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心间警惕,五个人背靠背,一副抱成团,兄弟情深的戏码,花染都想为他们拍手叫绝。
她孤身坐在雕刻梨花的木凳上,微叹气。
“小丑竟是我自己。”
容姝虽然从来没有捉过鬼,但无私献血可是第一人。
走哪都带着她,名副其实的移动血包。
可就是这样,他们察觉危险的第一直觉,都不记得把她也保护起来。
用完就扔,挺没良心的。
小茅屋本来就不大,他们五个人围拥在一处,警惕对外,背靠着背。
隗芙看着花染还坐在木凳上,也想喊她,但是一想到她刚刚那副鬼魅身影,比真正的阿飘还快上几分,她犹豫了。
眼前一阵红衣飘过,形同鬼魅,了无痕。
“小心。”
隗芙手掌朝上,看着墙上的桃木剑,凝神,那剑便自发的回到了她的手里。
花染十分大爷的坐在凳子上,要不是十指的指尖被挑破,她还想鼓掌来着。
那身影又从眼前一晃而过,刚刚还灯火通明的小茅屋,在瞬间陷入黑暗里。
花染面无表情,嘴里却念念有词。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
提款机:【……】
好家伙。
这不是金刚经嘛。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金刚经起了作用,眼前的红衣阿飘将五个人耍得团团转,就是没找花染的麻烦。
她突然出现在宁霜的面前,那血淋淋的两个窟窿乍映进眼底,还是将她吓得花容失色。
“大师姐。”
因为有容姝这个血包在,他们很少有这么被动的时候,一般都是摆好阵后,请‘鬼’入瓮。
这也就是为什么在花染动手的时候,宁霜反应这么大了。
隗芙也看见阿飘凝成的实体,用手中的桃木剑刺了过去,不过阿飘显然快多了,那身形一散,又消失于空中。
五个人神色凝重,不敢有丝毫懈怠。
师父说过,红色阿飘,戾气最重,让他们不要和她正面冲突,最好是以阵法困之。
他们已经错过了最佳机会,而这代价必然是一场恶战。
宁霜的左手边是季延,阿飘刚刚接近她不成,便换了个目标。
她出现在他面前,季延盯着那双窟窿超过三秒,眼神就变了,失了焦距,整个人像是被人操控的傀儡。
隗芙:“松手。”
季延抓住了大师姐执剑的手,隗芙神色一凝,冷言相斥。
她对付阿飘,自有一套章法,可惜一个大男人的蛮力,倒让她吃了亏。
宁霜也伸手去掰他。“季延,你赶紧松手。”
阿飘无处不在,鬼魅身影在他们面前形成好几十个虚影,于清和向鎏之已经有些眼花缭乱了。
动作毫无章法,脚步虚浮,场面乱成一锅粥。
花染的指腹牵动,十指连心的痛楚愈加强烈,大佬一直都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好人,讲究以德报怨。
那叫笑话。
隗芙被季延桎梏,根本挣脱不开,阿飘还不忘戏弄她。
好好一个清丽无双的冰山美人,此刻稍显狼狈。
“容姝。”
隗芙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喊她,可能是她这副独善其身的模样,也可能是震惊她当时如鬼魅一般的身影。
反正,她就是觉得眼前这个人很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