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鲜血祭奠
只见,在黑洞的强大吸力发挥到最大时,长生抬起自己的左手举过头顶,右手拿起短刀,“欻”的一下划开。
飙出的鲜血顺着黑洞强大的吸力向上,筑成一条长长的“血线”,被吸入黑洞中。
随着长生献血的加持,黑洞边缘的红光更加鲜红了,空气中的铁锈味愈加浓重。
这样持续了一分钟之久,长生手上的血才止住,放下的那一刻,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上了。
天空的黑洞在到达顶峰时,骤然缩小成一个光点,持续几秒之后又陡然放大到原来的大小。
骆川在一旁对于这通操作已经傻掉了,原本以为他能把黎锦一拉入这书中来,就已经是最逆天的操作了,没想到,他那个还只是小巫见大巫。
他不自觉的咽咽口水,本能的想往后退,发现还是动不了,眼睁睁看着自己曝光在这暴风雨下。
不过到了这里还远远没有结束,只见长生突然双手交合在头顶上方,左右手的食指与中指紧贴,其余手指交缠放下。接着,她的双手既有力度的下落在胸前,十指又陡然松开,在胸前变幻出多个手势。
做完这一切,她又咬破右手食指,用鲜血在空中画出一串闪着红光的符号,双手结印用力量把那串如驱魔符纸般的符号打到那个黑洞中。
黑洞像是得到了某种力量,乍然间狂风四起,一股强大吸力的大风笼罩着整座三清山。山上万物被吹的东倒西歪,植物不堪一击,动物四下逃窜,一切看起来都那么的不正常。
大风吹的站在一旁的骆川不堪其扰,吹起的残渣进入他的眼中,让他的眼睛模糊看不清东西。
本来全身上下只有个眼睛可以动的,现在是眼睛也废了。骆川用尽各种方法想要把眼中的残渣弄出来,却不得如愿,索性最后也只能把眼睛闭上。
整个过程站如松的只有前面的长生,大风四起,只有她像处在暴风圈之外,只吹乱了些许发丝。
狂风渐渐小了下去,变得温和起来。骆川也用他那“热泪盈眶”把眼中的沙子逼了出来,泛着泪光才算看清前面的长生。
狂风是小了,妖风却不见得退却。
在骆川的注视下,长生身旁开始出现一串串不知道是什么的黑色的东西包裹住她,骆川眨了好几下眼睛堪堪识得那是文字。
没错,就是书写的那个文字,让他不解的是,为什么出现的会是文字。
可还不等他过多思考,前面的长生已经被文字环绕的密不透风,一点也窥探不进去。
接着,长生的中气十足的声音从里面响起:“吾以鲜血为契,请求神明赐予无上力量。”
这句话说的震天动地,让他觉得全世界都听到了这句话,更何况还在他脑中无限回荡,久久散不去。
下一刻,以长生那边为中心,无数文字飘在空中,由黑变红,闪着红光,并在下一刻向那个黑洞飞去。
源源不断的血红文字顷刻而出,密密麻麻看得人心惊。
文字飞出去一分多钟才停止,只是那本该站暴风雨中心的人,却在文字消失之后也不见了。
风暴在最后一个文字飞进去那一刻陡然停止,也是在那个时候,骆川发现自己能动了,自由走动的那种。
他怀着恐惧的心情,缓缓走到长生之前站立的位置,那儿确实什么都没有了。
抬头望去,黑洞中心黑糊糊的令人惧怕,旁边闪着的红光更是增添了它的神秘与恐惧感。
下一刻,黑洞又缩小成一个光点,然后又以最快的速度放大到无数倍,不过这次不同,黑洞放大的能量波,让站在下面的骆川飞出去几米远。
强大的能量波及过后,他被重重砸在地上,急急吐出一口血来。胸口的疼痛昭示着刚才的力量有多大,他捂住胸口,看向那个黑洞。
下一刻,原本被黑洞吸收进去的文字,再次被放了出来,飘出来的文字开始在整个空间蔓延开去。
骆川终是支撑不了,晕在这暴风雨中的一夜。
在他晕过去之后,整个时空都被文字侵占,蔓延的文字笼罩在全部的天空。
月落日升,星移斗转,钟表上的时间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倒转,一秒一时一刻,时间在逆转。
最后,时针分针秒针同时停留在同一个位置上,周围突然热闹起来。
这是一个宴会厅,此时一群面孔不一的男男女女围绕着中间一位面色焦急的女孩。
他们脸上神态各异,或厌恶,或不屑,或不解,或惋惜。总之,他们的神态加言语,让被围在当中的女孩,辩解不得。
“真的不是我。”女孩眼神坚定的看向前面“质问”自己的男人。
她眼中隐隐闪着泪光,对于面前这人不相信自己的人,有着莫名的心痛。
男人沉声:“我亲眼看见的。”
“眼见不一定为实。”
“那道听途说就是实吗?”说话的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而是男人怀中紧抱着的女人。
她眼中泛着比女人更委屈的泪光,声音哽咽,在女人说出那句话后,抱着男人的手更紧了。
而这个人就是李舒媛,男人当然是蒋森尧,女人也会是陈安墨。
他们所在的地点是意大利米兰,那个陈安墨被冤枉的宴会厅的楼梯口。
“明明是你自己摔倒的。”陈安墨不甘示弱,对上李舒媛的眼眸。
即使知道说这些也没什么用,看着周围人的嘴脸就知道没一人相信她;但她还是要为自己发声,又不是哑巴,没人信也不妨碍她为自己辩解。
“陈小姐,我是个孕妇。”李舒媛冷冷的语气,更是让旁人信她几分。
是啊,她可是个孕妇,虎毒不食子,怎么会拿自己的孩子来开玩笑。一时,那些看像陈安墨的眼神带刺,要把她凌迟处死。
这个时候,不知道是谁撞了她一下,让她本就有些麻木的脚软了下去,一时恍惚也没有注意到脚下。竟就这样要往后倒去,而她的后面是几十梯的台阶,摔下去,不死也得是个重伤。
陈安墨失去重心向后倒去,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甚至为了不让她碰到自己竟还往旁边退了两步。
就这么短短几秒的时间,陈安墨在他们连上看到的都是“不屑一顾”,对她这条可能死去的生命的不顾。
难道这就是上流社会的“草芥人命”吗?
求生的意识让她双手在空中挥舞起来,企图抓住一切能够抓住的东西,只要能救自己一命。
挥动的第一下什么都没抓住,挥动的第二下好像是碰到个什么东西了,然后下一秒,她就被拉入一个人的怀中。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她还没看清是谁,先闻到了对方身上清冽的薄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