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衣吓得脚下一软。
听这话的意思,莫不是壁君要秋后算账吧,或者直接来个杀人灭口?!
落衣眉头一皱,不能够啊!
壁君又不是傻子,单单派这么个小丫头,光明正大地来诛杀自己,不是他们魔障了,便是自己疯了。
“珠儿姑娘这是何意,落衣听不明白。”
珠儿早就料到落衣会有此反应,“同聪明人讲话就是累。”
“你也别站着了,坐下来听吧。”
珠儿很随意地坐了下来,随即从腰包里套出来一个荷包。
“呶,这是给你的。”
落衣又是吃了一惊,“这是甚?”
“壁君恐怕上次给的泉不够,这次过来,便让我多带过来一些。”
落衣一眼瞟过去,鼓鼓囊囊的荷包,看着竟比前次还要满。
她有些不淡定了。
眼下珠儿话里的水分有多少,她暂时还掐不出来,她要试上一试。
落衣并没有急着将泉收入囊中,而是直言道,“不知壁君想要落衣做甚?”
“恐怕这泉烫手,不是那么好拿的。”
珠儿口直心快,直插要害道,“前次的不是一样烫手,落衣姑娘不也拿得很顺手?”
“怎的这次便有顾虑了。”
“说起来,就前次的事,落衣姑娘办的似乎有些拖拖拉拉,结果也不甚理想……”
“壁君不是很满意呢!”
在上次的差事中,落衣本来以为十拿九稳了,不知怎的就失了先机,自然是向壁君交代不过去的。
她以为,时间长了,壁君兴许就忘了此事,也忘了交代过的人。
可没想到,该来的还会来。
事实再次证明,一时的侥幸,并不一定能延续到最后。
落衣忙转移话题道,“壁君怎的还不满意,她想要的结果,不是已经达到了?!”
赵小五已经被烧成了渣渣,此事谁人不知,当初整个献公府可是闹得沸沸扬扬,人口相传。
曲线救国,它也是救国呀,只要救得下不就行了。
“她还活着。”
珠儿索性丢下这一爆炸性的消息,免得落衣听得云里雾里。
“谁?”
“赵小五?!”
“怎么可能,不可能!”
“她早就是一具干巴巴的尸体了。”
珠儿看着落衣,“尸体你看见了?”
落衣张张嘴,小声地嘟囔着,“他们说,公子是看见了的。”
“后面,公子院子里又沉寂了那么久,连点动静都不让弄出来,明摆着就是伤心透顶了的样子……”
“她……这……怎么可能!”
珠儿打破了落衣的最后一丝幻想,“行了,该说的我都说了,信不信由你。”
“总之,这个任务远没有结束,今后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这不是难为我吗?”落衣拧着眉,“一来我又不知道她在哪儿,二来即便是日后接触到了,我怕是更难下手了。”
“所以啊,”珠儿拍了拍落衣的肩膀,“你要早点替壁君拿下公子卿固,这样不就没赵小五什么事了嘛。”
落衣肚子里满是苦水,委屈巴巴地不知道该同谁讲。
这还不是怪她没出够力,没一举打败赵小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