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五)女帝的贵君都想篡位
凡榜上有名的学子都要参加殿试,也就是科考的前十三名学子。阮呈位列第一,凌云位列第二,第三是云家的云想。
得到名帖的那一刻,凌云懵了,她中了,还是以笔试第二名的成绩。而第一名,是阮呈。不过,阮呈是谁?
见到阮婕接过名帖,她瞬间明白了,心里发酸,“阮姐,你太不厚道了,明明叫阮呈,竟然还用化名骗我!”
阮呈只是淡淡抛出两个字,“抱歉。”
若不是从认识他到现在他都是这个态度,凌云还以为他是恃才傲物,得了第一就看不起别人了呢!
云来客栈不少人中了,大家相互道贺,得知第一名和第二名是阮呈和凌云,有人做东,想宴请大家。
云想是个儒雅的年轻女子,她向众人施礼,“在下不才,这云来客栈正是在下家中产业,今晚大家有什么想吃的尽情点,今日酒水钱全免。”
众学子欢呼,没有上榜的学子心情也好了不少。
云想朝阮呈发出邀请,“阮姑娘,不知在下可能与姑娘一叙?”
阮呈可不讲什么弯弯绕绕的,直接干脆来了三个字,“没时间。”
云想:“……”
她笑容牵强,从小到大,因为云家这个身份,还从未有人如此不留情面。
凌云连忙补充,“云姑娘莫怪,阮姐姐心直口快,性格一向如此,没有什么恶意。在下凌云,愿陪云姑娘一叙,不止姑娘愿不愿意?”
“自然。”
二人一见如故,相谈甚欢,阮呈早就不见踪影。他来云来客栈不过是为了名帖,哪有时间陪人闲谈!
也不知道那天那个姑娘去了哪里,等他回了茅草房人早就不见了。如今中了,自然也是再没资格想旁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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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銮殿上,苏袅袅特意命人打造了金帘,挂于帝王凤椅前。
薄晗调侃道,“陛下这是羞于见谁,竟然以帘遮面?”
本是玩笑话,谁知那位年轻的帝王竟然没有反驳,嘴角竟然噙着笑容。
薄晗垂下眼眸,面色渐渐变冷。看来,今日殿试,有些人是不同的。
等到十三位学子身穿统一的白色服装进了金銮殿,薄晗就知道为何苏袅袅会有那般反应了。
为首的那人,长身玉立,带着被打磨后的沉淀光辉,姿态从容,眉目幽远旷达。他很美,美的像是涓流不息的清泉,静谧清扬。
“草民参见陛下!”众人行礼跪拜。
苏袅袅捏着嗓子,“平身。”
“谢陛下。”
有些人紧张得手脚直打哆嗦,腿一直抖个不停,相较之下,阮呈平静的过分。
明明是一个男子,冒充女子参加科举竟然还如此从容不迫,苏袅袅觉得他的胆子大得没边。
“你们当中,谁是阮呈?”
阮呈听到他的名字,上前一步跪拜,“草民阮呈,见过陛下。”
停了好一会儿,他听见金帘后的帝王说,“你长得很好看。”
底下的老臣扶额,陛下总是这般语出惊人,把他们的脸都丢尽了。
不一会儿,又听见他们的陛下说,“这般样貌,又是这般才华,真是叫朕为难啊!”
“那就……”
“那就封为探花吧,”薄晗接过她的话,“探花的身份很配阮学子的品貌。”
诸位秀才这才注意到旁侧屏风后的晗贵君,听说晗贵君垂帘听政,果真不假,就是不知长相如何。
听到他的话苏袅袅有些恼怒,这个薄晗,阮呈的才华他也见过,别说探花,就连状元他都当得。若是他当了探花,谁做状元榜眼都叫她看了不爽!
“贵君此言差矣,状元亦配得上阮呈的相貌和才华。朕已经决定了,凤扬状元非阮呈莫属!”
“既然陛下已经决定了,那臣君自然也是没有异议的。”高高拿起,轻轻放下,晗贵君使得一手好手段。
古往今来的殿试,无一不是上位者对学子才华的当场考量,而苏袅袅,却是凤扬第一个只看外表就决定了谁是状元的帝王。可阮呈,却也当之无愧。
晗贵君口诛笔伐,又当场刁难阮呈,他无一不轻轻化解,言谈举止得体,见解独到。
最后,薄晗轻抿了口茶,“阮状元当之无愧。”
整场殿试,每人随意问了几个问题便匆匆结束了,全然没有凌云的发挥之地。
晗贵君的声音清润优雅,凌云竟然听的有些痴迷,这么美的声音,人一定更美。
苏袅袅宣布退朝后,朝她的晗贵君伸出了手。
女子一身华丽凤袍,艳丽夺目的容颜更加耀眼,这般朝他笑,薄晗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他将手放在她的手上,二人卷鲽情深,相携而去。
“咱们的陛下和晗贵君感情真好!”凌云发出感叹,语气中带着难以掩饰的失落,她想看看晗贵君的真容。
阮呈静静地看着女子明晃晃的背影,薄唇轻吐,“未必。”
……
“陛下跟咱们的阮状元是什么关系?”像是不经意地问出,薄晗的手心却微微潮湿。
苏袅袅敷衍,“没什么关系。”
真的没什么关系吗?可你们的眼神,还有你刻意的隐藏。
薄晗嘴角的笑意渐消,“没关系就好,陛下可不要骗臣君。”
“怎么会,朕何时骗过爱妃啊?”苏袅袅郑重表忠心,眼睛里扇着真诚的光。
最好不要骗他,否则,他可是会很伤心的呢!
“陛下,其余三国以及凤扬临界小国的特使不日便到,此次三国朝拜十分重要,可如今,国库空虚,不足以支撑开销。”
国库空虚?这四个字吓了苏袅袅一跳,不是吧,她才来多久国库就空虚了,她还没开始花钱呢吧!
“凤扬国经济繁茂,百姓的赋税每年数额庞大,钱都花到哪里去了?”她非常恼怒,这么大的一个国家,连三国朝拜的开销都负担不起!
薄晗语气忧愁,“陛下的行宫前几日就完工了,内力又添置了不少东西。还有,颜贵君的美男宫……”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意思已经透透的了,陛下你花钱如流水,再多的国库也经不起你如此霍霍,更匡论她建的行宫都快要抵得上另一个皇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