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服侍，陆黎黎自然乐意，顺着他的意思，没再起身。

　　吃完饭，柏占清看着穿衣服的女人。

　　“你今晚不留……”话说到一半，他停住了。

　　“想留下我，那你睡那儿。”将皮毛大衣穿上，陆黎黎靠近柏占清。

　　“沙发。”

　　“你家沙发太小了，你睡得不腰疼吗？”陆黎黎歪着头，两人靠的极近：“或者你跟我回家，我家沙发大。”

　　柏占清不说话。

　　“最近我有点事，挺忙的，你乖乖的。”她摸摸他的头发。

　　刚在一起就忙，那以后呢，看着空空如也的房间，柏占清叹了一口气。

　　走到楼下，阿华已经在等了。

　　“让你办的事做好了吗？”

　　阿华点点头。

　　“让他们再运一车玫瑰过来，或者把别墅后面的那块地种上玫瑰。”陆黎黎继续提出要求。

　　阿华开车的手一顿，车在宽广的马路上突然拐了个弯。

　　“阿华？”陆黎黎有些不解。

　　“刚刚路上，有个比较大的石子。”阿华辩解，“小姐，现在是十二月了，玫瑰它活不下来啊。”

　　“那十二月能活下来什么？”

　　“梅花？”阿华理不直气也壮。

　　陆黎黎闭目养神，不搭话。

　　阿华叹了口气，得，这个玫瑰不种不行了。

　　……

　　“下课，柏占清跟我来一趟办公室。”陆黎黎占课讲台上。

　　这几天她除了上课，平时都不怎么出现，康一航也因为她在学校的原因，在学校的时间越来越少。

　　办公室里，柏占清站在陆黎黎面前，看起来乖极了。

　　“今天放学来找我，我在办公室等你。”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蛋糕，递给他。

　　季月娥看着两人的互动，明明看起来是正常的师生关系，她偏偏能看出一丝暧昧。

　　郭青峰凑过来，“小陆和学生关系真好啊。”

　　陆黎黎没接话。

　　“听说步行街那边新开了一家火锅店，我朋友刚好送我两张券，不知道小陆晚上有没有空，一起吃个饭。”郭青峰从座位上起来，走到两人旁边。

　　“没想到柏占清这么大的男孩子，这么喜欢吃甜食啊。”看着学生手里拿着的东西，郭青峰打趣道。

　　陆黎黎经常给柏占清送一点小甜点、小零食，在办公室都不是什么密码，大家都看得见。

　　“不用了，郭老师，我今晚有点事。”说完看着柏占清：“你先回去吧。”

　　“陆老师还挺忙的啊，天天办公室也不见人，除了上课，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啊。”季月娥坐在自己位置上。

　　“只要没耽误上课，也不一定要天天在办公室嘛。”郭青峰解围。

　　“郭老师这么替人说话，人家领你的情？”季月娥放下手中的笔。

　　“季老师看起来，对我很不满啊。”陆黎黎手撑着下巴。

　　“不满谈不上，只是担心学生们的成绩罢了。”季月娥拿着水杯去接水。

　　郭青峰尴尬一笑，上课铃响起，拿起课本上课去了。

　　陆黎黎坐在座位上，今天没什么事，她就在办公室等人下课。

　　旁边人凑过来，“陆老师你别介意，确实季老师人挺好的。”

　　“我不介意。”随手剥开有个棒棒糖，含了一口。

　　“其实季老师和郭老师之前好像谈过。”

　　嚯！八卦。

　　有些人内心翻江倒海，面上淡定如水。

　　“其实我们也不知道到底谈没谈过，只是有一天季老师他家里人找来了，说季老师没良心，读书出来了就抛弃她儿子。”说着那人靠得更近，似乎害怕让人听见。

　　“听说季老师父母很早就去世了，是远房表亲养大的，他家儿子又是个傻的，就想让季老师嫁给那个傻儿子。”

　　“那不是有血缘关系吗？”陆黎黎有些惊讶。

　　“嗯，谁说不是呢，自从人家来闹过，他们两个好像就再也没好过了。然结果你来了，郭老师又想追你……”

　　陆黎黎若有所思，能来这里教学的多少家里大大小小都有些关系，季月娥一个人走到今天绝对不像看起来的那么轻松。

　　“家长来学校闹，学校不管吗？”陆黎黎问。

　　“清官还难断家务事呢，后来不知道季老师怎么处理的，反正就没来过了。”

　　看着季月娥走回来，那人瞬间避开。

　　时间过得极慢，下课又上课。

　　陆黎黎站起身，此时办公室已经没多少老师了，每日是周末，没有课的老师都走完了。季月娥坐在桌子上奋笔疾书。

　　“季老师一会还有课吗？”她主动搭话。

　　季月娥一愣，没想到陆黎黎会主动搭话。冬日的阳光透过玻璃，照在对面的女孩身上，陆黎黎今日穿了白色羊绒打底衫，西装长裤，身披白色羊毛大衣，温柔的清冷感迎面袭来。

　　“没有了，我只是习惯把后面的教案写完而已。”她回答的有些生硬。

　　“我出去喝东西，你需要什么吗？”拿起手机，陆黎黎打算买杯咖啡。

　　季月娥没想到她会主动示好，“不用了，谢谢。”

　　陆黎黎看着有些局促的女人，没再说话。

　　买完咖啡，路过奶茶店，想着马上要放学，顺便带了一杯奶茶给柏占清，走到办公室附近，依稀听到女声。

　　“我这个月已经给你们打过钱了。”是季月娥。

　　“我说了，我每个月工资也不高……”

　　“我劝你们别再来学校闹，我丢了工作，你一分钱都拿不到。”

　　陆黎黎站在门口，没立刻进去，慢悠悠的喝了一口咖啡，听到里面没了声音，才走进去。

　　季月娥面对窗户，听见有人进来，擦擦眼泪。

　　陆黎黎将奶茶放在桌上，“顺手带的。”

　　“多少钱，我给你。”季月娥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季月娥将钱放在陆黎黎桌面上，停在她面前。

　　“我刚刚说的话，你听见多少。”

　　“你希望我听见了吗？”陆黎黎看着她：“有些人是填不饱的，一次解决才能永绝后患。”

　　下课铃声响起。

　　“我先走了，你好好想想，有需要的话，可以来找我。”陆黎黎拿起包包，找出车钥匙。

　　将车开到学校后门，柏占清上车，浑然没注意到，身后乔清敏拿着一个礼物跟了上来。

　　陆黎黎和柏占清，到底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