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当赚。”坠羽随意地弯唇，慵懒眯眸。

　　“噢。”

　　夏萌不情不愿地把笔放下。

　　顾夏夏冷笑一声，拉过本子照着上面的，写下自己的名字与金额。

　　猛然间，顾夏夏瞳孔一缩。

　　在这页纸的最上方，有一排字：

　　云安，云安，一百万。

　　一百万！

　　又是云安！

　　顾夏夏放下笔，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

　　夏萌皱了皱鼻子，喊了声：“小姐姐？”

　　“嗯。”坠羽回答得漫不经心。

　　星期二。

　　坠羽扬手扔给夏萌一杯橙汁，转身走向校门。

　　坠羽垂了眸，拔开一颗水果味糖的包装，把糖送进嘴里。

　　夏萌插上吸管，跟了上去。

　　“就是她吧？”

　　“好像……”

　　“应该吧，我不认识。”

　　“真好看啊……”

　　学校小路两边，有人小声议论着什么，不时瞥一眼坠羽。

　　“小姐姐……她们说什么啊？”

　　夏萌吸了口橙汁。

　　坠羽没有说话，苹果的味道在唇齿间化开。

　　坠羽冷了脸，从兜里抽了张卫生纸覆在唇上，把嘴里的糖吐了出去。

　　卫生纸被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

　　不好吃。

　　坠羽面无表情，又从口袋摸了一颗糖出来。

　　是颗泡泡糖，坠羽淡淡挑开包装。

　　包装纸被肉在指尖。

　　突然，夏萌似乎看到了什么，拉过坠羽狂奔：

　　“啊啊啊啊啊小姐姐成绩出来了成绩出来了啊啊啊啊！”

　　坠羽淡淡停住脚步，把糖送进嘴里。

　　“急甚。”

　　“嘤嘤嘤！”

　　坠羽睨了眼夏萌，精致小脸面无表情。

　　“……啊啊啊快走哇！”

　　坠羽轻轻抽过衣角，鼓了鼓白暂脸颊，纤薄浅绯色的唇微嘟，吹了一只白色的泡泡。

　　泡泡越吹越大，坠羽完全没有停的意思。

　　“啪！”

　　坠羽瞬间冷了脸，扒过脸上的东西连带着包装纸丢进垃圾桶。

　　云淡风轻地抽过一张湿纸巾擦了擦脸。

　　然后才不疾不徐迈了脚步。

　　学校教学楼后方挂着一个很大的水晶屏幕，显示着整个高三考试成绩。

　　那里已经挤了乌泱泱一片人，坠羽面无表情。

　　冷着脸，眯起眸，微微扬头扫了眼水晶屏幕，熟悉的凉意弥漫开来，挤在前面的人突然打了个寒颤。

　　高三五班的人麻溜滚回教室。

　　大佬来了，怕了怕了。

　　坠羽面无表情，被夏萌拉着往前走。

　　她站在屏幕下方，周身的冷意使以坠羽为中心，两步之内空荡荡。

　　坠羽对成绩似乎并不感兴趣，低头从口袋里掏了一片薄荷糖。

　　夏萌站在坠羽身边，惦着脚尖看屏幕。

　　第一名：云安。

　　夏萌眼尖，一眼就看到了左上角加粗放大的名字：

　　云安！

　　啊啊啊是小姐姐！啊啊啊！！！

　　夏萌偷偷地瞄了眼坠羽。

　　“小姐姐～”

　　“嗯。”

　　坠羽掀起眸，冷淡地拽过夏萌离去。

　　“哎，小姐姐～”

　　“……”

　　“小姐姐，我莫得钱噢。”

　　“……”

　　从夏萌的角度，能看到坠羽的侧颜，皮肤白暂细腻，精致好看。

　　睫毛很长，浓密纤细，如同蝶翼一般，轻轻颤动了一下。

　　她抬眸，琉璃样的瞳仁，浅浅淡淡的紫色，盈着惯有的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