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所当然的赐婚,在那场宴会的一个月后。
从云将一坛酒扔给了老老实实待在暗处的流影,说道:“兄弟,接住啊,醉仙酒,我就只这两坛了。”
流影闻言,冷漠的脸上流露出一抹暖意,说道:“谢了!”
此时,整个皇太女府,一片欢声笑语。
顾长安坐在婚房里,红烛影影绰绰,屋内的安静与屋外的热闹形成鲜明对比。
若换做平常,顾长安一定会去热闹的地方。但今天不一样,今天是他的婚事。
这是他最按部就班、最训循规守礼的一天。
天色渐深,随着女君的离开,宾客们也逐渐散去。
荣姜先去洗了把脸,认真的漱口,将满身的酒气去了不少。
抬起头,对着镜子里眼神有些朦胧的自己咧嘴一笑,这才悠悠的向着婚房走去。
…………………………
逍遥的日子没过上几个月,荣姜来工作了。
荆南地区发生地震,女君让她去赈灾。
女君此举,主要是想让她压一压荣未歇的军功。
上一世,女君劝了她好久,可惜那时正赶上百里长亭重病,荣姜说什么都听不进去。
后来,赈灾这件事就成了荣未歇履历上的光辉一笔。
荣姜:“你要和我一起去?路途很遥远的。”
顾长安:“切,要是担心路途远,我也不会在外游历那么多年了。”
荣姜:“真是我的好夫君,辛苦你了。”
荣姜一把抱起顾长安,抱着他在空中转了个圈。
顾长安:“……”
…………………………
“君先生,这真的是殿下的意思……”
暗卫有些不敢相信。
而被暗卫称为君先生的,正是那天与荣未歇一起商讨的老头,君济。
君济从怀中拿出了一块令牌,浑浊的双眼迸发出犀利的光芒。
“成王败寇,没有哪个帝王手里是干净的。”
暗卫见到令牌后,跪在地上,最后一丝疑虑也消失了。
…………………………
荆南地区山高谷深,地震过后,时有余震。
最严重的一次,是在荣姜和顾长安到来的第三天。
途径狭路,山石崩塌,将一行人埋在了地下。
“殿下——!!!”
荣姜单手撑着巨大的石块,另一只手将顾长安护在臂弯中,不让沙土淹没他的脸。
她跪在地上,勉强撑出一小块空隙。
顾长安的视线有些模糊,在山石掉下来时,他为荣姜挡了一下,石块砸在了头上,伤口正源源不断的溢着血。
“顾长安……顾长安……醒醒。”
头顶上方的巨石不着痕迹的往下压了两分,一些碎土窸窸窣窣的掉了下来,落在顾长安的脸上,落进他勉强睁开一点点的眼中。
“……疼。”
荣姜:“继续,说话,别睡。”
荣姜的声音也有些断断续续。
她右手几乎失去知觉。
上方的巨石至少有五六百斤吧,更何况她是单手撑着。
狭小的空间里,氧气渐渐稀薄。
果然是安逸生活过久了,危机意识都差到这种地步了。
荣姜摸索着,在顾长安身上点了几下。尝试握住他的手,徐徐注入一些东西。
【你在做什么?】
“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