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悄无声息,耳边回响着的是赵小五“咚咚咚”的心跳声。
极速又卖力地跳跃。
赵小五捂住胸口,心里纳闷儿极了,走了半天,除了方才门外守着的几名侍卫外,一路上她竟再没遇到其他人。
这是什么“神仙”地方?
赵小五越走越觉的不对劲,越走越后怕,甚至还有些后悔了。
她是脑子被驴踢了,才选择了个这么个地方来逃命。
赵小五哆嗦地看了看周围,除了郁郁葱葱的树木,就是连着排的房屋。
这不会是什么不归路吧?!
呜呜呜,越想越瘆人。
突然,咔擦咔擦,似乎有整齐的脚步声从前方传来。
有人来了!
赵小五又惊又喜,惊的是有人来了,喜的是有人来了。
眼看着脚步声越来越近,赵小五只得一个闪身,推门进了身旁的一间屋子。
“你可知,我们找了你多久?”
屋外男声响起,赵小五在屋里听得真切。
赵小五头脑发麻,这话莫不是在对她说吧?
这个该死的祁央,怎么跟狗皮膏药似的,怎么甩都甩不掉呢?
这下好了,他还派了别人来抓自己了。
赵小五啊赵小五,你的死期到了。
赵小五秉着打死不能出去的想法,找了个更加隐蔽的地方—矮榻之下藏了起来。
“我又没有让你们找,是你们自己愿意找的,关我什么事!”
屋外另一个声音响起来。
赵小五支楞着耳朵,这声音听起来颇为耳熟。
有一件事,她基本可以确定了,这几个人与祁央不是一伙的。
赵小五镇静了下来,好在不是来抓她的,不然她可真是在劫难逃了。
“您可有想过,若事情真的发生了,沭阳城的王,能放过您吗,还是能放过您背后的国家?”
“天下人都盼着今天,可偏偏今天让天下人看了笑话。”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莫要给北辰戴上罪人的枷锁,让世人戳着北辰的脊梁过日子,草原上的牛羊需要肥美的绿地,需要流淌而过的河流。”
女子似乎很是不服气,男子的话还没讲完,就被截断了。
“说破天,你还不就是想让我逆来顺受,你们眼里的绿色和河流根本没在草原上,而是在你们手上,是可以用我去交换的物件。”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夹杂着赵小五听不懂的语言,又说了些什么。
后面的,赵小五就听不太清了。
赵小五本是无心听人墙角的,奈何实力不允许。不行!
她得离开这儿!
赵小五刚把身子挪了出来,屋外争吵声又响起来,赵小五又哆嗦着钻了回去。
她有些郁闷,这一遍一遍的,还有完没完了?!
屋外的二人,有用不完的精力。
“汗达在你身上倾注了多少心血,教你说遂话,写遂字,读遂书,哪一样……”
“哪一样也不是我喜欢的!!”
“是你们,通通是你们逼我的,我从来就不爱这些,我恨你们,恨你们!”
“恨也好,爱也罢,往后都由不得你了。”
“来人!”
“诺!”
“带进屋吧,好生看着,别叫踏出房门半步,否则,我有你们好看的!”
“你敢,你好大的胆子!”
“我胆子大不大,您还不清楚吗?带走!”
“你给我回来,回来!”
吱呀一声,赵小五所在的房屋被打开了。
赵小五有些头疼。
好了,这下彻底出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