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七属实不解,怎么女人对女人的敌意这么大呢,壁君也没做甚伤天害理的事啊。
随着一声震天怒吼,公子卿固被吵醒,这一觉睡的颇沉,他撑开眼睛来。
“三七,三七——”
“唉,唉,三七在呢。”
公子好不容易醒了过来,还想那些有的没的做甚,三七一溜烟儿,便把发生的一切给挥散而去了。
“公子醒了,可是要甚?”
公子卿固舔舔嘴巴,有些干的难受,“我方才好像听到了甚吼叫的厉害,可是哪家的玩兽跑出来了,你去瞧瞧,没的别伤到人。”
“玩兽?!”
想到英大夫上窜下跳的样子,三七憋着笑,“是啊,也不知道是谁家的玩兽,又叫又嚷的,弄得别人七上八下的,心里怪紧张的。”
公子卿固抬起头来,看着一脸出窍的三七,“三七,我怎么越发瞧着你不太对劲儿。”
“区区玩兽而已,什么时候响彻沭阳的三七,也开始会紧张了。”
“怎么会”,三七忙将话头一转,“公子,三七去替公子瞧瞧去,省的打搅了公子休息。”
公子卿固闭目养神,“你且去吧,我独自个儿待一会儿。”
“诺。”
总算身边没有人了,总算安静下来了。
公子卿固头脑里浑浑噩噩的,总觉的哪里缺了一块儿,好像现在的自己,并不是自己。
但是,到底缺了什么,他又说不上来,像鱼刺卡在嗓子眼儿,咽不下去,掏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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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
祁央叹了一口气,“您吃点东西吧,这么生生扛着,身子哪里吃的消。”
公子影任由医者上药,清洗伤口,面容枯槁的脸上,明显是大病着。
“公子……”
“方才大夫都嘱咐过了,您需得按时吃饭才能好得快些。”
公子影禁不住祁央三番五次地唠叨,勉强道:“你搁在案几上,我一会儿便吃,你莫要再念了。”
祁央哪里肯善罢甘休,“那不行,我得看着公子吃下去,万一公子是诓祁央呢?”
“怕了你了”,公子影掀开衾被,“祁央,你扶我坐起来罢。”
“得嘞!”
祁央搭了把手,公子影借着力气坐了起来。
病来如山倒,饶是平常跟个石头似的公子影,也被拍下来了。
旁人只道是因着脚上的病久病不愈,硬生生给拖的严重了,只有祁央知道,公子这是急火攻心。
那日,他们趁着雨夜从城外回来的时候,当真是被眼前的场景给吓了一跳。
留守的影卫死的死,伤的伤,而赵小五却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一开始,公子影以为是蒙面黑衣人杀回来了。
毕竟眼下这个节骨眼,外有王上的搜兵正紧锣密布地查寻,公子影不敢有半点大动作,这正是蒙面黑衣人的机会。
可后来公子影推翻了这个设想。
蒙面黑衣人的目标是自己,即便擒了、杀了赵小五,他也不可能不等到自己回来,杀而快之。
如此想来,便排除了蒙面黑衣人。
“公子,您再多进一些,这才吃了几口您就不吃了。”
“祁央,我吃不下了,你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