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琴棋书画,其韵无穷
云岚宗。
后山竹林,纳兰嫣然一个人独自在这里练习剑术,一如既往,虽然每一招都极为认真,精准,可她眼里多少有些落寂。
两个月左右了,小师弟突然变得高大,老师一时无法接受,将他逐出宗门,看着离去的落寞身影,她想到的只有一岁时顽皮的他。
她心中自然难舍,也很难受苦闷,可又不想伤了老师的心。
小师弟离去时,对她说,无法再尊师重道,无法侍奉孝敬报答老师,希望她以后替他照顾好老师。
竹林中那个小身影,不再是以前那般调皮任性的小家伙了,没有老师和师弟的期间,她变得有些沉默少言。
小嫣然长得很可爱,如同白玉雕刻,让人甚是喜爱。
“唉~~”小嫣然叹息一声。
云天教她的御剑,她已经能倒背如流了,只是斗气不足以支撑她御剑飞行,虽然她现在已经可以御剑了,可惜无人分享她心中的喜悦。
“你小小年纪,便这般唉声叹气,如让你师弟瞧见了,恐怕他又要文邹邹的说你了。”
竹林里传来云韵的声音,然而,小嫣然环视一周,除了一片竹林,毫无人影。
“老师,是你吗?你回来了?”小嫣然徘徊不定的向竹林方向喊到。
“嫣然,为师在你身后。”云韵看着小家伙期待和焦虑不安的样子,内心暗暗自责。
“……”小嫣然看着云韵,一时语塞了,老师赶走师弟后,她只说有事外出,一去就是两个月了,现在老师回来她自然高兴。
云韵摸了摸小嫣然的头,沉吟一番后,略带责备的说道:“说来惭愧,你师弟离去,为师不放心,所以,这两个月,一直暗中保护他,留你一人在宗门,是为师不对。”
原来老师放心不下小师弟啊!
“不不不,只要老师和师弟相安无事便好。”小嫣然想到此处,神情渐渐容光焕发,变得和之前一样调皮活泼开朗的模样。
“老师,那…你还认小师弟吗?”小嫣然满眼希翼的问道
“为师不是说了吗?你小师弟自然还是为师的弟子。”
“耶~~,太好了。”小嫣然闻言,顿时欢呼雀跃:“那他怎么不同老师回来?”
“唉~~,一言难尽,别看你小师弟那般高大,其实他也才十一岁,为师三番四次为他测骨,还有他亲口所说,才相信,他确实只有十一岁。”
“什么?”小嫣然目光呆滞,满脸竟是惊讶之色,三米高大,只有十一岁?如若不是老师亲口所说,她也不会相信云天只有十一岁。
“为了防备别有用心之人看出小天的身体状况,为师让他五年后回云岚宗,到时,以他的年纪和体格,别人自然相信他,他就不会面对世俗异样的眼光。”
“小师弟现在在哪里?我能去见他吗?”小嫣然听罢,心里有些急切的问道。
云韵见状,溺爱的说道:“你啊,为师不是不肯告诉你,只是你小师弟希望你能专心修炼,你小师弟很强了,为师都不是他的对手,而且他还有礼物,让为师带给你。”
“礼物!什么礼物,老师……”小嫣然听到礼物,顿时兴奋了,而且还是小师弟给他的礼物,于是抱着云韵的手撒娇。
云韵微微一笑,从纳戒中取出三种物件,一本书,一把奇特的剑,还有堆积如山的丹药。
“无相风云诀”
“听风剑”
“这些是丹药,这也太多了吧?”小嫣然小嘴张得大大的,看着那一堆堆丹药,恐怕是头猪吃了也能修炼到斗宗级别吧。
微微摇头,小嫣然回头问道:“老师,小师弟他可有什么话带给我。”
“唉,想不到啊,还是他赢了。”云韵暗叹一声。
她回来的时候,云天写了一封书信给小嫣然,她也不知道是什么。
当时云天眼珠一转,狡黠的看着自己说道:“老师,我想和你打个赌。”
云韵为此还有些诧异的看了看云天:“说说看!”
“就赌师姐见到武器,功法和丹药后,会不会想到我,怎么样?”
“就这?”
云韵想了想,应该没有人能拒绝云天给的这些机缘吧。
“为师就和你赌上一次。”
“赌注嘛?如果师姐能得到生死门的认可,她便是下一任云岚宗宗主。”
云韵听到这,包含深意的看着云天说道:“你就那么不喜欢宗主之位?”
“不是很喜欢,宗主看似无比光荣,实则束缚太多,有时候身不由己,己不由心,我比较喜欢执法这方面的,对内对外,都可约束宗门之人,我所希望的宗门便是,既不惹事,也不怕事。我不欺人,但也无惧任何人。”
云韵看着云天道:“你说的何尝不是为师所希望的,可在这实力为尊的世界,根本没有什么所谓的公平公正,也许有的人,今天活得很好,明天就消失了,哪有什么公平道义可言。”
云天想了想,云韵说的不无道理,而且美杜莎前不久也说过类似的话:“也许老师说的是对的,人心难测,世事难料,我们无法要求别人如何做,只有严格要求自己,做好自己,只求无愧于心。”
云韵看着云天,欣慰道:“你那族人把你教的不错。”
“也许吧,或许我起点比别人高,还有在那个世界看过形形色色的东西,已经很少有东西能令我心动的了,所以我也就显得没那么在乎了吧!”
云岚宗后山竹林,云韵拿着云天的书信给纳兰嫣然。
上面写有师姐亲启四个大字。
小嫣然小心翼翼的解口信封,拿出书信。
嫣然师姐,见字如人,一别两个月,师弟所思之事,皆是和老师还有师姐朝夕相处的那段时光。
真想侍奉老师身旁,聆听老师教诲,真想同师姐一起成长,日出而习,日落而息。
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师弟料定师姐修行路上,虽能一帆风顺,难免会磕磕碰碰,所以师弟我特为师尊和师姐创一部功法—无相风云诀,此法老师已知晓运行之理,跟师尊修习便可。
铸剑听风,似剑非剑,天地同源,万气本根,天地无情,风有情,当你能感受风的喜怒哀乐,便可做到剑随心,心随意,意与剑合,人剑合一。
丹药有疗伤、护脉、静心、凝神、提高风元素亲合力,丹药管够,不过师弟还是喜欢师姐踏踏实实修炼,勤勤恳恳的练剑。
师弟无法看到师姐一步步变强了,以后由师姐于我诉说吧。
师弟多言,望师姐牢记。
人不可有傲气,但不可无傲骨。
云天,两字收尾,书信至此。
小嫣然看到书信,又想起瓷娃娃脸的云天,自己看到他的第一次,明明是个婴儿,却有一头浓密的雪白长发,再到他第一次开口叫自己师姐,再到打败自己,再到他身体发生改变……
小嫣然甩了甩头:“现在不是感伤的时候。”
小嫣然小心翼翼的收好书信,起身向云韵作揖道:“老师,您收回丹药吧,小师弟似乎不想让我太过依赖丹药,我就留下书信、功法和听风剑吧,之后希望老师能传授弟子修习之法。”
云韵微微一笑,让人如同沐浴春风:“好,你先熟读功法,夜半子时来为师居所,为师引导你如何修炼。”
…………
乌坦诚萧家。
修炼中的萧炎眉头紧邹,自和云天见面后,他修炼足足一个月了,体内斗之气竟不增,也不减,究竟怎么回事,他的修为还是初步跨入斗者的境界。
萧炎内视己身,并未发现任何异常问题。
也许斗者和斗气两者不同吧,所以进度有些缓慢吧。
然而天才的道路,总是曲折的,一年之后,这名声望达到巅峰的天才少年,却是突兀的受到有生以来最残酷的打击,不仅辛辛苦苦修炼十数载方才凝聚的斗之气旋,一夜之间,化为乌有,而且体内的斗之气,也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诡异的变得越来越少。
斗之气消失的直接结果,便是导致其实力不断后退。
从天才的神坛,一夜跌落到了连普通人都不如的地步,这种打击,让得少年从此失魂落魄,天才之名,也是逐渐的被不屑与嘲讽所替代。
站的越高,摔得越狠,这次的跌落,或许就再也没有爬起的机会。
如果一年前,萧炎修为不进不退,那可能是药老还没有意识,吸收他的斗气极少,而随着药老意识恢复,无休止的吸收斗之气,才导致萧炎修炼一落千丈,从天才一下变成不能储存斗气的废物。
萧炎也想找云天,看看他能不能帮助自己,然而,云天只来过一次乌坦诚,根本没有多少人见过其尊容,萧战暗自多方打听,竟没有任何关于云天的消息。
云天虽距离乌坦诚不远,可萧战哪会想到云天竟会在魔兽山脉中,云天虽在魔兽山脉,但并不代表人人都可以见到云天。
萧炎找不到云天,自是失望无比,可他并没有放弃修炼,反而更加刻苦。因为他坚信云天会来找他,而且他也坚信皇天不负有心人。
春去秋来,不知不觉又过了一年。
小嫣然也长高了不少,已经学会无相风云诀,只是对风的领悟并没有云韵和云天深刻,导致她的肌肤变成淡淡的蓝色。
“如果不是老师提醒自己,这是练成无相风云诀的征兆,自己差点以为练功走火入魔了呢!”
小嫣然过得则比萧炎充实多了,每日清晨,后山竹林中,都有一个白玉雕琢的女子在盘膝修炼,一阵阵凉风向她涌来,竹林中微风流动,飞沙走石,叶落纷飞。
她其余时间有参悟云天自创的斗技,闲暇之余,练习云岚宗的斗技。
云韵自从吃过云天烧的菜,导致她看见云岚宗的伙食,都没有什么胃口,可也不能丢下小嫣然不管。
没办法之下,只能改善云岚宗的伙食,可无论她如何指点后厨,始终没有云天烧出来的味道。
“唉,今天要去见他一次了,把他丢在魔兽山脉一年,不闻不问,恐怕他会埋怨我这个师傅咯。”云韵自己都没有发现,想到要去见云天,她竟有些急迫和期待。
她打算等小嫣然修炼结束后,跟她说说,免得到时候这小妮子找不到自己。
魔兽山脉
云天也过得无比充实,不是下棋,就是写诗,作画,练习乐器,雕刻……。
“唉~,我特么也是服了,修炼毫无作用,还真靠消磨封印,原本以为实力越高,越容易,可谁曾想,修为越高,接触的道法就越深奥,他们的道就越难消磨。”
“现在的自己,估计快要突破斗宗境界了吧!”
每天无所事事,还答应云韵五年不在人前露面,那就只能自己找点事做了。
云天为此,跟系统要一些材料和乐器,寻一处瀑布,做了一个发电机,仅自己所用,这个世界不是现代世界,也不是斗罗世界,没有电灯的,更不会有什么灯火通明的奇异现象了。
现在云天的居所,屋里屋外挂满字画。
其中有几幅画都是人,有云韵、美杜莎、海波东、蛇女蝶、小嫣然;也有云岚宗,他和纳兰嫣然的居所,后山竹林练剑的身影。
动物、植物、风景、山河,太阳、月亮、星空……,每一幅画栩栩如生,活灵活现,生动传神,犹如天人之笔。
字画也风格迥异,或唯美深意,霸气洒脱,逍遥自在,诗句不同,所写的手法也不同,刚劲有力,刚柔并济,洋洋洒洒……
云天比较喜欢的乐器,有箫、唢呐、古筝、钢琴、电吉他,古琴,二胡……,乐器虽多,可能玩得六的并没有多少。
“今天就弹奏一曲空山鸟语,此时最为应景。”年复一年,此时正直春分,枝丫绿叶,百鸟嘤鸣之时。
空山鸟语不是想弹奏就弹奏的,此曲注重动作和声音的感觉。引子慢速并且带装饰音的八度、五度、四度的大音程跳进,恰似空谷回声,需刻画出一种幽渺、静穆的意境。
在保证音质的同时,能让人产生舒服、轻松之感。
秦时明月里的空山鸟语,需要多种乐器,包括琴、古筝、笛鼓,箫、碰铃等。
准备好一切之后。
“分身”五个云天出现,或坐石凳上,或站,或席地而坐。
云天深吸一口气,双掌抚于琴弦之上,闭目凝神,他再等一个时间,等天地宁静之际。
…………
“你不好好修炼,非得跟过来,一会儿你师弟问起,我看你如何解释。”云韵头也不回的说道。
小嫣然俏皮的吐了吐舌头:“老师,我实在太想小师弟了,我发誓,就见他这一次,回宗之后,弟子定会加倍努力修炼。”
“你啊,不是软磨硬泡,就是胡搅蛮缠,希望你小师弟不会惯着你。”
云岚宗距离魔兽山脉目测有百里之距,斗王从云岚宗到魔兽山脉,所需时间为一柱香,而斗皇则快上许多,盏茶功夫,魔兽山脉已经近在眼前。
可云天并在一带,而是在另一头,虽在外围,可地处偏僻,人烟稀少之地。
云天处
云天心神空明,呼吸频率与自然环境达成一致。他的手指终于落在琴弦上,如同碎石掉落宁静的山谷,空灵中夹杂着沉重。
流泄出来的琴音,交织着神秘、优雅、飘渺、性感的音符,化成鸟语,令魔兽山脉百鸟魔兽为之顿足,相继而来,立于树梢上,梳理羽毛,或匍匐在地,用心聆听。
小嫣然原本还想逗鸟,可那些鸟竟然无视老师和自己,还前赴后继的向那山林飞去,“老师,好像有琴音,而且那些鸟竟然飞向琴音所发之处。”
两人立于空中,看见那弹奏之人,面面相觑,满脸竟是不可思议,难以置信之色,不过她们没有做声,而是找一个地方,认真聆听这空谷清幽之作。
“小师弟,你实在太神了。”小嫣然看着不远处专心弹琴的云天,还有那些认真聆听的鸟类,魔兽,长这么大,她从未见过如果梦幻的景象。
传来低微清幽的奇妙的声响,似琴非琴,像在与鸟笼交谈着各自深藏已久的秘密心事。
优美动听以臻化境引人入胜
这首曲子时而悠扬,时而舒缓,时而明快如此倾心,梦幻的境界,和谐的曲调,想不让人沉醉都难呢!
恰似空谷回声,刻画出一种幽渺、静穆的意境。深山幽谷,百鸟和睦,安详自在的优美环境。
“此曲在整个大陆上,当首屈一指,想不到,他琴艺如此卓绝,我哪怕战斗无数次,也从未见过如此让人震撼的场面。”云韵从一开始的吃惊,到后面竟有些痴了。
云天本来就已经很俊美,仪表堂堂、眉清目秀、剑眉朗目、身躯伟岸、器宇轩昂,总之,所有的赞美之词他都具备。
经过琴棋书画熏陶一年,此时的他显得温润如玉、文质彬彬、温文尔雅的气质、腹有诗书、才貌双全、玉树临风之俊俏。
气质如摘仙,清新俊逸,超凡脱俗……,果真是陌上人如玉,君子世无双。
云天肩膀上,头上都有飞鸟驻足,而他浑然不知,还沉浸在自然的优美,百鸟争鸣之中,空谷、高山、水涧、森林、绿草、鲜花,百鸟、走兽……
“如果万物能如此和谐,那该多好,弱肉强食,实力为尊的世界,哪有什么净土?”
一曲罢,云天缓缓回神:印入眼眸的是一只只大小不一,形色各异的鸟类,地上、石头上、树上、空中也有鸟类盘旋。
“我X,竟然真的有鸟来听,这也太神奇了吧。”刚才融于自然之中,内心空灵,根本不了解现状云天忍不住爆粗口。
“扑棱棱~~”所有鸟类这时也乱做一团,展翅高飞,在上空盘旋几圈,随后各自飞去。
“啊~”鸟展翅飞离的声响,唤醒沉浸在此情此景之中的云韵和纳兰嫣然。
云天听见叫声,回头一望,喜形于色,丢弃乐器,向云韵和纳兰嫣然跑去:“老师,师姐,你们终于来看我了…”
云韵见云天如此对待乐器,眉头微微一邹,似乎有些不满。
云天由于思念,过于专注云韵她们的神情,顿时知道自己惹得老师不快,顿了顿,随着云韵的目光,看向掉在地上的古筝,饱含歉意的说道:“额,我先把乐器收好。”
说完,回身走到乐器之处,将之小心翼翼的收好摆放整齐。
云韵这时才开始把视线转向别处,看着树枝上挂满一幅幅字画。
“烟火尽头,找一处净土,看繁华落去,听百鸟声鸣,与你耳鬓相依。
幽静山林,开一方水土,赏一方天际,闻一林清净,与你看花开花落,任他时光荏苒。
繁华尽处,寻一无人山谷,建一木制小屋,铺一青石小路,与你晨钟暮鼓,安之若素。”
“好文采,整个加玛帝国,无人可比,不,应该是整个大陆无人能比。”仅仅一幅字,就已经把云韵的心勾住了。
我自是年少,韶华倾负。
我见众生皆草木,唯你是青山
不恋尘世浮华,不写红尘纷扰
柔水万千,远不及你万分之一
寄君一曲,不问曲终人聚散。
谁将烟焚散,散了纵横的牵绊。
用我三生烟火,换你一世迷离。
画皮画骨难画心,相知相遇难相随
从前爱慕之意,止于唇齿,溺于年华
只缘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朝与暮。
一朝春去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幸得识卿桃花面,自此阡陌多暖春。
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不动声色饮茶,踏碎这一场盛世繁花
一生一世一双人,半醉半醒半浮生。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任他凡事清浊,为你一笑间轮回甘堕。
白茶清欢无别事,我在等风也等你。
世间有百媚千红,唯独你是我情之所钟。
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
…………
“轰~”云韵体内斗之气澎湃而出,震得小嫣然连连后退,还好云天及时扶住她,才不至于摔倒。
“斗皇七重~!老师这是突破了?怎么回事?”两人面面相觑,仅仅看云天写的诗句就突破了。
“小师弟,为何老师看了那些字就突破了。”小嫣然感觉这有些天方夜谭,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我想,老师应该有所悟,心境澄明,自然而然的突破了。”云天也有些纳闷,他写了那么多,也有感悟,为何没突破。
小嫣然听罢,也有模有样的看那些诗句。
可她毕竟还小,对人生感悟极少,还不懂那些,所以,很难有所领悟。
只能退而求其次,看那些画,反而比较迷恋那些画,每一副画栩栩如生,色彩鲜明,惟妙惟俏,让人如同身临其境。
“这是老师,好美,感觉这不是画,而是一位出尘的仙子。”
“这是我?”小嫣然看着自己的画,她都为之着迷了,她从未如此打量过自己,而他竟已将她记在心里,还画出来了。
“我…我这是突破了?”云韵也有些难以置信,转头看向云天,红唇轻启,燕语莺声问道。
云天见云韵略微震撼和不可置信的表情,心里微微一突,她一言一瞥都令人赏心悦目,那素裙紧束的玲珑身段,凹凸有致的身形无不在诱人心神。
云天也忍不住失神,云韵见云天如此看着自己,脸色微红的转过头,云天才回过神来,摇摇头微笑道“老师,你不妨看看其他诗句。”
“嗯~”云韵方才见云天那痴迷的目光,心里有点甜甜的感觉,不过,很快便被她打消了,听到云天的话,鼻音轻嗯,微微点点头。
继而转身:“这些句子,其上韵味与之前迥异。”
傲气冲云天,气魄天地见。血染笑三界,阎罗掌中现。
笑看苍生,不问生落寞,傲视群雄,不问路凶吉。
双脚踏翻尘世浪,一肩担尽古今愁。
苍茫大地一剑尽挽破,何处繁华笙歌落。
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相濡以沫,谁在问梦里花落知多少?相忘江湖,谁在叹梦外花事何时了?
我志未酬人犹苦,东南到处有啼痕。
手握日月摘星辰,世间无我这般人。
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
乱世繁华,只为你倾尽天下。苍水蒹葭,只为你归田卸甲。
一点寒光万丈芒,屠尽天下又何防。
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
与天地兮比寿,与日月兮齐光。
任由他凡事清浊,为你一笑间轮回甘堕。
相见争如不见,有情何似无情。
独坐池塘如虎踞,绿荫树下养精神。
有朝一日龙得水,定要长江水倒流。
世人于我皆草菅,不问红尘问苍天。
生在阴间有散场,死归地府又何妨。
予我三千笔墨,画你绝色倾城。
欲将沉醉换悲凉,清歌莫断肠!
漠思回首,明月当头,只是晚风不识愁,无语寄风流。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千重劫,百世劫,亘古匆匆,弹指间,不死躯,不灭魂,震古烁今,无人敌,待到逆乱阴阳时,以我魔血染青天。
“轰~~~”
此处狂风大作,云天及时挥手,一股强大且柔和之力护住此处。
“这…这怎么可能?老师又突破了?”小嫣然完全傻了,这些字幅有这般强大吗?
那是当然的,出自云天之手,每一副字画,就相当于一种心境,领悟字画之意,明悟那种意境,斗气在那种意境,极速疯狂运转下,吸收那些字画微不可查的丝丝道韵,修为自然暴涨。
…………
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刹那观景,当永恒。
云天看着云韵和小嫣然,于天地之间观悟,静怡而美谐,忍不住提笔作画。
“轰~~”
“我…我突破了,耶~~”小嫣然欢呼雀跃,原来,只有身临其境,才方有感悟。
云天看着小嫣然微微一笑,继续作画。
而此时云韵和纳兰嫣然如同魔怔一般,来回的看着字画,根本没空搭理云天。
半个时辰后。
“啪~”云天放下画笔。
“嗯,不错,天地,山水,人,静谧而宁静,悠然而自得,天时地利人和,完美。”
“无语了,她们到底要看多久?都站了快一天了,这小嫣然还略之不绝,意犹未尽的样子。”
“看来只能出绝招了。”
云天摇头,身形开始动起来,收起那一幅幅字画,免得她们看了又看。
云天将收好的字画卷好,用一根红绸捆绑起来。
不过,有几幅画他任其挂着,没有收起来,就是云韵、小嫣然、美杜莎、海波东、蛇女蝶,还有他刚作好的画。
其他全部收起来,只留她们此刻正在看的字画。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卿兮卿不知。
云韵看完这句饱含深意的诗,忍不住偷偷看了云天一眼。
“嘿嘿。”云天正要收字幅,见云韵看向自己,咧嘴一笑,把云韵看完的字幅收好。
“小天可是有心怡的女子?”云韵匆匆一撇最后的字画,她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竟然回因为这些文句而突破两个境界。
“???”云天被问得一头雾水,看了云韵一眼。
“老师算不算?”
云韵心中一丝窃喜,不过没有表露出来,这孩子是不是不知道我问的问题,心急口快怒嗔道:“不算。”
“那师姐算不算?”
“不算,你师姐还小。”
“那就没有了,我又不认识几个人,”
小嫣然顿时不乐意了,脸鳃子气得鼓鼓的:“我长大了,一定要找一个如同师弟这般优秀的人。”
云天听罢,直接乐了:“师姐,何必舍近求远,这不是有现成的吗?而且如我这般优秀之人,世间少有。”
“我…我才不…嫁给你,老师,小师弟欺负我。”小嫣然听到云天的话,脸色微红,拉着云韵的手指着云天说道。
云天直接愣住了,小妮子这姿态,不会吧,难道小小年纪就思春了?
“好了,你们两个的事,为师自有主张。”云韵把内心对云天的那种感觉隐藏起来,整个人的性格再次变得生性淡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