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未歇抬起头来,正视荣姜,说道:“我总觉得,你这个人、很作啊……”
“明明什么都有了,还要装出一副`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样子,我最讨厌这样的你了。”
荣姜:……她说我作……原主的锅,我不背。
荣姜直起身,坦言道:“未歇还有什么想法,一口气说个干净吧。也让我听听,我们之间究竟有多少隔阂。”
荣姜果然是个骗子!
顾长安一个人等在屋里,等到了半夜,桌子上的菜都凉了,他一口都没吃。
顾长安气呼呼的扑到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住,脸对着墙,不想说话。
从云:……
从云:“那、我叫人把饭撤了?”
顾长安:“撤!”
从云:“要不要吃点夜宵?”
顾长安:“不吃!”
从云:“哦。”
荣姜是在第二天蒙蒙亮时回来的,蹑手蹑脚的推开房门,摸索到被窝的位置,就听到顾长安凉飕飕的一句:“回来了。”
荣姜:!!??
“还没睡?”吓我一跳……
顾长安转过身,冰凉的手直接伸进了荣姜的衣服里,冷的荣姜一激灵。
荣姜:“屋子里也不冷啊,你是不是体虚。”
顾长安:……逐渐僵住的笑容。
顾长安:“那是因为我去书房看了你九次!”
荣姜钻进被窝,贱嗖嗖说道:“怎么~没有我温暖的怀抱你就睡不着是吗~宝贝儿~你对我太依赖了~”
顾长安轻嗤了一句,将双手都贴在了荣姜的细腰上:“不会说好话是吧?”
荣姜十分精准的亲在了顾长安的眉心处,说道:“我不会说、但我会做啊~亲爱的,甜不?温暖不?”
顾长安:“……没个正经。”
后来,顾长安就发现,不正经这件事,可能是遗传。
女君提前退位,当起了太上皇,没事就带着流锦一起,乔装打扮去宫外玩。
有一次在赌场玩嗨了,输得一干二净,回来后跟荣姜委屈了半天,唠叨的荣姜脑壳直疼,换上便衣去赌场赢了双倍才止住女君的唠叨。
荣姜阴着脸,看着面前这封十分诚恳也十分无赖的奏折。
奏折上,荣未歇先是用了上千字的篇幅表达了对荣姜的心疼与不忍,随即话风一转,表示:她要像母君一样,去旅行了,工资还照领,就是不干事,请荣姜给批一下……
荣姜:……
“长安……我太苦了,每天起早贪黑的,她们还一个个来气我……”
荣姜转身,抱住了正要起身的顾长安求安慰。
“长安……你该不会也要离我而去吧,夫妻本一体,这么多奏折你不能留给我一个人啊……”
荣姜眨巴眨巴眼睛,可怜兮兮。
顾长安顶着两只黑眼圈,看着四周堆积的能把他和荣姜两人埋起来的奏折,咬牙切齿道:“老、子、要、去、厕、所!”
荣姜:……
荣姜小手一松:“哦,那你快去快回,明早之前还要把这些奏折批完呢……”
顾长安:……我真是造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