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龙慕凡用臧星石设下龙翼结后,兮山就安宁了许多,什么人都进不来了。
“森主,近日可要出去玩儿?”
“嗯……还没想好去哪里呢。”这两日好清闲,忽而有些不习惯了。
突然,脑海中闪过苍莫那张妖孽的脸,她猛地想起来,他怎么没有来找她了?
是了,北幽刚刚打完仗,他肯定有许多事要忙。
只是……总感觉怪怪的。
她拿出苍莫的御令,纯黑色的苦无有苍莫的气息,让她总想起他星辰般的黑眸。
“森主,齐悠谷主来了。”有人上来禀告。
“齐悠?”龙慕凡放下御令,呐道:“齐悠极少来兮山的,今儿个怎么有空来啊,难道是有事?”
她起身出去,将结界打开一处,让齐悠进来。
“慕凡,你这结界不错啊!”齐悠四处望了望,说道。
“龙族的臧星石可不是盖的。”
“臧星石啊,那可是个好东西。”他随她入了深林。
“你怎么过来了,有事?”
“呐~”他递给她两瓶瓷罐,说:“上次你去百蜂谷,没顺几瓶金蜜水吧?”
“劳烦谷主送来了。”她欣然接受,瞥了他一眼,一脸看透地说:“如此主动,铁定有别的事。”
“还是你懂我啊。”他笑了笑,说:“我最近在调制新的酒,还缺一味材料,熹茉树的根。慕凡,兮山的熹茉树很多,你让我取几根呗。”
“就知道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她转身回屋里拿茶叶。
齐悠坐下,无意间看到了桌子上的御令,瞬间瞪大了眼,不可置信。
这时龙慕凡拿了茶叶出来,齐悠拿起御令激动地问:“你这丫头片子,原来已经嫁给苍莫啦!怎么不请我吃趟喜酒啊?!”
“啊?”她一头雾水,“我何时嫁给他了,你喝酒喝醉了吗?”
“铁证如山,你休想抵赖啊。”他晃了晃手中的御令,说道。
“这是信物,又不能说明什么。”
“丫头啊,别跟我说你不知道这是什么?”
“苍莫的御令啊。当初他发现了我的身份,为了让我相信他不说出去,他把它交给我的。”
“主君的御令,除了他本身可以拥有,也只有他认可的君后才可以拿。这就等同于你是他的君后了,你知道吗?”
“我会还给他的。”
“啧啧啧,慕凡,你是不是喜欢上苍莫了?”
“乱说什么呀?”他忽地一句话,她不禁抬了声线反驳。
“完了,真喜欢上了。”齐悠一副嫁女儿的心痛模样,龙慕凡忍不住想打他。“睹物思人,脸颊泛红,谈及心上人神情娇羞,拒绝承认事实,这是标准的动心之举。”
龙慕凡摸了摸脸,不自然地说:“哪有啊。”
“你看你看,哎呦喂!”齐悠坏笑,说:“想不到啊,堂堂兮山森主,居然被幽族主君拿下了!”
龙慕凡狐疑地反复摸自己的脸,好像是有点烫的。这是,喜欢的表现吗?
“我今天收获不错啊。”齐悠不禁感慨。
“我喜欢上苍莫了?”她是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何时有了这种异样的情感变化。
“不用担心,至少你终于有正常的少女情怀了。”
想她十一万岁,处于灵族青春时期,却性格冷淡,心智成熟,情爱这东西更是没触碰过。
“他最近没有来我确实有点不习惯,但这不能说明我喜欢他吧?”
齐悠拍拍她的肩,说:“慕凡,别挣扎了,在你不顾一切去到他身边的时候,其实事情已经很明朗了。”
天书碑已经有了她的名字,她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了。
龙慕凡看着手中的御令,透亮的幽光仿佛映出了苍莫的脸。
她不禁有些惊诧,这是思念之症吗?
她已经,喜欢苍莫喜欢到这种地步了?
“那,我该怎么办?”龙慕凡愣着看齐悠。
“怎么办?我哪知道?”这种风花雪月之事,他最不会处理了。
“齐悠,你能替我把这御令还给苍莫吗?”趁着她对苍莫的感觉还没有很深,早早了断也好。
“我要是拿这玩意去见他,我会死的耶!”上次他在金蜜水里掺了东西,苍莫差点就要剥了他的皮好吗!
“那我自己去还。”龙慕凡白了他一眼。
“你不想和他在一块儿啊?”
“在一块儿了,兮山会有危险的。”
“也是,你要是嫁给他了,兮山就无主了。”
兮山的位置太特殊了,处在人族之境,若是没有个森主坐镇,怕是会被毁掉。
送走了齐悠后,龙慕凡打算去找苍莫的,可是她刚踏出兮山不远,就被满脸阴鹜的简澈拦住了。
“简澈,我不是说过,不要再来了吗?”她皱下眉头,神情冷漠。
“思思,你瞒我瞒得好苦啊!”他上前抓住她的手,高大的身躯显得十分有压迫性。“如今,我该如何称呼你呢?龙慕思还是龙慕凡,啊?”
她脸色煞白,看来,他已经什么都知道了。“你也去了半凰山?”
“若不是亲眼所见,我还不知道要被你瞒多久!思思,你为何要这般对我,啊?我那么爱你,你就不能向我坦白吗?!”他睁大眼睛,血红得可怕!
“暮国与兮山原本就势不两立,本森主为何要向你坦白一切?简澈,你真的是爱我吗?不是,你只是想征服我罢了。从来都是女人去爱慕你,当你遇到一个不一样的女人时,你就想着要她向你低头,这种征服后的愉悦感,就和你打了胜仗一样!”她甩开他,厉声说道:“你根本不懂如何去爱一个人,就算懂,我也不会爱上你!”
他将她堵到角落,大手掐住她的脸,气愤地说:“所以,你就爱上苍莫了是吧?!”
他在半凰山看到她不顾一切地抱住苍莫,而苍莫对她的种种举动,都让他十分嫉妒。天书碑上,苍莫旁边出现的名字更是将他的怒火推向了最顶端!
“思思,我说过你是我的,你就只能是我的!不管你是谁,是什么身份,你,都是我简澈的女人!”
他的手劲越发地重,她瞪着他,反手击中他胸口,好不容易挣脱了束缚。
她从未见过如此偏激的人,他如此可怕,她脑子有问题才会喜欢他!
她紧紧揣着怀里的御令,转身飞快地跑了,而简澈则快速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