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训
“出去。”黎锦一下了逐客令,这狗男人昨晚竟然抱着她睡了一夜,便宜都被他占光了。
其实骆苏羡占了很多次便宜的,就是她从来没发现过,这次是大意了,阴沟里翻船他也认了。
“你别躲着我,阳台也不锁,我保证没有下次,”骆苏羡举起手发誓,态度诚恳,语气真诚,“我要撒谎天打雷劈。”
黎锦一眯着眼观察他,看着挺真诚的样子,表现良好就勉勉强强原谅他昨晚的行为。
看黎锦一软下去的态度,骆苏羡在心里偷着乐,笑死,他根本不怕天打雷劈,下次他还敢。
骆苏羡从黎家翻出来就看到等在外面的影子了,其实他已经等很久了,明明约好八点,都超时一小时了。
“都准备好了?”骆苏羡坐在后座从后视镜望慢慢远去的黎家。
“他们已经在等着了。”
半个小时后他们来到一个会所,包厢里的人已经在等着了。
“骆先生,这是孙先生。”说话的是任家家主任国平,骆苏羡和这位孙先生的搭线人。
这位孙先生名叫孙兆军,看起来到还儒雅,就是那眼神中透着有些虚伪,这气质和他那张脸完全不符。
“孙先生好。”
“骆先生好。”
两人互相问好,微笑握手,就是不知道这其中有几个真心。
废话也不多说,骆苏羡直接表明来意:“相信孙先生也知道我的来意,不知道你怎么看。”
“我想知道骆先生为什么会选择我们,毕竟优秀的那么多。”孙兆军如是问出。
“孙先生谦虚了。”骆苏羡勾角一笑,谁不知道他孙兆军是这个产业的龙头老大,这话不知道是谦虚还是什么意思了。
“听说骆先生是个高中美术老师?”孙兆军端起桌上酒杯轻啄一口,脸上有些戏谑。
骆苏羡听着话深深吸了口气,这个人有些讨厌啊:“怎么?”
孙兆军再道:“不知道骆先生知不知道盖伊·巴尼特?”
骆苏羡脸都拉下去了:“略有耳闻。”
“我们的长期合作伙伴是盖伊先生,SW的成员。”孙兆军说起这个名字还有些小傲娇,想到骆苏羡的身份更是觉得不配了。
旁边的影子一脸严肃,听完他的话只想翻白眼,认识盖伊却没听说过骆七爷的名号,还敢在面前如此言论,真是不知道人外有人。
一个盖伊而已,虽然在SW中排行第五,但早已没什么实权了,也就靠着这边的生意还能在SW中站稳脚跟了。
影子越看这个人越觉得可怜,索性收回目光静静听着,反正他有预感今天这事要黄。
“看来你更看好他。”骆苏羡也不在客气的称呼他,这人让他厌恶了。
孙兆军不置可否,甚至端起面前的酒没打算理他。
骆苏羡的愤怒达到了顶点,不识抬举就没必要与之周旋了。
在孙兆军的目光下,骆苏羡径直走出包厢,摔门的动作又大又响。
待骆苏羡离开后,孙兆军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还觉美味的舔舔嘴。
做在一旁全程没说话的任国平,看他的动作摇头叹息:“你是当真不知道他是谁?”
“这我还想问你了任老弟,怎么找个美术老师来与我谈合作,这不浪费我时间嘛。”
“哎你啊,好自为之吧。”任国平拍拍他肩膀,留下这么一句话也离开了,真怕这是他俩最后一次见面。
骆苏羡铁青着脸坐上车,影子马上开口:“要怎么处理?”
骆苏羡阴着脸看向前方,平静陈述:“他那双眼睛让我看着很不舒服。”
“明白。”
影子接收到任务,马上着手安排,终于接收到一个正经任务了,他好久没活动活动筋骨了。
这日晚上,留恋女人堆的孙兆军被人蒙着头带回一个黑洞洞的地方,他挣扎叫喊好久都没人应。
终于天边看不到一丝光亮时,吱哑一声那道铁门开了,一众脚步慢慢向他靠近。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就敢绑架我?”孙兆军被蒙在麻袋里,看不到外面的人,不过听这脚步声众多他的气势一下就有些下去了。
骆苏羡坐在一张凳子上,身边站着大概十几个人;一人上前打开装孙兆军的袋子,他的眼睛被亮眼的白炽灯晃了片刻。
等看清坐在上首是谁时,一下又激动起来:“骆苏羡你个狗娘养的居然敢绑我,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能说出这句话,看来他是老眼昏花没看见现在骆苏羡身边的十几个壮汉,个个都是实打实练家子的。
仔细看他们的右手还有常年累计的老茧,老茧长的位置看着像是拿枪经常触碰的位置。
“他的嘴也挺讨厌的。”骆苏羡淡淡的语气像是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右手一抬,马上就有十几个壮汉上千,对着他就是一顿拳打脚踢,直至他吐血如流才被骆苏羡叫住。
“该给他来点新的‘装饰’了。”骆苏羡一声令下,马上就有人夹着一根烧红的铁棍来到孙兆军面前。
本来奄奄一息的孙兆军看到眼前的铁棍奋力挣扎起来:“放开我,放开我,你们这些狗娘养的贱……”
还不等他说完,拿着铁棍的那人就不耐烦的把烧红的铁棍直直插入他的左眼。
瞬间刺耳的尖叫声传来,要不是有四五个人压住他,还真怕濒临死亡的人身上的全部力气。
烧红的铁棍下去的那一刻,孙兆军眼睛周边的肉就被烧的卷成一坨;火红的棍尖接触他眼球的那一秒,血液迸射而出,只是有铁棍的阻拦终是顺着脸颊留下。
鲜红又粘稠,带着浓浓的糊味和铁锈味,这味道让靠他近的人闻着有些上头。
刺耳的尖叫声让听到的人纷纷皱起眉来,靠在椅子上看着出好戏的骆苏羡再次觉得烦闷起来。
他眉头一皱,站在一旁的影子就知道他要说什么:“先把他的嘴缝起来。”
你没有听错,就是缝,而不是封。
说话的是影子,有这个想法的却是骆苏羡,很快剩下的人从外面拿来针线。
孙兆军还剩下一只没有瞎的眼睛,他看不清来人手里拿的是什么,只觉是危险的东西,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挣扎起来。
不过他这点力气对于四五个壮汉来说可以忽略不记,等走的近了他才看清那是针线,针是银的,还闪着光亮,线是黑的,在白炽灯下却能看的清清楚楚。
孙兆军嘶哑着嗓子叫喊起来,这次他没说出任何一个字,只是叫着。
骆苏羡没有觉得丝毫不悦,就当是他最后的呐喊了,他还是挺宽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