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这么不能见人?”
江凝月朝她微微颌首,尽量保持表面上的礼节。
谷晓晓笑容的弧度更大了,她的声线都是偏冷:“是你啊,好久不见。”
江凝月暗自蹙眉,她和谷晓晓什么时候有见过?
“我们好像没有见过,你记错了吧,谷小姐。”江凝月疏离道。
谷晓晓微微摇头,用仅仅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回答:“你忘啦,前段时间你给季渊淮送饭的时候,我刚好路过呢。”
江凝月眼睛微眯起,那天她因为想进圈,想了个送菜的法子找季渊淮。
看样子她们应该前脚刚见过面,江凝月心里开始猜测,或许这个谷晓晓应该是后期出现的配角?
毕竟促进男女主感情肯定需要几个炮灰和恶毒女配,而谷晓晓有颜值还有实力,这不是恶毒女配的标配?
那她这次来是想干什么,该不会是把她当情敌,跑来示威或者阻碍她演艺事业发展?
江凝月眼前闪过季渊淮的脸,暗自咬牙。
可恶的狗男人!
就算人不在,还留下烂桃花给自己添麻烦!
江凝月看向她,浅笑安然:“喔,原来如此。”
谷晓晓看出了她不是很想接触,无奈耸肩,“这两个月希望能和平相处呢。”她说罢,身子前倾,气若幽兰道:“季太太……”
江凝月不露声色后退一步,语气和缓:“不客气,谷小姐。”
谷晓晓没有再言语,这一次开机仪式圆满结束,江凝月身心俱疲,想尽早到酒店休息。
还好这里拍摄场地多,酒店环境还不错,房间里陈设简约温馨。
她松了口气,起码这几个月能够好好休息。
江凝月放下行李,洗了个澡换了身居家的衣服,一转眼已是夜幕降临,房间的窗扇打开着,让暖风从外面灌进来,她惬意的眯了眯眼。
这时,手机突然跳出来一条消息。
——“月姐,我马上就到酒店了,你要的东西我直接送到你房间可以吗?”
是刘宇白的消息。
江凝月本来想拒绝,但是反正他住的房间离自己不远,就随他去了。
她放下电话后本打算去吃点零食,门外却传来一阵敲门声。
江凝月诧异,刘宇白怎么来得这么快。
她喊了一声“来了。”然后跑去开门,问道:“宇白,你来得……”
看到来人后,江凝月怔忪,话语突然停断。
只见门外站着一个男人,橘黄色的灯光在他裁剪得体的西装上,笼了层深浅不一的阴影,五官融合在疏浅的光线下,立体深邃。
看不出他的什么表情,只是眼底蕴含着薄薄的怒意。
季渊淮?!
江凝月嘴巴张了张,惊讶出声,“老公?”
季渊淮眯起黑眸,冷冷打断:“你在叫谁,刘宇白?”
“对的呢,他过来给我送份资料。”江凝月对他突然的来访感到不知所云。
紧接着,她灵光一闪,敏锐察觉到季渊淮语气的不对劲。
虽然季渊淮喜欢的是女主,可毕竟自己是他的妻子,可能还是会存在一些该死的,不平等的占有欲。
换句话来说。
狗男人的心眼比针眼还小。
“老公,她只是我的一个员工,年纪小,处世未深,性格单纯的大学毕业生罢了。”江凝月解释了一番,语气中夹带一丝丝向往。
唉。
纯情男大学生……还挺香的。
季渊淮没有理会他,只是自己进门后,顺带把门给关上。
江凝月这才发现他似乎来得很急,连崭新的西装上还染上一点儿灰尘。
“老公,你是特意赶过来见我的啊,我太高兴了。”江凝月一下子扑进他的怀中。
他本来还想质问刘宇白。
却兀地,被江凝月的拥抱打断了自己即将说出口的话。
季渊淮有一瞬间的失神,低垂的手微微一动,鬼使神差的想抬起手抚上她的腰间。
这时,一墙之隔的门外传出一道清冽温和的声音。
“月姐,我来了,你方便开门吗?”
江凝月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是刘宇白,她盯了季渊淮一眼,随即想到了什么。
江凝月:“老公,你进去躲一会儿!别出声。”
说完,她迅速将季渊淮推进一旁的洗手间内,然后若无其事打开门。
“宇白,你来了。”她笑道。
他扬起温和的笑,“嗯”了一声,将资料递给她,然后再从包里掏出一袋零食和药品。
刘宇白:“我给你带了些零食,月姐拍戏可以吃,另外就是些需要常备的药。”
江凝月惊讶于他的贴心,含笑道:“谢谢你啊,费心了。”
他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颈,嘴角勾起浅笑,“没事,是我应该谢谢月姐给我这个机会。”
接着,他扫了一眼室内,似乎欲言又止。
江凝月怕他进来,正打算搪塞,房间里突然传来一声轻咳,她的身影一僵。
刘宇白听到声音,微微皱眉,她赶紧解释道:“我刚刚在看电视呢,要不你先回去休息。”
他眼睫低垂,“那好,我先回去了,月姐明天见。”
江凝月啪一声关上门,这才重重松了口气。
她刚刚听到刘宇白声音的第一念头,就是绝对不能让他知道季渊淮的存在,毕竟他之前可是狗仔记者。
如果意外被爆出来这个爆炸消息,那不仅季渊淮会生气,这也会大大破坏她的前途。
她本来想的是一直闭口不谈自己的婚姻,以及季渊淮的名字,这样等到他们离婚,自己也不用成为世人眼中真爱的绊脚石!
而之所以刚刚自己这么快就推开季渊淮,再去开门。
是因为她也有点对季渊淮的独处感到无所适从。
他现在已经不会推开自己了。
很怪……这也让她心里说不出有些什么滋味。
关上门后,江凝月本来打算和季渊淮解释,一个黑影袭来,带着淡淡的烟草味,将她束缚在门背。
江凝月连惊呼都来不及发出。
季渊淮单手撑住江凝月眼睛边的墙壁,另一只手将江凝月的手桎梏在她的头顶。
他的嗓音很凉,很冷,甚至夹带怒气。五官深邃,神色冰冷如若冰霜。
唯独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醋意。
季渊淮:“我就……这么不能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