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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国丽人歌(4)

  京中大户人家的正门是不轻易打开,都只从角门出入,只有身份极尊贵或是家族的座上宾才能从正门进出。

  东亭携着阿蛮乘小轿从正门进入宁安侯府,心中无限感慨,她想如果真正的越东亭活着的话一定会很开心,因为有人把她看的这样重要。

  识海中传来了阿瑾的声音“喂,女人,小爷感受到你现在离我很近,你是已经到安宁侯府了吗?我告诉你啊,见了鬼的我现在变成了一只白玉簪,我就在你祖父林履源这儿,一定要来找我啊!“

  东亭道:“知道了,你再等等,难道你要我初次见面就伸手向老人家要东西吗?”

  阿瑾道:“反正你快点来吧,老头子把我关在了一个木匣子里,我听见他说要把我送人。”

  东亭道:“莫急”,

  阿瑾的突然联系打乱了东亭的思绪,东亭撩开小轿的轿帘看向外边,此时轿子正行在一条鹅卵石小径上,轿夫抬得极稳。

  小径两边的海棠和秋菊开的正盛,粉的、黄的、红的,一簇簇的热烈开放,香气扑人,有些独特的东亭甚至说不上来它的名字,但她依稀记得当年的京都临安城里似乎也有那样花式。

  下午的阳光透过撩起的窗帘照在东亭的脸上,旁边的阿蛮好奇道:“小姐在看些什么,这样的入迷?”东亭答到:“阿蛮,我从未见过这样好的阳光!”

  这样温暖而又柔和的下午阳光东亭在安西城从未见过,一时间东亭只想时间定格在现在,突然前方似乎有什么能反光的东西,东亭的眼睛被闪了一下,

  东亭定睛一看,前方不远处的一大片鹅卵石路有些油亮的反常,她立刻明白这是老太爷的宠爱让某些人红了眼,在这想让轿夫摔倒给自己个下马威。

  于是东亭又撩开右边的窗帘对跟在旁边的忠叔说到:“忠叔,我刚刚看见前边的路似是有些不对劲,去祖父那里可还有路?我们绕过去吧。”

  忠叔笑着解释道:“想必是哪房的仆人不上心,东亭小姐不要介意,老太爷会处理的。”忠叔又对轿夫们说到:“改道,走二房那条路。”轿夫们齐声应道:“是”。

  小轿复行了约莫一刻钟左右,至了祖父林履源的昭甫园。

  昭甫园门口早有八个丫鬟仆妇等候迎接,打头的是一位叫赵妈妈的中年仆妇,一见东亭的轿子落在了门口,于是三两步便赶至轿前为东亭打帘并搀扶东亭下轿。

  东亭就着赵妈妈的手臂轻移下轿,见眼前一紫黑色乌头门,复行入门内,左右一条宽一丈的甬道,

  前又有一道偏青色木质的垂花门,正对垂花门的是一道影壁,上刻“八仙过海”的吉祥纹饰,绕过挡门大屏风,景致才豁然开朗。

  左右又有大小四间厢房,正房居中,距地面约一丈二处有一玄黑木匾,上书“宁静致远”四字,又见门口有一副对联:

  天不拘来地不羁,心头无喜无悲意。

  东亭行至门口又有一丫鬟自门内打帘而出,看见东亭喜到:“姑娘可算来了,老太爷正催奴婢去迎一迎姑娘你呢!”

  东亭点了点头,此时跟在东亭身后的阿蛮上前为东亭打帘,东亭复进入门内。

  进入屋内东亭才觉此屋大有乾坤,其余摆件陈设亦不必多说,只说那正中央的赤金珐蓝掐丝大香炉,竟有四尺宽高。

  上首有一小榻,一位精神矍铄的老人靠在石青金钱蟒引枕上,老人一见东亭便觉泪意涟涟,东亭心下便知这老人就是自己的外祖父林履源,

  故上前说道:“不孝孙女越东亭见过外祖父,外祖父万安”。

  林履源只静静的看着东亭,也不做声,忽的抬手让东亭示意靠近,东亭会意走至塌边,老人仔细的端详了东亭半晌,说道:“你和你母亲园园长得一模一样,但你比他英气些,更有安宁侯府儿郎的气度。”

  东亭道:“东亭是母亲生的,自是和母亲相像,但俗语却说“隔代传”,想来是这原因。”

  林履源又道:“在南边可曾读过什么书?”

  东亭答到:“经史子集,骈赋诗词都曾略读过些,不过都是略知一二并不精通。”

  小榻上有一梅花式洋漆小几,上有一个青瓷盖碗并几碟果品点心,林履源端起茶抿了一口,说到:“最喜读哪些啊?”

  东亭答到:“最是喜欢野史杂记并各地风物游记。”

  林履源点了点头说到:“那可曾读过徐宏祖的游记?”

  东亭道:“读过”。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门外传来了林嘉恕爽朗的笑死,只见林嘉恕走进打趣老太爷到:“爷爷啊爷爷,不老实啊!不见时天天在嘴上挂念东亭妹妹,怎么今日里东亭妹妹真的来了,您老人家却充当起老学究来了,啊哈哈哈。”

  老太爷被林嘉恕此话气笑了,说到:“你个皮猴子”,

  林嘉恕笑着对东亭说到:“东亭妹妹,你就看爷爷现在拧巴,其实啊,心里不知道盼了你多久呢。”

  老太爷看着兄妹两人相处和谐,心下高兴,东亭是林氏的独生女,身边也没有个兄弟姐妹傍身,东亭与林嘉恕交好,以后也有个照应。

  “阿忠啊,去厢房里把准备的那只白玉碧霄攒珠簪拿来”老太爷对侍候在门外的忠叔说道

  忠叔答到:“是,老爷。”

  老太爷复又对嘉恕、东亭二人说到:“你们两个都坐”,东亭应声坐在了旁边的榻上,林嘉恕又搬了个绣凳坐在了榻下。

  老太爷问东亭道:“你母亲在家中可有为你取什么小字?”

  东亭回想了一下原主的记忆,便答到:“我在族中排行十一,有个粗名唤十一娘”。

  老太爷又欲说些什么,只见忠叔拿着一只阴刻牡丹的猩红漆盒走了进来,忠叔走近将漆盒递与老太爷,老太爷把漆盒拿至胸前,仔细端详了片刻,又将漆盒递与了东亭。

  说到:“这只簪子,是当年我给你娘准备的,可惜后来这簪子没送出去,现在就送给你做见面礼了。”

  说着,老太爷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两人不人打扰。

  复又听见老太爷说:“我当初也曾劝过你娘,越怀仁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可你娘却,却被越怀仁那张隽秀的脸迷的五迷三道,怎么劝也听不进去,一心要嫁给他”

  此话东亭与林嘉恕都不好接,便只默不作声。

  约莫过了几息,老太爷端详着东亭如玉般光洁的面庞,深深的叹了口气摆着手说道:“哎~算了,十一娘去歇着吧,得空就来看看老头子我,今明两日宫里可能会派人来接你,一个人不要害怕,万事有外祖父在。”

  东亭惊异于老太爷的态度对自己的态度,连忙点头称是,便与林嘉恕一同离开了昭甫园。

  出来园门,林嘉恕便笑道:“三哥可唤你十一娘否?”

  东亭道:“名字而已,自是可以”,忽的东亭看了一眼身后的竹林,在战场上养成的敏锐直觉告诉她,似乎刚刚有人偷看。

  偷看的人正是二房夫人廖氏的大丫鬟宝秀,见东亭回头似有所察觉,赶忙低头伏在地上默不作声。

  见东亭猛然回头,林嘉恕便问:“何事?”,东亭笑着扭身指了指竹林说到:“蛇最喜欢在竹林待着了,这片竹林有没有蛇?”

  林嘉恕不解其意,便答到:“老太爷的居所旁边,怎会有蛇呢,十一娘杞人忧天了。”

  东亭又嗤嗤的笑道:“那我怎么刚刚听见竹林里有老鼠的声音,这难道不是蛇藏起来的冬粮吗?”

  林嘉恕这才会意,原来东亭说的是林子里有“老鼠”在偷听,思及此复又笑了起来,说到:“十一娘的这张嘴啊,不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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