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到底还是皇后。”
芝兰嬷嬷一征,转身跪在了地上。
“是老奴失礼了,那位姑娘......”
太后看着在她面前撒娇耍憨的夏欣儿,语气里是微不可察的心疼。
“本宫这段时间不见你,你可怨我?”
夏欣儿低下了头,语气低落。
“欣儿不怨,是欣儿不够优秀......”
太后看着她的样子,知道她还没能打开心结。
到底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
太后有些痛苦地闭上眼睛。
所有人都知道,夏欣儿心仪太子钟离文宪。
可没有人知道,太后为何宁愿选择一个偏僻小国的公主做太子妃,也不愿意让自己认可的夏欣儿做太子妃。
〖你要结婚了,新娘不是我。〗
想起世界剧情里关于夏欣儿的内容,安歌忍不住感慨。
这么漂亮优秀的女孩子啊,不该是这样的结局。
“唉。”
终于意识到安歌在的夏欣儿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
“欣儿失态了。”
“天地之大,不如意十之八九。与其沉湎其中,不如向前走,累了就停下来,看看身边人。”
安歌认真看着她的眼睛道。
夏欣儿有一瞬间的恍惚,回过神来对着安歌莞尔一笑。
“多谢,我会记得你今天的这一番话的。”
〖宿主快别撩妹了。〗
〖东南方向,女主正在赶来。〗
安歌脑内响起刺耳的警报声。
她担忧地皱起眉,却不是为着自己。
美目流转之间,脑海内又响起857如释重负的话。
〖危机解除,燕若雪调转方向了。〗
刚松了一口气,就见一个婢子匆匆赶来在太后身边耳语了几句。
说的隐晦,听不真切。
只见太后的眼睛眯了起来,语气有些危险。
“叫她过来。”
安歌心里咯噔一声。
〖完了......〗
不过片刻,便见一个保养得当的贵妇,带着成群的太监宫女,拖着一个身着里衣,面色苍白的女子乌泱泱地过来了。
那女子眼睛半睁半闭,脸上是青紫的痕迹,出气多进气少的样子。
所有人看到这一幕都不由地皱了下眉。
“太后,您可要为臣妾做主呀。”
那妃子装模作样哭喊着。
“那太,不,未来太子妃,竟纵容她的侍女偷窃!”
听到这个称呼,夏欣儿眼神一凝。
“梦嫔,你说阿朵盗窃,可有证据?”
燕若雪手上拿着药,匆匆地过来怒斥道。
看到伤痕累累的阿朵,心疼地跪在地上给她喂药。
“你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私自抓了她动刑,把人折磨成这个样子才来告诉我。”
“还把重伤的她从床榻上拖出来。你是想杀人灭口吗?”
燕若雪的愤怒道,仿佛下一刻便要化身吃人的恶魔。
被她盯着,梦嫔打了个寒颤,很快又挺起腰板。
“你喊什么,太后还在这里。”
“本宫只是抓了她,你可不要污蔑本宫。”
梦嫔冷哼。
“果真是小国来的,不知所谓。为了一个下人,如此失礼。”
燕若雪看向高高坐起,仿佛对发生的这一切浑然不知的太后。
“我敬重您,此前是我的失礼。可现在我必须把她带走疗伤,我会来向您请罪的。”
太后点了点头。
“就去哀家那里吧。”
“太后...”梦嫔仍有些不甘。
“人若是死了,你的事就没有证据了不是吗?”
太后凌厉地看向她。
“臣妾......”
死老婆子事真多。
梦嫔心中怨恨不已。
她心里有些没底,只得屏退了其他下人跟了上去。
安歌低头当了一阵子透明人之后,拉着魂不守舍的夏欣儿准备悄悄撤退。
太后却像是背后长了眼。
“你们两个也跟上。”
安歌内心一万个抗拒,却被夏欣儿大力攥着往寝宫的方向走去。
安歌:?
想挣脱,却发现她的力气大的出奇。
这孩子吃什么长大的呀!
挣扎无果,一抬头,却对上了燕若雪震惊和探究的眼神。
〖这下彻底暴露了。〗857绝望道。
安歌嘴角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
其实我们不认识你信不信?
身旁的夏欣儿突然一改之前的颓废和呆愣。
拉着她昂首挺胸地走到了燕若雪...前面。
太后行宫。
燕若雪拒绝了太后要叫太医的好意,拿出银针引来了梦嫔的嗤笑。
素手举起银针看向了眼安歌,犹豫了片刻。
目光触及阿朵后,又毫不犹豫地落下。
一针,两针,三针,阿朵的面色从惨白变为了红润。
“小...姐...”
阿朵吐字艰难,声音像是用碳烧过。
“我...没有偷...没有...”
燕若雪正对太后,跪了下去。
“请您查清真相。”
“呵,会医术了不起啊,会医术就能颠倒黑白了吗?”
梦嫔讽刺道。
一双眼睛是险些藏不住的嫉妒。
“我愿以自己的性命担保。”
燕若雪坚定道。
太后没说什么,只是看着她的眼神愈发满意。
“梦嫔,在后宫滥用私行,哀家看你是有些得意忘形了。”
太后慢慢抿了口茶道。
“今年的诗会你不用参加了,在自己的宫里好好反省吧。”
“太后,臣妾没有啊...冤枉...”
太后的贴身宫女眼疾手快地捂住了梦嫔的嘴,把人带了下去。
“你从大临国远道而来,也算是委屈你了。”
太后对着燕若雪慈爱道。
“你的婚礼,哀家会让人大力操办的。”
“太后,我只想要公道,阿朵不能平白背上盗窃的名声。”
太后起身,不容置疑,“你这个太子妃的名声好,下面人的名声自然也好。”
燕若雪愧疚地握住阿朵的手。
“姑娘留步。”
安歌和夏欣儿顿住。
“你有事吗?”
夏欣儿眼神复杂。
不料燕若雪只是对着她点了点头,转而看向了安歌。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安歌苦苦思索,在太后这里坦白,会不会隔墙有耳啊。
“我们并未见过。”
燕若雪有些失落,“只是觉得姑娘长得有些像一个故人罢了。”
“想来也是,姑娘明媚灿烂,生如夏花,不像我那位故人,不谙世事。”
“也是有缘,我叫安歌,这位是夏欣儿,我们都是诗会参与献舞的女眷。”
安歌终究是不忍。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