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战神归来(二十八)
“你给明悦吃的药有后遗症吗?会不会对身体有什么伤害,他真的彻底好了吗?”
过了四五个小时明朗才打电话过来,面对他一连串的怀疑计殊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明朗为人谨慎认真不为一时的表象所迷惑,这才是正确的。
“相信我,没问题的,再说了我们是要一直在一起的,我不会拿这种显而易见的事情骗你的。”
计殊神情温柔听着电话那头的明朗长舒了一口气,唇角上翘不自觉的就笑了,手指微微动了动,脑海中清晰的浮现出明朗的样子来。
“你喜欢什么样的婚礼?”
计殊掐着手指算了算,最近的良辰吉日在七天后,一切都要开始准备起来了。
“中式的。”
明朗嗫喏片刻,就在计殊以为得不到回复的时候才应了她一声。
“好。”
电话那头的女声声音温柔的能滴出水来,靠近听筒的耳尖红的滴血。生怕对方再说什么,仓促之下按断了手机。结果就见明悦和康惠仪用一种好事将近的眼神盯着他看,明朗差点当场自闭。
“我没想到你们竟然是这样的人。”
一道凉凉的声音从一旁传过来,明朗习惯性的抬眸看过去,空空如也。
“权势原来比亲人的健康更重要。”
???
明朗左右看了个遍都没有看到有谁说话,面上便带出几分茫然来,明悦拽了拽明朗的衣角,明朗顺着力道低下头来,就看到一个有些熟悉的男人坐在轮椅之上,身后站了两个身披黑斗篷的青年男人。
“我们的交易一直作数,只要你同意我随时可以安排人把他的身体治好,就要看你们到底舍不舍得一些东西了。”
君昊天看了一眼康惠仪,眼中一闪而过的痴迷无比刺眼。
“怎么?刚刚通完电话不过几个小时便不认识我了吗?”
明朗目光无意间落在君昊天双腿上,记得上一次见面对方只是被打了一顿而已,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吗?
“君先生你好,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我们就不耽误您看病了。”
“你!!!”
明朗说完拉着明悦和康惠仪离开,康惠仪打趣似的说起嫁妆聘礼的问题,明悦在一旁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只看背影就让人觉得温馨。
在没有人关注的角落里,君昊天神情转眼间便的无比难看,他现在最讨厌有人当着他面提起他的身体了。
寻了无数医生,郭嘉方面付出了无数珍贵药材也只是堪堪让他上半身能正常活动,他现在就像是个废人。
眼底闪过阴寒与狠戾,目光似有似无的落在明朗双腿之上。
那西装裤包裹下的双腿纤细笔直,让他心生厌恶。看着人离去,直到看不清对方的身影抬了抬手,龙二倾身靠了过来,听清君昊天的吩咐眼底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动容。
君昊天冷笑一声,没有什么可以阻拦我的步伐。
狗子瞪了一眼天道,天道无辜的滚了滚,跟祂什么关系,祂就是个可怜小天道。
当天晚上,计殊是被隔壁别墅异常的动静惊醒的,神魂如丝散了出去,便见一群黑衣人从天而降翻窗进了明朗的房间。黑漆漆的房间里,匕首的亮光无比刺眼。
计殊想都未想直接划破虚空单手攥住了直直刺下来的匕首,温热的鲜血滴在明朗的怀里。空着的那只手捂住他的眼睛,计殊上身低伏压在明朗耳边。
“别睁眼,等我。”
松开手计殊动了动脖子,活动了下手指,双手染了血,她只静静的站在那,窗外电闪雷鸣,一道亮光照亮了计殊的脸,似神似魔只一个眼神看过去便让那些从战场上活下来的男人为之胆寒。
“撤。”
呵,计殊冷哼一声,挥挥手门窗紧闭,狭小的房间形成一个密闭空间。黑暗如影随形,明明她只是站在那里,却好像无处不在。
“既然来了就别走了。”
龙二只感觉到左边一道微风拂过,一道薄如蝉翼的利刃便割破了喉管,捂着喉咙用尽全力扭过身去就看到计殊无悲无喜的站在身后,指尖夹着得利刃往下滴着血。
赫赫,他挣扎着想说什么,最终无力的躺在地上,静静的等待血液流干。
其余人并没有挣扎太久,说来时间挺长,但不过三五秒的功夫房间里便只剩下她自己还站着。
借着窗外的光往床上看了一眼,明朗乖巧的躺在床上,双手交叠放在胸前,双眸紧闭睫毛微微颤动,像是蝴蝶羽翼,心软的一塌糊涂。
朝天勾了勾手指,一股奇妙的力量拂过房间,将那些将死之人带走。
“我可以睁眼了吗?”
房间里寂静无声,只能听到心跳声一下一下响个不停,明朗抿了抿唇问出声来。
计殊快步走到床前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他,心底头一次升起一种名为庆幸的感觉,还好他还在。
命运早已定好的那一世,明朗也是死在一个黑夜,悄无声息,鲜血流尽而亡。偌大一个明家就留下一个孤儿寡母,康惠仪护不住明悦也留不住明家大哥留下的政治遗产,为了明悦也是为了明家委身给了君昊天。
就在刚刚,计殊看到了明朗原有的结局。
明朗听不到计殊的回答,手摩挲着去够计殊,失了视力他整个人都带着惶恐与茫然,计殊忍着心酸握住了他的手。
黏腻的手感让明朗胆战心惊,不顾计殊之前的叮嘱睁开眼睛,看着那满手的鲜血眼睛都红了。什么都不顾,光着脚下床就要去找医药箱,被计殊拦腰抱住,耍赖似的将头靠在明朗的背上,脸颊轻轻蹭了蹭。
“还好你还在。”
短短五个字却像是跨越了漫长的时光,明朗只是听到就觉得心底酸软眼底发胀,忍不住落下泪来。
就像是听到过这句话,却无论如何想不起来。
明朗想回头抱抱计殊,却被她的臂膀禁锢在当场,只能抬手轻轻拍了拍计殊的双手以示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