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说!”英大夫把话头接了过去。
“我是大夫,我说的话,壁君应该能信上几分吧?!”
壁君原本以为一切皆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她万万没想到,所有的事情赶到了一起时,从第一步迈出去的时候,她便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是那个女人。
那个坏女人。
她让自己贪心、急功近利,她坑害了自己和自己在意的人。
壁君再也说不出话来,掩面而泣,滚滚热泪顺着指缝淌出。
一旁的英大夫十分讶异地瞟了一眼三七,后者也是一脸疑惑。
话说,壁君怎得如此肝肠寸断?
堂堂一个未出阁的丞相独女,竟然衣不解带地侍候在公子卿固身边,眼下还哭哭啼啼个不停……
感情纠葛?!
公子卿固不是钟意别的姑娘吗?怎的还同壁君纠缠个不清?
这情景,若非昏睡的公子卿固不是长了张没用的嘴,他一定会被惊地坐起来。
是啊,他怎的也不知道,自己何时同壁君如此要好了?
“壁君,公子眼下睡着!”
三七接着道,“您也累了几日了,趁着这个功夫,您也回去休息休息吧。”
“有任何消息,三七一定第一时间通知您……”
“我都听到了。”
三七看向同样迷惑脸的英大夫,“壁君,听到了什么?”
“公子卿固要你去找那个女人,是也不是?”
“如今他所受的苦,都是拜那个女人所赐,你们究竟是怎么想的,怎的,你们还能将她找回来好好供奉不成?”
“一个扫把星,竟让你们如此大动干戈地寻!”
三七被壁君急赤白脸地喷了一身,担心公子的何止她壁君一个,何必将别人看的那么卑劣?
不懂感情的人,才会说出这么没温度的话。
“壁君,这是公子的意思。”
“若是无事,三七先行告退了!”
壁君受到了奚落,她何曾受过这样的冷遇,何况三七只是区区一个护卫而已。
“放肆!”
“公子卿固可不是教你这样回话的吧?!”
三七伏了一伏,“壁君恕罪,三七有要事在身,请壁君海涵,三七便先走一步。”
“英大夫,公子这里,三七全然交托于你了,请您务必务必照看好,三七去去就回。”
英大夫的想法很简单,局面总僵持着,也不是办法,三七走了也好,起码可以去办些正事。
“三七,你尽管去,这里有我!”
“你敢!!”
壁君全然不顾颜面,“你若敢去,我便把公子卿固受伤的消息告诉老祖。”
“她看人家一定会有一个是非推断!好过你们这么儿戏地对待。”
事情已然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壁君请便吧!”
三七转过身去,将一众人等留在了堂上。
“他,他竟然敢这么对我?!”
“他以为他是谁啊他?”
三七一向稳重如斯,奈何今日被冲昏了头,竟然与壁君起了冲突,英大夫忙出声稳住壁君。
“三七就是性子急,可他全是为着公子呢!”
“壁君莫要生气,老祖年岁大了,受不得刺激,这里有我看顾着,您暂且放宽心。”
话是这么说,可壁君怎么放得下心。
“我还不信了,止不住他?!”
英大夫心里一凛。
这个壁君哪有甚温文尔雅,最是强硬不过了,这可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