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不会要真上吧?”系统有些惊恐,宋澜有多么恐高它是知道的,她该不会为了这个任务不要命了吧?
“这点高度还算可以吧?”宋澜仰头看了看树上的果实,距离地面大概七八米,要是顺利的话,她应该可以爬的上去。
“要不考虑其他的果子替代涩涩果?你这样做也太危险了。”
“现在的时间去找其他可以替代的果子估计也来不及,”宋澜和系统说完,便借着树干小心翼翼的攀爬上去。
涩涩果树的枝干有很多细微的小刺,所以很少的人愿意爬到高处去摘涩涩果,这道也便宜了宋澜。宋澜的身材比较小,相对来说可以灵活的避开那些枝干。然而此时她头上冒着细汗,地面的场景在她面前渐渐变得模糊,一粒汗水顺着她的的额头划过她的脸颊滴落在地上,她努力的撑着自己快要模糊的视线继续向上爬。
系统也在为宋澜的状态感到担忧,它敏锐地感觉到宋澜的精神要快支撑不住了,奈何它现在只能呆在她的大脑里面,帮不了她任何忙。
宋澜看着自己的视线越来越模糊,两只手稳稳的抓住不远处的树枝叶想要撑着自己的身体,无奈一不小心踩空,宋澜整个身子被迫曲直,她的两只脚垫在树干上,两只手死死地抓住树枝,树枝上的刺狠狠地扎进她的皮肤,这种刺痛让宋澜的大脑一下子变得清明,她才可以认清现状。
她的的身子正好和地面平行,目光刚刚好可以看见下面,手上的刺痛和天生对高处的恐惧感,让她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办。
“不要垫脚,”系统声音如从天籁之音,在这样的情况下,宋澜只能按照系统说的话来做了,乖乖的不去垫着树干,紧紧握着树枝的她,树枝上的利刺更深的扎进她的皮肤,这种痛感让宋澜只能紧紧咬紧牙关,空气中弥漫着淡淡血腥的味道。
系统害怕宋澜一下子痛晕过去,掉在地上怎么办?
这样的高度少不了缺个胳膊,断个腿,这些好了,用不了气运之子先来解决,她就自己game over了。
于是,系统絮絮叨叨的和她说话,让她保持清醒,眼看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渐渐地连嘴唇都不带血色,系统一愣,急忙呼喊宋澜的名字,宋澜已经昏过去了,手不由一松。
系统心里只有一个声音:这下完了。
宋澜突然感到自己的身子一松,迷迷糊糊的看着天空,她——这是在天堂吗?
一抹疾影闪现接住了下落的宋澜,系统看着面前稳稳抱住宋澜的兽人,这个人——
疾影接住宋澜并没有把她送到其他地方,他抱着怀中的宋澜,耳朵不由动了动,望着脚步声传来的方向,略带遗憾的把宋澜放在那棵涩涩果树下,动作轻柔似乎是对失散多年的恋人一般。
他靠近昏迷不醒的宋澜,用他性感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道:“我们之后一定会见面。”
说完,身形一闪,他消失不见,系统默默的看着发生的一切,心里毛毛的,那个兽人分明就是这个世界的人,为什么他身上的气息却比那些气运之子都要厉害。
系统说不上为什么莫名直觉,他是一个特别危险的变数
琥炀感到愤怒,明明他让宋澜乖乖的待在部落里等他回来,然而他打猎回去,却发现山洞里空空荡荡,一种被欺骗的愤怒不由涌上心头,原来宋澜一早献殷勤就是为让他放松警惕,然后逃走。他沿着宋澜的气息在这山里寻找,直到现在他闻见空气的血腥的味道,这种味道——是宋澜!
琥炀此时顾不上生气了,急忙变为兽形朝着血味的方向跑过来,来到这里,他恰好看见宋澜身子靠着大树,两只手已经是血肉模糊,同样她的脸色苍白像被什么剥夺了生命力,琥炀感觉自己的心像被什么抓住一般,很痛很痛,他发出了一声哀嚎,继而走到宋澜的身边,把她圈入自己的范围,默默为她舔着手上的伤口。
琥炀的兽形是一只皮毛成亮灰色的老虎,要是从远处看他就像一只大型的猫咪,宋澜之前特别喜欢他的兽形,毕竟这么可爱的老虎很少见,琥炀见她很喜欢自己的兽形,也经常变成老虎给她撒娇,当然宋澜她是不知道接受一个兽人的兽形就想是和他结伴的意思。
虎族和猫族兽人都有一个特殊的能力,就是他们的唾液可以治愈伤口,前提是伤口不是很严重,所以面前的灰色大老虎琥炀认真的舔着她手上的伤口,渐渐的血色减退,宋澜脸上的气色也好了不好,但是琥炀觉得不够,他不想面前的宋澜受到一点伤害,除非那个伤害是他带来的。
宋澜慢慢从昏迷中苏醒,感到手心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微微睁眼发现一个巨大的灰色的动物头在默默舔着她的手。
宋澜看着面前的灰色老虎心里不由冒泡,真可爱,然而认识到现在的琥炀对她的态度,忍下了自己想要摸下去的冲动。
“你在干嘛?”宋澜装作刚刚醒的样子,嘶哑的问道。
琥炀灰色的皮毛遮住他此时被抓包的羞怒,他默默退后一步,变成人形,出现在她面前。
琥炀抬起他的眉头淡淡的说了一句:“你醒了。”
宋澜看着面前的琥炀,心下感叹:果然还是没那个样子的灰老虎可爱。
琥炀注意到宋澜眼底的失望,目光在她没看到的地方抽了抽,“你怎么受伤的?”
宋澜听琥炀说完,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双手,上面的被刺扎过的地方已经长出粉红的肉,她一直都知道虎族唾液可以疗伤却没想到功能这么强悍。
“我想摘涩涩果,”宋澜小声回答道,目光看着头顶的果子。
琥炀顺着她的目光看见挂在上面的瑟瑟果,也想到宋澜恐高,这样一想,他的脸色阴沉,按着宋澜的肩膀,“这样的事,我来做,以后不许受伤知道吗?”
宋澜当即一愣,呆呆的看着琥炀,没想到他居然说出这样的话。
琥炀也感觉到自己的话有点暧昧不清,然而说出的话就像是泼出去的水,难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