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科幻悬疑 快穿之男主是我裙下臣

佛子(二十三)

  清梵不知在原地痴坐多久,曾经悲悯的神情下带着几丝狠戾,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便是他刚在睡梦中枕着的那个软枕——这是前几日杜芷柔捐赠的。

  那时清梵陪在自己师父身边,见杜芷柔身边的侍女光冕堂皇说着什么,杜芷柔前几日在寺中偶然听见几个僧人抱怨枕头已经坏到无法修补,她于心不忍,便花钱买了一批。

  清梵越想面色越发阴沉,他从未想过竟有闺中女子将自己的枕头硬塞过来给他!

  若不是……若不是他从梦中看到杜芷柔这么做,他定也要着了她的道。

  一时他便想起被宫妃们害死的母后,又想到梦中有一世靠在自己父皇怀中笑的甜蜜的南栀,又觉得南栀肯定是不同的,再想到第二世被杜康辉压在怀中动弹不得拼命求救的南栀……

  清梵的脚后跟仿佛着了火,心中只余下一个念头……一定要保护好南栀。

  “杜芷柔……南华……”他咀嚼着这两个名字。

  他立马动身,将想要还俗的想法告诉玄正时,平素无甚大表情的住持面上竟泛着淡淡的可惜,只是老人却没有出言挽留,只问他:“可不悔?”

  “清梵在此立誓,此生不悔。”清梵跪下,朝自己的师父跪下磕头,并不多言。

  住持看见似乎放下一项心事的清梵眉眼间多了些少年的张扬,闭眼摇头笑道:“倒是为师禁锢住了你。”

  “这如何是!”清梵朝住持解释道,“只是清梵如今道路不同,便是不同的模样,那能做那般软弱可欺辱的样子呢?”

  “这短短几日之间,你竟然又有所领悟?朝另一条路去了?”住持觉得不可思议,“虽不知是何契机,但清醒着走总比你糊里糊涂来的好。”

  “盼我徒清梵做一代明君。”

  住持最后留给清梵这么一句话,便爽快地放人了。一出寺院门口,便是一辆马车等候在前。

  “恭迎太子殿下回宫。”禹帝身边得力的太监年公公亲自带着暗卫来接小主子回家,“殿下,老奴可有好些年没见着您了,您能回来便好!”

  说到激动处还拿出帕子擤了鼻涕眼泪。

  看着年公公告罪的样子,清梵少见一笑,抬手阻了他的动作,道:“无妨。”

  随即闭上眼,前头车夫‘驾’的一声,马车开始行驶了,他依靠在软枕上闭目养神。

  过了几刻钟,安静的车厢中传来清梵的声音:“她如何了?”

  年公公早就将这些日子的东西调查清楚,就等着小主子问能,急忙道:“南国公府二小姐这些日子基本没出过府,宴会也都推了,说是养病。”

  “她生病了?!”听到南栀生病的消息,清梵坐不住了,皱着眉头问:“什么病?严重么?”

  “不严重!不严重!殿下您别着急,奴才叫暗卫去探了探,二小姐没病,就是不愿见客,阮氏不怎么着急,倒是国公府老夫人着急得很,怕二小姐错过相看的人家。”

  清梵松了口气,心下知道,或许南栀是因为他才躲着那些宴会,只是心中生疼。

  看着自家殿下低头不语的样子,年公公想到自己刚接到的消息,思忱许久,终于还是告诉他一件事。

  “就是安康侯的嫡子正接触着南国公府小公爷,看着似乎对二小姐有意思。”

  “谢允安?”清梵眼神一暗,想起睡梦中南栀睡着了哭喊着谢允安这位小侯爷,他试探道:“他处理完家中那位续弦的嫡母嫡子了?”

  “您如何得知?若不是这小侯爷手段了得,安康侯怕不是要蒙在鼓里痛失嫡子,那位续弦听说联合了一些暗娼想让这小侯爷得些脏病,后面续弦和嫡次子招供了,据说还使计害了小侯爷许多回,也是他福大命大躲过了一些追杀和暗害。”

  他也知晓前世那些事,这一辈子,谢允安没有被害。

  清梵在心中想,又想起南栀在那些世界中从未爱上他,心中隐隐作痛。

  他起了一个假设,若是南栀不再爱他的话,那他当如何?

  他不敢想下去。

  罢了,罢了。

  他不住地叹息。

  ————

  南国公府最近成了一个大笑话,南家嫡女选秀殿试被刷下来。

  其实很正常,但可笑就可笑在,南华当时没有谢恩下去,而是站起来,不可置信地说:“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我不应该是未来的皇后么?”

  “怎么会落选呢?”

  南华有些疯魔,眼神尖锐望向禹帝身后的燕姑姑,朝她喊道:“是你!是你背地里告我黑状是与不是!”

  燕姑姑当然不可能承认,只是颔首道:“南小姐这是说的什么话,您身上有什么‘黑状’可以告的呢?”

  塞得南华哑口无言,只呆呆站在那儿不敢接话,最后还是被禹帝罚跪在殿外两个时辰这才放过。

  自然是丢了面子又丢了里子。

  南浔早就不在乎自己的嫡女了,但这回连累着南国公府的名声,丢了好大的脸,便顺着告假几日,带着南栀阮萍儿一起去别院钓鱼玩。

  南华疯魔了,疯狂递消息给杜芷柔,约着见面,没脑子的她,见了面便撒气在她身上。

  杜芷柔的面色也不好,不知道为何清梵会还俗回宫,明明前段日子还好好的,但一定不是为了自己!

  想起婢女说的清梵和南栀亲昵的样子,实在难以忍受,看着南华这副没脑子的样子,她也顾不得生气,一个计谋就在脑中生出。

  “你不要着急,我还有办法。”杜芷柔端着前世宫妃的模样,笑不露齿,嘴巴抿出一抹微小的弧度,弱不可见。

  “上辈子你死得早,你不知晓,”杜芷柔故意这么说,说她早死,看着南华面上泛着不喜的神色杜芷柔心中顿时就舒服了,她慢吞吞吊着她的胃口,就是不说快点,“南栀那个贱人在的那个寺庙中有一位僧人,据说是下一届主持,很有佛性,可突然还俗了。”

  “这个和那个贱人有什么关系!”南华不满地看着杜芷柔,“你别转移话题!”

  “你听我说,我说这些,自然是因为这位佛子同你庶妹关系可匪浅。”

  杜芷柔慢慢引导她:“前些日子,有些消息又说了,先皇后生下的太子殿下回宫了。”

  “再说,殿下虽貌似潘安,但头上竟无蓄发,一副僧人模样。”

  “你懂了么?南华。”杜芷柔看着南华眼中升腾着兴奋的光终于觉得饵料撒的对。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这回,让南栀和南华两姐妹相争,自己得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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