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锦年躲过向她刺过来的致命一剑,虽未刺中要害却刺中了腹部,血止不住的流出。
一直负责保护时锦竹几人的云桁见此,在聂萧的掩护下将时锦年扶到一旁。
幸而三长老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聂萧身上。
只要打败了聂萧,其他人便不足为惧。
三长老负手立于打斗场外,阴鸷的目光落在被围攻的聂萧身上。
一抹白色的剑光晃过云桁的眼睛,云桁下意识往剑光之处望去……
“聂萧。”云桁一声惊呼,身体以最快的速度挡了过去。
所有人被这一声吸引了过去,目光所聚集之处,锋利的剑身穿透了云桁的的心脏,鲜血浸湿了他月白色的锦衣长袍。
聂萧呆愣的低下头,目光落在一张痛苦的脸上,还有那沾满鲜血的剑身,“云……云桁?”
语气里满满的不可置信,为什么?为什么要替他挡剑?
他……不值得。
这一切都是他连累了云桁。
聂萧颤抖着手,将倒在自己怀中的人慢慢放在地上,眼眶中聚集这水润的光泽,但,没有眼泪掉下来。
颤抖的手扶上云桁的脸,鲜血从云桁的嘴角流出,顺着脖颈低落在地上,云桁艰难的蠕动嘴唇,想要说些什么,却什么声音也没有。
三长老站在两人身前,后退两步,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握剑的手,他……没有想过要取聂萧的命,更没想过要取云桁的命。
暗处,锦瑟隐蔽在一颗树上,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还不不出手。
时锦年已经重伤,只要她出手,时锦年就会从世间消失,她完成了任务就可以与易竹在一起。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不出手?
她在等什么?
“主子,还在犹豫什么?”她身边的亲信小声开口。
亲信是亲自锦瑟培养的护卫,自她来到这个位面就跟在她身旁,对她的一举一动都十分了解。
莫非,主子还在意那所谓的亲情?
既然如此,他就帮她。
一枚淬了剧毒的暗器直飞时锦年而去,等锦瑟去抓时,暗器已经飞了出去。
锦瑟顺着暗器望去,望进的是一双有些混浊又不失慈爱的眼眸,那双眼,看向的是时锦年也是自己……锦瑟的耳力极好,她清楚的听到,时瀚说:“对不起。”
一股刺痛从脑中传来,锦瑟连忙逃走。
这种刺痛,是天道。
她,又败了。
咕噜的车轮声慢慢靠近,在混乱的场地前停下,一身红衣的妖娆男子从马车上下来,红狐面具下妖娆的唇色,仿佛这世间最诱人的果实。
紧接着,一袭白衣出现在众人面前,万片妖红一点白。
玉夭来到时锦年面前。
对于玉夭的靠近,时锦年没有丁点反应,当一枚暗器再次射来,玉夭徒手接住,目光淡淡回望,那亲信感觉一股来着灵魂的威压,直接从树上掉了下去。
场面突然寂静无声。
对于玉夭和彦芜的到来,华舞派的弟子也安静如鸡,他们知道,这两人是他们惹不起的存在。
“玉姑娘,你似乎帮不到我。”
这是时锦年第一次用这么冷漠的声音与玉夭对话,与往常的纨绔姿态,神情冷漠而严肃。
“我的职责是保住你的性命。”她不可能因为保住时锦年的性命而改变别人的命运。
她来此,只是为了为她挡住那一枚暗器。
世有定法,顺其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