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们真的要放他走啊?”
一个瘦猴跑过来问粗嗓子。
粗嗓子瞥了一眼木寒:“老子又不傻,放了他让他去官府告咱们?”
“那我们……”
“等老六拿了钱回来,我们就假意放他离开,背后插黑刀谁又会知道,反正我们已经放了他了。他死了也与我们无关啊。”
“高,实在是高。”
瘦猴各种胡编乱造的夸粗嗓子。
租嗓子笑呵呵的,突然脖子一凉。
“你……你你你……你要干……干什么?”
瘦猴被粗嗓子脖子上明晃晃的刀子给吓住了,一时间说话也结巴了。
粗嗓子心里骂了一句:“你这是做什么?拿着刀子多伤和气啊,我们放下刀子说?”
“不用了,我们没和气,不用伤。”
笙歌毫不犹豫的说。
听见声音是个小姑娘,粗嗓子顿时心里有了些计较。
“姑娘,不不不,女侠,你这样拿刀手肯定困吧,我们放下刀说话。”
感受到他叫姑娘时脖间传来的刺痛,粗嗓子连忙换了个叫法。
“不困不拿开,闭嘴少说话。”笙歌的刀子又靠近了粗嗓子的脖子,有血珠顺着刀刃流下。
笙歌看了一眼木寒,发现他没什么差错后,指挥着瘦猴给木寒松了绑。
少年还在昏迷中。
笙歌又转过头看向瘦猴,瘦猴差点吓尿了,怎么又盯上他了。
“你们绑他干什么?”
“啊?”
“快点说。”
瘦猴怕笙歌手里的刀子招呼到他的脖子上,就全都招了。
这些人都是一些不务正业的,在赌场里欠了钱,急忙还不上,便想赖账。
但赌场里的人也是硬茬,他们被堵在一起,看着其中的一个人被剁掉手。
钱是他们自己欠的,没人会去帮他们还。可是他们没有钱,还不了就要被剁手或者是没命。
走投无路之下,他们选择了绑架。
客栈的那位偷窥者负责打探消息,迷昏目标,然后由他们将人转移地方,偷窥者去给被绑者的家人报信,然后拿到钱就跑,最后商量好在哪里哪里聚集。
杀掉被绑者是粗嗓子临时想到的,他害怕被记住声音,然后去报官。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报了官,这一切就都白努力了。
“……”不干掉木寒不报官你们也是白费劲。
他就一书生。
还不是本地人。
是上京赶考被她拐来的。
笙歌俨然是忘了木寒给她买那些吃食和住客栈的钱是哪来的了。
笙歌找了他们绑木寒剩下的绳子捆了他们,丢在一边等着木寒醒来。
木寒感觉到他的脖子酸痛酸痛的,不由的伸手揉了揉,然后反应过来他不是被绑了吗,怎么还可以动,急忙睁开了眼睛。
“醒了?”
小姑娘声音传来的时候木寒还是愣愣的。
笙歌冷眼看向粗嗓子,粗嗓子此时鼻青脸肿的爬在地上,感受到笙歌的视线,不由的打了个哆嗦。
他没有,不对,他就敲了一下,不会打傻的。
笙歌伸出手在木寒的眼前晃了晃:“傻了?”
木寒抬眼看向笙歌,小姑娘逆着光,有种看不真实的感觉。
木寒急忙抓住了笙歌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