的那般。
若是她不答应,就用她那两个贴身丫鬟,或是那个祖母要挟…
她性子善良,虽怕他,但这样她总是得答应的。
可现在…他的缱缱…总归是属于他的了。
他眸光滟潋,落在那人清丽温婉的睡颜上,如玉的手轻轻捋了她枕上的一缕头发,又取了自己的缠在一起,真挚又认真,似乎在做什么庄重的仪式。
好似是在哪本书上看过,这个叫…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他定定的看着那缠在一起的头发,目光又回到她的脸上,发出满足的轻轻叹息了一声。
昨夜睡得时候已经太晚,她早上醒来的时候已经不早了,抬眸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就知道只怕这时候已经没什么斋饭了。
“缱缱…”她刚睁眼就被人察觉了,对上那双梨花眸,她努嘴示意他看看现下的时辰。
“我们去山下吃些东西,等晚上再回来。”林清缱毫无察觉地准备起身,头发却被扯了一下,不是很疼,寻着望过去恰落在两人连接在一起的发丝上,眸光一顿。
她好歹是知晓这是什么意思的,昨夜在屋顶做的事忽然冲了出来,一时间面色涨红,火燎一片,连着耳根都红了起来,抿着唇掩饰性地咳嗽了一声:“肖穆然…这个…”
他眸光平静又柔和,身上的白袍宽宽松松,一坐起来透着胸前大半春光,那奶白色的肌肤入目,林清缱先是怔了一下,脸上的火势更盛,脖子都红的厉害,慌乱地捂着眼。
我的妈,长针眼啊这个!
“缱缱。”他弯着唇角,不知是有什么天大的喜事让他面容如此生动,眸中是融融的春色,眉梢尽是喜意。
她指了指两人缠在一起的头发,不敢抬头,生怕看见他白生生一片的春光:“这个怎么办?”
他垂眸敛目,从袖口掏出了匕首,袖子一扬,将他们的头发握紧在手中,声音喑哑又温润:“好了。”
林清缱下意识地抬头,见着他还没有拢衣服的打算,一时间也不敢有什么动作,身子僵直地坐着。
33啧啧了两声:现在的小伙子,一点儿也不知道保护好自己。
林清缱:你们做系统的没有一点职业操守?这都要看?
33:又不是什么哔——情画面,你和肖穆然也没到那种地步,那时候系统会自动关机。
林清缱心里暗自操蛋,这王八蛋为了让她完成任务连她的清白都不管:辣鸡系统!
33:亲亲,我又怎么了么?噎住.jbr /g
林清缱:没,就想骂骂你。笑嘻嘻.jbr /g
滴——
33骂骂咧咧地退出来聊天。
肖穆然看出她不好意思,这才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自己的衣服,昨夜他们两人都是和衣而眠,天知道他是怎么压抑着自己的欲望。
“肖穆然,这几日我们去玩罢。”她如浓墨染上的长睫垂下来,如鸦羽一般。
她想让他尝尝人间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