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不吭声了。

　　周念也没继续说了，只是顺着此时已经回归了安静的路，听着簌簌风声，径直走回了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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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紧接着的一周就是课排的很密的集训课。

　　周念每天奔波在食堂教室和宿舍，三点一线的生活让她偶尔会有些恍惚，仿佛又回到了高考前的日子，那抬起头可见倒计时的日子。

　　她每每有这种错觉的时候，就会自嘲地笑笑，随后撕下一张草稿纸、把耳机音量开到最大，写着一本又一本的习题。

　　她好像到现在都没有办法真正释怀自己快穿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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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到了考试的这一天，附中的老师被安排到了这儿送考。

　　周念准备进考场的时候，瞥见了角落里物理老头的身影。

　　她眨眨眼，收起要走进考场的步子，转头往老头的方向走。

　　周念叫了声：“老师。”

　　老头慢慢地转过头，佝偻着的背和苍老的面庞展现在周念面前。

　　周念不知怎么地，心里忽然有点难受。

　　老头道：“丫头，去考试吧。”

　　周念垂下头，忽然甜甜地弯唇笑：“还很早呢老师，辛苦了。”

　　老头疑惑地看着她。

　　周念道：“这地方这么偏，辛苦老师专门跑一趟了。”

　　老头穿得很整齐很正式，中山装，头发上甚至打了摩丝。

　　老头悠悠道：“我得亲自看着你进考场，丫头。”

　　周念缓缓地深吸一口气，又慢慢吐出，使劲克制住鼻头没来由的酸涩感，乖乖应：“噢。”

　　老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你知道为什么我会让你去考试吗？”

　　周念俏皮道：“因为聪明。”

　　老头很浅很浅地笑了下，眼间细纹很密。

　　他道：“因为你那天交上来的作业啊，那个题有苏时倾的痕迹。”

　　周念一怔。

　　“没想到吧，”老头说，“那孩子写题的一些思路啊或者习惯，我都记着的。”

　　“然后啊，我就想，是不是你和那孩子认识。”

　　他笑了下：“没想到真的认识。”

　　周念抿了抿唇，老头点到为止，道：“去吧，好好考。”

　　“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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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念走出巷子，余光看见了苏时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