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宫岂辰也不知道是怎么吃完的。吃完饭各自也就散了。
娄啸宇自来熟的进了客房。
刘安然和枭誉去约会了。
宫亭尧忙着去设计礼服。
白玿华吃饱了躺在床上不想动。
宫岂辰假装生气,靠在床头,拿着书看着。可是一个字也没看进去,想着这丫头怎么还不来哄他。
突然手上一松,书被抽走了。
他抬眸看着眼前的人,又没法生气。只是静静的看着小丫头快速的翻着书,然后丢在了一边,拉开宫岂辰的手臂钻进了他的怀里。
“才想起我?”宫岂辰看着怀里的人,刚刚的烦躁似乎消了一半。
“咦?我还以为是个人形娃娃呢,原来会说话丫”白玿华抬着头假装很惊讶的样子。
“不止会说话,还会打你屁股”说完就在白玿华的臀上重重拍了一下。
“嘶!”白玿华抬头就在宫岂辰的下巴上咬了一口。
“你还真狠心咬”宫岂辰高高的抬起手,轻轻的在白玿华的额头上弹了一下。
“宫岂辰,你是甜的。”白玿华舔了舔自己的上排牙。
“甜吗?”宫岂辰亲了下她的唇。
白玿华舔了舔唇,点了点头。
“以后不准你惯着亭尧”宫岂辰点了点她的鼻尖,小丫头永远都是他的开心果。
“以后有别人惯着她了。”白玿华在宫岂辰的怀里蹭了蹭,还是这个熟悉的感觉。
“从现在开始你只能偏心我一个人”宫岂辰按住了在怀里乱动的白玿华,这丫头真不安分。
“恩,你比筷子重要”被按住了的白玿华有些不乐意了。
“只比筷子重要?”宫岂辰总是觉得白玿华的思路和自己总不在一条轨道上。
“宫岂辰,你再按着我,我就生气了!”白玿华挣不开宫岂辰的手,直接就急了。
“我不按着你,你蹭来蹭去,我哪忍得住”宫岂辰把白玿华放在了床上。
“我……”白玿华刚刚要说什么,眼睛不经意撇到了什么。
“我困了”突然盖上了被子蒙着头背对着宫岂辰躺着。
“傻瓜,你受伤了,我会克制自己的”宫岂辰在被子外面搓了搓白玿华的小脑袋。
然后起身去了浴室。
等宫岂辰出来的时候,以为白玿华已经睡着了。
“我的小丫头果然还小,别着急长大,我希望你能无忧无虑的过每一天。”宫岂辰摸着她的头,轻声的喃喃自语着。
其实白玿华只是在装睡。说没有芥蒂那是假的,就算是那天,她也是强忍着心中的不适满足了宫岂辰。现在的她对云雨之事有了排斥,此刻她居然庆幸自己伤了。
#
夜色越来越浓了。
白玿华的睫毛微微颤动着。
她看见宫岂辰沉着脸,寒着目压了下来。她有些慌张,她摇着头眼中是乞求。
宫岂辰却像野兽一样撕扯着她的衣服,就像猛兽撕扯着猎物一样。
“不要,求你不要这样”白玿华挣扎不开,所有的恐惧涌上心头。
可是身上的人完全看不到她的恐惧,听不到她的乞求
“宫岂辰,你放开我。我真的好疼,好疼”
……
白玿华突然坐了起来,一脸的冷汗。她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宫岂辰,还在睡,原来只是个梦。
白玿华屈膝抱着自己的腿,低着头埋在自己的双膝上。
现在的她感觉糟糕极了,那晚的痛似乎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上。
宫岂辰悄悄的睁开了眼睛,他清楚的看到白玿华的身体在月光下发着抖。他其实刚刚是被白玿华梦话喊醒了,刚刚要起身,白玿华自己弹坐了起来。他只好装睡。
白玿华的梦话让他清楚知道,她是梦到了那天晚上,原来她一直在假装不在意。
宫岂辰握着拳头,他看着白玿华颤抖的背影,他想起来抱着她,可是又害怕现在的她会恐惧他。
过了好一会,白玿华才缓缓的抬起了头。宫岂辰赶紧闭上了眼睛。
白玿华转了个身,跪坐在宫岂辰的身边,面对面的看着他。伸出去的手在抖着,明明就在眼前,却感觉花光了她所有的力气,手指才触摸到了宫岂辰的脸。
宫岂辰感觉到白玿华的手指在他的脸上画着,画过了眉毛,画过了鼻梁,停留在了他的唇上。他不敢动,他怕看到她看自己的眼神里带着恐惧。
“你怎么会只比筷子重要呢?你比我的命还重要”房间里响起了白玿华清冷的声音,带着淡淡的伤感。
“你知道吗?你就是我的软肋。明明再重的伤我都可以咬咬牙忍过去,可是有时你只是冷冷的一个眼神就能让我的心痛的窒息”
“宫岂辰,你一定不知道我有多爱你,因为连我都不知道我究竟爱得多深,才能如此的不可自拔,几近疯魔,今日更胜昨日。”
“你可不可以不要对我好?你的忽冷忽热已经让我变得都不像自己了。我好害怕明天醒来你会不会又是另一个样子。”
一滴眼泪滴在了宫岂辰的脸上。
“你真的好残忍。你故意的是不是?被温暖过的心,你让我怎么再去忍受一个人的寂寞”
白玿华轻轻的趴在了宫岂辰胸膛上,听着他的心跳。
“宫岂辰,我好像真的累了。你为什么要记起来?这次你准备对我好几天?无所谓了。只要你好好的活着,什么我都可以忍”
“我只想你好好活着,所以我要阻止你去做傻事。就算你恨我,我也不会让你去送死。就算再也做不了你的妻子……”
白玿华喃喃着趴在宫岂辰的胸口睡着了,眼尾还挂着泪。
感觉身上的人已经睡着,宫岂辰缓缓睁开了眼睛,他觉得自己心似乎被撕裂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湿湿的。他心尖上的宝贝,却被自己伤得那么彻底。自己成了自己最爱的人的噩梦,这是何等的可笑的事。
他让她生活在恐惧中,彷徨中,她甚至忌惮自己对她好,她怕是梦,她怕下一秒从天堂坠入地狱。就算如此,她还是依然一次次的信他,护他,爱他。
就像她那次醉酒说的话,是他不信她,所以才会前一秒立誓不再伤害她,后一秒就将她狠狠的推落山崖。
他轻轻把白玿华拉了上来,躺在了他的臂弯里,盖上了被子,一下一下的拍着她的手臂。
“小家伙,睡吧,不要再梦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