瞟了一下壁君门口没甚动静,珠儿赶忙向着刚给壁君请完脉的大夫追了上去。
“老先生,您请留步……”
“姑娘,有事?”
“我是少夫人身边的丫头,方才还是我引老先生进来的。”
老先生仔细一瞅,还真是,戒备心自然放下了一半儿。
于是毕恭毕敬道,“这位姑娘,可是少夫人有甚吩咐么?”
“吩咐倒是谈不上,就是……”
“少夫人近来十分喜食酸果子,多贪了两口嘴,不知对少夫人肚子里的娃娃影响大不大?”
老先生忍不住多看了珠儿两眼,后者自顾自地说着。
“常言道,酸儿辣女酸儿辣女的,少夫人如此钟爱于酸果,不知先生可知晓……”
不等珠儿说完,老先生便慢悠悠地将话拦了下来。
“酸性果子少夫人不宜多食,吃多了容易产生腐气,凡事讲究的是过犹不及。”
“眼下大人和孩子都好着呢,莫要过于担心,至于少夫人肚子里的娃娃……”
珠儿支棱起俩耳朵,心思悬了起来。
“娃娃月份儿不小了,最后总归是要出来的,毋要操之过急,静待佳音的好。”
这个老不死的,竟然张口闭口地跟她谈时机,珠儿没得出口风来,心里不知道有多恨老大夫。
“是呢是呢,献公府都眼巴巴地看着呢,恨不得娃娃早些出来,老祖也好抱上重孙子不是,四世同堂,岂不乐哉!”
老大夫捋捋胡子,扬长而去。
最终,珠儿的盘算还是落了空,说与不说,都是个寂寞。
珠儿气鼓鼓地转身,“老东西,给你脸了,竟然甚都不说,还真是个硬骨头。”
“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刀剑硬,还是你的骨头硬!!!”
献公府不似丞相府,一旦壁君嫁作他人妇,便是住在了他人的屋檐下,平日也是不得不低头的了。
所以,想出献公府将这消息递出去,珠儿须得有更好的理由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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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摸清楚了。”
“平罗附近一共埋伏了有数千人左右,看他们平常的装束,不知道隶属于哪只军队。”
祁央狠狠灌了几口冷水,冰的牙齿叽里咕噜地刺疼。
公子卿固拍了拍祁央的手,用热茶换下他手里的冷水。
“正经的军队早就去了北边,哪里能偷偷摸摸驻扎在离着沭阳城这么近的地方。”
“怕只怕里面装的是狼子野心,做的净是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这才藏着掖着的。”
祁央身子暖和了不少,体温也恢复了过来。
“可不是,公子您不知道,我这几天盯下来,发现甭管是大的能说得上话的大官,下到没有任何话语权的小兵嘎子,都要趁乱揩上几布袋子的粮草。”
“照这个速度搬下去,还没到开战的时候,粮草便空空如也了。”
“巧的是他们那个地方易守难攻,到时候哪里还用得着一兵一卒,只需要将他们围上几个月不就好了,等着他们缴械投降。”
“一帮子大草包,也不知道是跟了什么样的主儿,带出了这样的脓包草蛋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