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哥,方才那些人到底什么来头,怎的如此嚣张跋扈?”
“嚣张跋扈的又何止这几个人!”
牟大志将头扬起,防止鼻孔里的血继续滴下来,“等你多转转,你便会发现,这样的人在街上比比皆是?”
“怎么会如此,原来平罗从来不会这样......”
赵小五的疑问正是如今所有人的疑问,好端端的一个家园,怎的变成了如今这副不堪入目的模样。
其乐融融,显然只是赵小五记忆里的其乐融融了。
“从哪儿说起呢,我想想......”
牟大志坐直了身子,回想道,“这事得从三四个月之前说起了。”
“三四个月之前,发生了一件大事,不知道你清不清楚——”
牟大志神秘兮兮的,一下子把赵小五的好奇心给调了出来。
“甚事?”
牟大志一脸不可置信,“啧啧啧,那么大的事,你竟真的不晓得,你怕不是生活在遂国吧!”
“你快些说,别卖弄了!”
牟大志压低嗓子,“三四个月前,王上突然下令诛杀了一干儒生,并且安了个扰乱朝纲、祸患百姓的名头,连着封地来的质子都受了牵连。”
竟有这样的事。
赵小五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当初公子影榜上赫赫有名,已然是被王上捉拿的对象,谁知其中还有这么一层道道。
“还有这些儒生怎的扰乱朝纲,祸患百姓了,这儒生与公子影有何干系?”
“嘘嘘嘘……”
牟大志情急之下一把捂住赵小五的嘴巴,“休要再说。”
“时值乱世,当谨防祸从口出,公子影的事情便是深刻的教训,你我莫要重蹈他的覆辙。”
赵小五点了点头,示意他放开自己。
看来,公子影说了甚不该说的话,就他那张烂嘴,毒得很,活该他东躲西藏,没着没落的。
“他没被抓住吧?”
“谁,公子影啊,那怎么可能!!!”
“你可别小看了这个质子,他可是相当聪明的,我听说啊,王上派了不知多少人前去搜寻,把沭阳城颠来倒去地翻了几遍,愣是没找到他一丁点踪迹。”
“也不知道对他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
赵小五不解,“当然是好事了,他自然是逃的越远越好。”
“未必!”
牟大志机警道,“你想想看,他一个封地的质子,自然是王上有所忌惮,而封地为表决心,才把少君给送了过来。”
“少君跑了,可封地还在啊,僖国公也还在啊,他们两人的猜忌,怕是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了。”
“你懂的还挺多的么!”
听牟大志这么一分析,不管公子影走与不走,都不会有他的好果子吃。
“等等”,赵小五反应过来,“不对,不对。”
“你啰哩吧嗦地说了这么多公子影的事情,可这同眼下老百姓的生活有甚关系,大牛哥,到底想说什么?”
“你别急啊,我话还没说完。”
“儒生之事后,王上似乎变了一个人,谁都不爱相信了,总想着法儿地试探臣心,此为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