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簫死了,直接就倒在了大殿上,虓九殤見狀趕緊跑到夙姡面前,「姡兒!還好嗎?」
三個字,讓夙姡瞬間有點想哭,她原以為他並不信她,卻不知虓九殤早就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只為了在最適合的時機發難,讓這些欲害她之人一次閉嘴。
「九殤,我沒事。」一句我沒事,裡頭卻蘊含了許多委屈,虓九殤心疼的將夙姡摟進懷中,「別怕,有我在。」就是這樣的一句話,沒有身份,沒有尊卑,甚至將自己擺在和夙姡同一個高度上,在這樣的一個時代是不可能發生的事,可是虓九殤是真的將夙姡愛進了骨子裡,他無條件的相信夙姡,甚至堅定的站在夙姡背後給她撐腰,真正的做到了一對夫妻愛侶該有的相處模式,讓一旁未婚的公主們都羨慕不已。
「啊⋯真羨慕九王妃啊⋯⋯能得夫君如此⋯這輩子就是死也甘願了⋯」
「就是⋯不知道九王爺會不會納妾啊?」
「得了吧⋯妳就是羨慕九王爺疼愛九王妃,若還納妾,不就失去了妳羨慕的感覺了嗎?」
「那不一樣啊!若是本公主能入九王府分得九王爺的一分寵愛,那樣的羨慕才有意義啊!」
幾個公主私下竊竊私語,聽得汐珧嗤之以鼻,暗暗地想如果虓九殤敢納妾,她一定帶著娘親遠走高飛,讓她再也找不到。
「簡直不可饒恕!!!」
伴隨著龍皇的一聲怒吼,所有人的思緒又重新回到了大殿上,只見東箬已經被兩名侍衛壓著跪在地上,蠑親王妃也被幾個宮女拉著,卻還是不停的哭喊,「皇上饒命啊⋯東箬還未出閣,您不能讓侍衛碰她呀⋯⋯皇上⋯皇上⋯那些都是污蔑⋯⋯您不能信啊⋯⋯」
蠑親王妃已經語無倫次了,蠑親王不願再管她們母女倆,她唯一能保命的稻草沒了,面對虓九殤的鐵證,蠑親王妃只能無力的吶喊著,只盼龍皇能夠重重拿起輕輕放下。
可這顯然是癡人說夢了,東箬身為郡主,不但草菅人命,還意欲陷害皇室成員,這是龍皇和太后不能容忍的,妳可以無傷大雅的說上個幾句,卻不能抹黑栽贓,更別說是這種毀人名節的東西了。
「東箬,對於九殤提出的東西,妳可有要分辨的?」龍皇問。
被點名的東箬抬起頭,「分辨?沒什麼好分辨的!東箬做下的事自己清楚⋯可⋯關於方才九王妃之事,東箬並未加油添醋,東箬不知道九王妃用了何種手段讓自己變回處子,更不明白九王妃用了何種手段讓余簫珠毀人亡,可東箬還是那句話,九王妃就是個賤人!十足的賤人!!」
「妳這個孽障!!」龍皇大怒,「事到如今還冥頑不靈,朕真是替妳父王感到不值!全心全意卻養出如此魔鬼!來人!削去東箬封號奪去其郡主身份,褫奪虓東晞皇家玉諜,貶為庶人!!」
「不要!!皇上不要啊⋯⋯」
褫奪皇家玉諜,就是詔告天下,東箬不再是皇室之人,不再是蠑親王的女兒,這讓蠑親王妃如何能夠接受?
可不接受又能如何?
龍皇聖旨已下,哪怕蠑親王回心轉意要幫她也無濟於事,東箬⋯不,東晞這輩子已經是沒了指望,她再也不可能回到皇室,再也不可能重拾郡主的榮耀。
「拿戮。」就在蠑親王妃絕望之際,虓九殤開口了,「將人拉去軍妓營,供人免費賞玩吧,否則⋯如何對得起前郡主的邪淫之氣?」
虓九殤的話讓東箬徹底的心碎,她都已經失去皇家身份失去郡主地位了,虓九殤還不願放過她,竟還要讓她到的軍妓營做最低等的軍妓,這樣的決定讓東箬徹底的崩潰了。
「九殤⋯你怎能如此狠毒?!東箬都已經失去所有了,你為何還不放過她?」蠑親王妃痛苦的質問著虓九殤。
「皇嬸⋯本王提醒妳,方才父皇已經割去她的身份和封號,從此再也沒有東箬郡主這個人,還請皇嬸慎言。」
「虓九殤你!!」
「菁璜呀⋯」太后開口道,「老八還年輕,將來還會有孩子的,在抱養一個重新養過便好,這樣的人⋯不配做妳的孩兒。」
蠑親王妃沒想到這樣沒有人性的話會出於太后的口,那是她親生的孩子呀!豈是其他賤妾所出能比擬的?只因為東箬害的人是九王妃,所以一個個的都想讓東箬死嗎?
蠑親王妃不說話了,她的舉動在太后看來那是妥協了,便準備讓拿戮將人拉下去。
就在拿戮領命要帶走東箬時,東箬突然一個瞬步,拿出她的鳳羽鞭甩了出去,鳳羽鞭瞬間繞上一個人的手,趁大家不備,拿出預藏的短劍,抬手就要往那人身上刺去⋯⋯
「姡兒!!」伴隨虓九殤的一聲驚叫,一聲尖刀入肉的噗嗤聲響起,隨著一道人影瞬間倒落在地,東箬張狂的笑聲充斥了整個擎鳳殿⋯⋯
「哈哈哈哈哈⋯水夙姡,我不好過,妳也別想快活!!!」
「九殤!!!」東箬還沈浸在殺死夙姡的痛快中,夙姡的一聲喊叫,將東箬拉回了心神,定睛一看,倒在地上的並不是她恨之入骨的夙姡,而是她心心念念的虓九殤。。
「不⋯不⋯怎麼會?怎麼會是殤哥哥⋯⋯」
「王爺!!!」拿戮和殺無赦等人也驚叫。
龍皇則是一陣氣血翻騰,彷彿當年虓九殤從戰場上被拉下來的那幅模樣又出現在他眼前,而後面的太后則是直接暈厥了過去,不論焦允怎麼叫喚都沒有反應。
突如其來的巨變嚇傻了眾人,眼見虓九殤臉上的血色慢慢退去,所有人都開始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