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女猛虎扑食,扑上去妄想给予太子一个爱的抱抱。
眼看着这么一个不知什么物种的离奇生物冲过来,太子殿下脸都绿了,闪身钻入屋内,碰的一声将她关在门外,“年小姐,请自重。”
江眠撅起嘴,极其夸张的扭捏着身子,粗壮手臂猛敲房门,那劲大得仿佛房子都抖三抖:“不要这么见外嘛太子哥哥,人家现在是你的未分妻~你应该叫人家小甜甜~和未婚妻亲亲抱抱举高高是理所应当哒~”
太子殿下面容扭曲。
“呕……”
江眠回头望去,只见旁边树杈上倾斜而下一团呕吐物,树上隐匿的黑衣男子暴露,抬起头面容苦楚,“抱歉,没忍住。”
江眠:“……”
原来她的杀伤力这么强大的吗?
真是……妙啊!
某女敲得更欢了,“太子哥哥,不要把人家关在屋外了好不好。”
要是个寻常大小姐如此这般懂事,乐意奉献牺牲,估计还挺让人感动
里面男人声色冷硬,“年簪,你正常一点,咱们坐下来好好聊聊。”
江眠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好好好。”
她适可而止,一上来就这么猛,他说不定生气了彻底对她闭门不见怎么办。
果然门开了。
里面是茶室,太子在茶几旁盘膝而坐,平静的他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缥缈美感,“坐吧。”
某女坐上他的对面,眨巴着一双黑漆漆的大眼睛深情款款注视着他。
太子眉头微跳:“年小姐与本宫见面次数不过一二,为何偏偏执着于本宫,本宫可不认为这没有任何交集的两面之缘就能让你要死要活非本宫不嫁。”
“太子哥哥对自己这么不自信吗?人家对你的爱你看不到吗~”
太子脸一黑,“本宫自是对自己魅力充满信心,但还没自信到这种程度,既然年小姐不配合,那么,告辞。”
她被扔了出来。
里面的人对她闭门不见,无论她如何哀嚎叫唤,实行着眼不见为净的准则。
江眠也不恼,想必老皇帝找他谈过话了吧,要不他能让她进来东宫?
他让她进来不就代表接受了老皇帝的决议,那她没必要执着于今天,她有大把时间找他麻烦。
与此同时的太子爷早就逃离了东宫,出现在郊外,看他心有余悸的表情显然还在为自己精神受创后怕着。
“她在东宫做了什么。”
东风额间落下一滴汗,“年小姐非要霸占您寝殿旁的雅乐殿作为寝屋,美曰其名与您提前体验婚后同住屋檐下的温情,并且她还提着菜刀在您的梨园里宰猪,说是亲自操刀下厨为您做个满汉全席,还说要为您放弃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生活,做个贤妻良母。只不过她显然不会杀猪,两刀没把猪的脑袋剁下来,猪受惊飚着血在梨园里乱窜,把梨园拱得一片狼藉,到处都是血迹。”
太子殿下脸一下就绿了,“为何不阻拦她!”
雅乐殿是他的琴房,她强行改成她的住处也就算了,还把他的梨园给毁了!
“回殿下,宫里自是百般阻拦,可她搬出皇帝的说辞,说我们要是苛待她,她就跟皇上告状……”
太子笑了,这笑声很冷,冷得毛骨悚然:“所以,东宫是皇帝的寝宫,而非本宫的寝宫。”
东风恐慌跪下,“属下不敢。”
太子收起笑容,“量他也是为本宫好,本宫迁就他一次,不代表就能让人骑在头上胡作非为,寝宫那个东西处理不好,提头来见!”
东风应下赶紧滚,却又被他叫住。
“等会,永乐王那边有何异动。”
“永乐王那边听闻殿下与将军府千金联姻的消息后动静挺大,近期和西域联系密切,极有可能这次会对章大将军下手,来达到阻止殿下权利交接的目的,殿下是否需要前往边界,也有机会助章将军一臂之力,或许能凭借着这次行动将章将军这块难啃的硬骨头收入囊中。”
太子殿下冷哼,“本太子岂会帮那玩意营救她的父亲。”
三日后,华贵马车从国师府驶入边界长途小道。
江眠也是三日都未曾见过太子了,她顿时也有些急了。
是不是她一上来就这么猛,把太子爷给吓得连夜跑了吧。
正在忧虑之间,前行的马车也已经出了东宫行驶到街道,危险的气息油然而生,江眠眸底骤然阴冷了下来。
也就在这时,一只长箭划破空气,尖锐的箭尖刺破马车木墙,直逼她的面门而来。
江眠心跳骤快,迅速跌坐下来,狼狈极限的挪开了这只长箭瞄准的命门,却还是被擦身而过,留下脸侧一条红线。
驾车的人吓得大叫,“有刺客!”
随后一声凄厉的惨叫,彻底噤了声,不用看也就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
霎时间,阴森黝黑的小巷里窜出十几个黑衣人,他们手拿刀刃,势如破竹,迅速包围在马车周围。
他们的指令显然就是取回她的人头,不留下活口,没有一丝一毫多言,长剑刀刃出鞘,齐刷刷朝着马车刺去。
江眠当即煞白了脸,破开马车车顶飞身而上,避免了被万剑穿心的悲剧,她间隙间扫了一眼周围。
他们的反应也不同于寻常人,穿着黑衣蒙着面,第一击没命中,立刻抽刀第二次进攻。
相比起如此专业的刺杀,年彤那流氓头头的刺杀简直就是闹着玩似的。
江眠这次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力以及紧绷的精神来应对,毕生所学的轻功跳上隔壁房屋,瞬间不见踪影。
这些杀手身手不凡,很快就追了上来,挥刀肆无忌惮砍杀她。
江眠只能欲哭无泪在前面跟个猴子似的蹦跶着躲砍刀,还要健步如飞狂奔,时不时躲躲飞来的暗箭,犹如在燃烧生命般,但凡出现一点失误,就命丧于此了。
“喂,我什么时候得罪你们了,你们为什么要杀我!”
前面某女气喘吁吁中,还不认命想要死得个明白。
但可惜,专业的杀手从不多言,就像厉害的反派从来不多逼逼,连出个声都不屑于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