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壁君内心一阵暴怒。
那个女子,凭什么就可以?
她,青睐于公子卿固已久,若她早些说出口,还有那个女子什么事!
“姓赵吗?”
“什么来头?”
“这个落衣尚未掌握,但是从目前的形势看起来,老祖并不能够看得上这个赵姑娘。”
壁君心下了然,点了点头。
“那……那公子呢,对这个赵姑娘什么态度?”
落衣自是能猜到壁君心里想着的东西,顺势恭维道,“公子,公子对她能有什么特殊的态度,她定是仗着自己曾经救过公子性命,方能与公子套些近乎。”
“壁君您是知道的,公子是何等善良之人,那还不是轻而易举地便入了她的局。”
“老祖是个见过世面的老人了,也定是看穿了这些把戏,才对这个赵姑娘看不下眼的。”
落衣是个能审时度势的妙人儿,不过这些个花花肠子并没用在正途上,全用做了心机。
“哦?是吗?”
壁君掀开帘布,望了望马车外,那些个为了生计正卖力吆喝的平常人。
哼,能与她抗衡的人,怕是还没出生吧?
随手将打着的帘布放下来,“你回了吧……”
落衣一愣,难道她失算了,没抓住壁君的心?落衣掐了掐自己的大腿,劝自己千万要忍住。
“诺。”
“我下面说的话,你给我记好了,就烂在心里,不得对外人提起半个字。”
“你可听清楚了?”
落衣看着壁君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木讷讷地点点头。
“诺。”
壁君薄唇轻启,一句轻飘飘的话传进落衣的耳朵里。
“我要你把那个赵姑娘赶出献公府!”
“不论什么方法!”
不论公子卿固是否对那个姑娘,有什么其他想法,她必须要把两人之间的牵绊斩断。
俩人没有瓜葛,毫不牵扯,对壁君来说,才是最好的局面。
落衣不禁有些头大了,眼前的壁君果然没有那么好糊弄,也没有外界所看到的傻白甜。
现下她已经知道壁君的秘密,想躲开已经来不及了,没有退路了。
干可能会死,不干必然会死,不干只会死的更快。
落衣心下一横,道,“壁君且放心,落衣自当全力以赴,不辜负壁君的信任。”
“呵呵呵,我果然没看错你”,壁君瞅了一眼珠儿。
珠儿从腰间拿出来一个布兜子,布兜子鼓鼓囊囊,扎的紧紧的。
“这里有一些泉,是壁君替你准备的”,珠儿交到落衣的手中,“落衣阿姊拿上吧,以后定是有用得到的地方的。”
落衣捏了捏手上的布兜子,心下忍不住的欢喜。
“多谢壁君赏次,多谢壁君。”
“落衣感激不尽。”
壁君摇了摇,“事成以后,我定会想法子将你从贱籍挪出来,日后你想做甚便可以做甚。”
落衣脸上的讨好的笑容更加深了。
果然收买人心,逃不过权,名,泉的诱惑。还不上钩,那便是用的饵儿不够多。
马车咿咿呀呀地停了下来,珠儿扶了壁君下车又上了另外一辆车。
两辆马车朝着不同的方向而去。
载着落衣的马车兜兜转转又回到当铺门口,落衣猫着腰,一溜烟儿又不见了踪影。
另一辆马车上,却是径直去了遇瑶君的府上。
紧紧靠着一个小丫头,断是不能翻出什么花样的。
她才不要坐以待毙,所以她要果断出击,赢得周围人的支持。
这样一来,能与公子卿固匹配的,在众人眼中,便只能是她壁君一人。
*****
“公子,主君的信函。”
祁央将腰间别着的一封信函抽出来,双手奉上。
白面公子,眼间流转,短短片刻便已经读完了。
“王上邀请阿翁参加遂国与北辰国的结亲之宴。”
祁央的络腮胡子都立了起来,“主君要来沭阳?”
白面公子,眼神变得深沉,“不,不是主君。”
“那是谁?”祁央想了又想,他想到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公子彻要来?!”
白面公子回以一个笑容,“怎么样,期待吗?”
祁央石化了!
那个阴晴不定的混世魔王要来了吗?
“他过段时日便来,带着阿翁赠予王上的贺礼,祁央,我怎么还有点期待呢?”
他的好阿弟,这么多年不见了,别来无恙啊!
祁央嘴角抽了一抽。
公子你也是病得不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