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衷:归顺你?想得......好!誓死追随。
血色残月,疏影摇曳。
粗枝上隐匿身形再好不过,赤色衣角与天边残月相衬,少年蒙面,左手捏叶,右手握棒。
如鼓点般齐整的脚步声不知从何而起,愈来...愈近。
少年眉色一凌,叶片近唇,捏棒右手骨节泛白。
急促哨声,似那婴孩啼哭,令身披白盔的战士也不由头皮发麻,那是...魔鬼啼音。
“冲啊——”怎敢迟疑!
衣袂翻飞,红衣少年银棒提起,追随他的,是密密麻麻的血鸦。
以一抵百。
最后一个,少年转身,血珠顺着那人银甲滴落,银棒却依旧凛冽,泛着寒芒。
“扑通——”
少年眉头微蹙,那人却已匍匐在地,如濒死之虫。
“求您,求您绕我一命!”三个响头,不假思索。
少年收起银棒,舐了下干涩的唇,冷冽的嗓音似来自远方:“走吧。”
转身,走得极缓。
那人瞪着一双血瞳,面容扭曲,屏息捏刀。
“噗——”
缓缓倒地,虫死。
少年的肩上,匕首的柄已被鲜血染红。
躺在地上的人嘴角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那双血瞳含着主人死前未说出口的话。
“荼司魔头,碧逝之毒,无解。”
清晨的阳总是暖而柔,就如同他身畔的这位姑娘,总是笑嘻嘻,喜滋滋的。
暖得几乎融了他的心。
“澄哥哥,快来快来啦,这儿有个人!”
莱瑰悦耳急切的呼喊惊起了林中的飞鸟。
回过神,连戴澄自己也未觉察嘴角那一抹似有若无的微笑。
莱瑰正要戳地上人的颊,却被大手握住,抬头,是戴澄冷而俊的侧脸。
戴澄英眉微蹙,一袭红衣,一根银棒,右肩一匕首,怎会如此诡异?
“澄哥哥你干什么呐?”
莱瑰撅嘴瞪眼,一双灵眸中波光闪闪,映出的恰是戴澄的模样。戴澄心中一动,有些痒,如果瑰儿心中亦独有我一人......多好。
“咳咳咳——”墨桂刚醒,看到如此和谐之景,璧人对望,双眸含情。
先是一惊,本不忍心打扰,可胸中一股淤气逼她不得不咳起。
这才唤得二人四道目光,二道满是柔和,二道满是嫌弃。
戴澄本就长了一副英武的面容,此时的他看起来越发难以招惹。
“你是何人呐?”莱瑰满脸的好奇,“为何会在荒郊野外睡觉?你可知,若不是澄哥哥和我发现你,你这虚弱之身,被凶兽作果腹之食也不是毫无可能的。”
说着顺势牵过戴澄的手,安抚地挠了挠。
戴澄这才缓和了神色。
但他依然不放心地盯着地上少年,将絮絮叨叨的莱瑰不动声色地扯到自己身后,保护起来。
“噗嗤——”墨桂看到了戴澄的小动作,忍不住轻笑出声,面色也不再是濒死的苍白,有了一丝血色。
墨桂现在可比眼前这两位还弄不清楚状况。
她无奈,“事实上,我亦不知我是何人,为何身处此地。”
戴澄闻言,眸色愈发不善,连身后背着的剑也感受到了主人的不耐,颤动着刷存在感。
莱瑰探身,好奇地眨眨眼,指着墨桂的右肩上的匕首:“咦?澄哥哥,这个花纹,应该是魂兵的罢?”
戴澄瞥了少年一眼。
匕首的花纹确实诡异至极,是鬼教的手笔。
“嗯。”不咸不淡。
“那他......澄哥哥,我们救救他罢。”莱瑰同往常一般,搂住戴澄右臂,晃了晃。
戴澄一顿,身后的剑也随之顿住,安分地待着。
他神色复杂地盯着那个匕首,后瞥了眼墨桂苍白的面容,以及莱瑰那双兔子般的眸子,纵使心中有千百个不愿意,他还是默默地捡起了地上银棒。
“好。”
唯你所愿,我皆应允。
如今正值凉秋,夜微寒,窗外呼呼的风声和木板发出的咯吱咯吱声传入小小的医馆。
医馆是沿途随意找的,却也费了不少功夫。
墨桂闻着四处萦绕的草药味,望着虚空出神。
『天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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