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泺族人,胆小鼠辈也!只会躲躲藏藏搞偷袭算什么本事!若是敢光明正大跟你爷爷打一场!爷爷还敬你是条汉子!”
陈弧话刚喊完,林中某个方向便飞来一支箭矢,箭矢速度极快、直指他的喉咙。
陈弧眼神一凛,急急应对,箭矢与钢刀猛烈碰撞发出一阵嘶鸣,震的陈弧虎口发麻。
“奶奶的!宵小之徒!”陈弧大刀一挥将箭打落在地,“等爷爷过去非把你们砍成渣子!”说罢,便一人一骑向着箭来的方向奔袭而去。
陈弧到底是年轻气盛,被泺族人带着,跟遛狗似的在林子里绕了半天,伤敌八百自损一千,还是没摸到敌方大营。
第三次进山再次以失败告终。
“这帮鼠崽子们!仗着邬山林高草深,把队伍分成了一撮撮的,他们长的挫,往草坑里一蹲连人都看不见!好不容易把人围在了树上,结果那人跟个猴似的,借着树枝跳跃跑的比在地上都快,箭都追不着……老子打了这么多年的仗,就没见过这么流氓的!”
陈弧顶着个包扎过的脑袋,咬牙切齿地说道。
以御将军为首的众将也跟着愁云惨淡。
这都拖了七天了,一场胜仗没打过,全军士气大受打击,外加暑气炎热易上火……军中好多人都生了火泡。
与大周军营的消极气氛截然相反,山林之中的泺族人一片欢喜畅快。
“王!您是不知道!周军那个将领就跟个傻子似的!被我溜着满林子跑,喊的那叫一个脸红脖子粗,却连我一片衣角都没碰着!”
一个瘦小青年一边饮酒一边笑,他的话逗得坐在主位的王也乐不可支。
这山林本就是他们泺族人的主场,周军那边天天顶着个大太阳操练,哪比得过他们在山里有吃有喝有阴凉过得舒坦,况且他们的战术没有漏洞,保管周军进一波收拾一波。
“今日,是阿木托你辛苦了,既然周军愚蠢至此,那么、恭祝我族大业可成!”
“大业可成——哈哈哈哈哈。”
夜半。
一场大火自邬山脚下烧起,熊熊烈焰惊的泺族人仓皇奔向河流,谁料渡河途中,周军突然从对面杀出来,杀的泺族人丢盔弃甲,一刀一个毫无还手之力。
泺族王徘徊在河岸边,前有敌军明晃晃的刀子,后有无情蔓延的大火,进不可退不可,他现在才是真怕真后悔了啊!
早知道他就老老实实当大周的附属国多好,非得做什么春秋大梦,这回好了!命都没了!
泺族王死后,御将军又率领大军敲山震虎的威慑了周边异族,确保了对方不生二心,这才准备班师回朝。
谁料突降圣旨,划泺族腹地为泺郡,命御将军暂为安抚其余部,等朝廷委任的郡守到任后再回来。
御将军似乎从圣旨中嗅出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连忙把荣姜和其他将领叫过来一起商量。
不得不提、之前那场火攻之计就是荣姜想的。她本意是想着引一下御楚离、让他提出来赚些风头,谁想御楚离在获得全票通过后转身就把她供了出去,还和御将军等人大夸特夸、把她说的天上有地上无的。
御将军接连向荣姜问了三计,结果是:计计精妙无比。
荣姜小军师的名声很快在军营里传开了。
“这些年异族扰我边关,有太多百姓流离失所……他们可都还挤在我大周收容所呢……既然泺郡地广人稀,何不迁移一下……泺族经此一役,族内老幼妇居多,劳动力严重不足……以‘秋耕临近’为借口让咱们大周的百姓过去‘帮帮忙’,之后发挥一下人口优势,搞个同化应该不难……”
“阴!够阴!荣姜,你可真是阴险!”陈弧咧着个嘴竖起大拇指,说道。
荣姜:……
把夸人的话说得跟骂人似的,你也是头一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