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洲城权力都分布在各大世家手中,云桁能在短短十年收回这些权力,根本不是常人所能为。
“时公子,不管你接不接受,以后,韩家永远会站在城主府这边,这是我韩家的承诺。”
时锦竹将一张纸钱放进火盆,纸灰随火焰飘起。
“多谢。”
事已至此,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他找不到可以怪罪的人,韩家?云桁?还是怪罪那个被逐出韩家的韩永?
呵,有意义吗?
“父亲,爹爹,你们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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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
时夫人躺在床上,眼睫轻颤,慢慢的睁开眼睛。
“娘亲。”时锦年扶起时夫人,让她靠坐在床沿。
“锦年,你爹他……”时夫人微微闭上眼睛,叹了一口气,“回来了。”
“嗯。”时锦年点头。
“带我去看看他吧。”
时锦年扶着时夫人来到灵堂,时锦竹连忙起身扶时夫人在一旁座下,“娘亲,您怎么来了?”
“没事,我来看看他。”时夫人盯着棺木发呆
她早便知道,她与时瀚的缘分到头了。
他想要做好一个丈夫,一个父亲,一个城主,三则兼得,谈何容易?
其实啊,她早知道云桁不是时瀚。
只道是夫妻形同陌路,只可怜了这几个孩子。
“锦竹,你三妹妹呢?”时夫人突的想起时锦瑟来,那个出生就不受待见的孩子。
平心而论,她如何能待见她?即便知道这一切都不是她的错。同样,也不是秦姨娘的错。
她可以从道理上说服自己,说秦姨娘也是被人胁迫,不得不为。
可是,她的心不会被说服。
因为秦姨娘的出现,因为那个孩子,这成为了她和时瀚之间无法跨越的隔阂,他们都不再是原来的他们。
“我亲自去请。”
时锦瑟脱离时家,父亲的丧礼,她可以不出席,时锦竹也只是人去请,来与不来,那是时锦瑟自己的决定。不过母亲问起,应该是希望时锦瑟来祭拜父亲的吧。
既然母亲要让时锦瑟来,他就亲自去请。
时锦竹刚至府门,就见着一个身穿素衣的女子站在府门口,抬头望着牌匾愣愣出神。
那日时瀚中暗器时的一幕幕浮现在眼前,锦瑟可以肯定,她没有看错,时瀚是在对他说对不起,也是对时锦年说对不起。
她本不明白,可回到御锦阁,收到林管事送过来的消息,她才明白,时瀚,“她”的父亲,没有想象中那么狠心。
“三妹妹,进来吧。”时锦竹牵强的勾起一抹笑,将锦瑟带入府中。
锦瑟是来替时锦瑟上香的,对时瀚,她并没有多少感情,脱离时家,她已经不算时家人了,可她还是来到了这里,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也许,这就是留在血液里的羁绊吧,不然,她怎么会对时锦年手下留情?
她早该杀了她的。
压抑的氛围,锦瑟不想多待,也不想去看时夫人和时锦年,自然错过时锦年看到她时一闪而过的错愕。
在锦瑟即将迈出门时,时夫人叫住她。
“锦瑟,不要怪我。”我也不怪你了。
许多话想说,可话到嘴边,却只有这简单的几个字。
“好。”锦瑟没有停留,她是任务者,她的任务完成时锦瑟的人生逆袭,说到底,她其实是亏欠时家的,她夺走了本该是时锦年的机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