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们离没井盖的下水道至少有五十米远。

　　笙意嚼完，慢慢悠悠道：“味大。”

　　慕楠楠：……

　　纪硕：……

　　笙意扬扬下巴，“这不是来了嘛。”

　　慕楠楠眯着眼睛看了半天，“什么？”

　　“嗯…忘了你们看不到。”

　　笙意从袖子拿出个大拇指大的透明瓶子，晃了晃。

　　“牛眼泪，涂眼睛上，是一次性的。”

　　纪硕拿过，“你是说这个奇葩的小偷是鬼？”

　　笙意懒得解释，随便敷衍几句。

　　“对了，这个很贵的，记得…”

　　纪硕打开瓶盖，“我请你吃饭，大餐。”

　　笙意满意点头，又转头对慕楠楠道，“别动，闭眼。”

　　慕楠楠只感到有温热的指尖划过眼皮，一阵滚烫。

　　见此，纪硕咂舌，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怎么这么大？

　　为什么慕楠楠是免费，还是以这种方式。

　　火辣辣的感觉结束后，慕楠楠试探慢慢睁眼。

　　原本挺空荡的街道多了好几个半透明的鬼魂。

　　慕楠楠往笙意身后一缩。

　　纪硕反应没这么大，但是也挺惊异世界上真的有鬼。

　　笙意扔掉垃圾，拍拍手，“干活了。”

　　一只兜兜转转徘徊于下水道口的男鬼飘在空中，愁眉苦脸的。

　　“嗨，十几个井盖是不是你偷的。”

　　男鬼正郁闷呢，斜了一眼笙意，以为是叫别人，偏过头又继续郁闷。

　　笙意继续说道：“嘿帅哥，说你呢。”

　　路人各种怪异的眼神递来。

　　笙意撩袖，抓住男鬼后衣领，直接拖进无人小巷。

　　男鬼瞪着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和害怕。

　　透明的鬼魂双臂环抱着肩膀，看着三人中间气势汹汹的笙意。

　　“你们看得见我？！”

　　笙意无语，朝着男鬼下面一脚踹过去，“十几个井盖是不是你偷的。”

　　男鬼捂着下面，表情惊愕。

　　没有道理啊，他们三个明显是活人，怎么看到我的！

　　还有那女的还能碰到我！

　　科学怎么解释？？

　　笙意嫌弃脸，不会说话？？

　　莫不是个哑巴鬼，也不对，刚刚明明说话了。

　　“你去。”推纪硕上前。

　　纪硕晃了晃，站稳身子，蹲下与男鬼平视。

　　“告诉我，为什么拿井盖？”语气像是引诱。

　　男鬼抿嘴低头，声音闷闷的，“我忘了我是怎么死的，最后的记忆我的尸体在一个冰冷的下水道里，所以……”

　　慕楠楠悄声道：“这个是不是和话本里一样，不知道自己死法的鬼不能投胎啊？”

　　“没死过，不知道。”

　　问我干什么，我对阎王的业务不熟。

　　慕楠楠有些失望没得到答案。

　　纪硕继续循循善诱，“那你知道你的尸体在哪？”

　　男鬼伸出食指：“那里！”

　　——

　　一圈又一圈的人把现场包围的严严实实的。

　　“让一下，让一下，谢谢合作。”

　　“前面的别看了。”

　　两名警探抬着盖着白布的担架。

　　苍蝇和恶臭萦绕。

　　“纪硕，你不是查盗窃案吗？查着查着怎么还多出具尸体了。”田佼刚好办些事路过。

　　纪硕撇过头，“我是说死者的魂告诉我的，你信吗？”

　　“你是说你见鬼了？”田佼看他。

　　纪硕认真的点头。

　　田佼笑了下，拍拍纪硕肩膀。

　　“你是我朋友，我信你，换做别人可不一定了。”

　　*小剧场

　　纪硕：我想信科学，但我真的看见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