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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被窝里的皇太孙.54

快穿之今天不当炮灰 秋钧 2806 2024-07-10 11:46

  一夜无眠。

  五更未到,胤承即动身前往燕地。

  彼时烛火幽幽,室外还是漆黑一片,胤承见萧绥仍闭眼不语,以为她还在熟睡,他不欲吵醒她,悄声下床。

  只是在掀起幔帐后,胤承不经意地回首,忽然发觉,她掩映在影影绰绰的灯影下的侧颜,眉目冷清,挺鼻薄唇,唇峰勾勒出的弧度冷清倔强,是世所罕见的风景。

  听闻正脸看皮,侧颜看骨,毫无疑问,她便是皮相中人之姿,骨相极出彩的那一类。

  美人在骨不在皮。

  胤承着了魔一般,怔怔盯着看了许久,最终俯身——

  在双唇堪堪相触的刹那,他狼狈地撇开脸。

  他凑到她耳边,说是说给她听,不若说是喃喃自语,字字艰难:“若我……若我此去不回,你便逃开这黄金牢笼,江湖浩大……”

  再也说不下去,他只得低低地唤了声她的名字:“萧绥。”

  “得你,是我此生大幸。”

  他最终只是小心翼翼地吻了她的额头。

  落荒而逃。

  日上三竿,直梆梆躺了足足两个时辰的萧绥终于起身。

  系统小心翼翼地问:“宿主,你在赌什么气?”

  难道是宿主终于有了良心这种稀罕玩意儿?

  萧绥不说话。

  她在跟自己赌气。

  她在不安。

  即使换了身体,她仍会——

  萧绥猛地掀开幔帐:“魏朝,皇太孙从哪条路走的?”

  魏朝跪下道:“娘娘不要为难我,殿下不让说。”

  雪亮的剑光一闪,长剑已横于魏朝颈间,压出一道细细的血痕:“不说?”

  魏朝面露惧色,仍颤声坚持道:“娘娘,奴才的主子是殿下,殿下不让说,奴才纵使是丢了这条贱命,也定然不会吐露一个字!”

  “甚好。”萧绥冷笑一声,收了剑,“你不说,自然有人会跟我说,绿萼,更衣——”

  魏朝猛地扑上前抱住萧绥的腿道:“娘娘,殿下此行凶险万分,稍有不慎……您还是听奴才一言,在皇宫中耐心等待……”

  “我此生只会一往无前,不知乖乖等待。我此刻容你如此放肆,是念及你忠心耿耿,不代表我不会杀你。”

  见萧绥是动了真怒,绿萼本来劝阻的心思也被吓了回去,反倒对魏朝道:“魏公公,你这是做什么?娘娘武功之高世所罕见,多一人帮殿下便是多一分胜算,这道理你不懂?”

  “可是……西厂已经得到消息,燕王网罗了六部天罗替其卖命,那六部天罗乃是大周朝最顶尖的杀手组织,大宗师血衣真人亦死于其手——且娘娘一直盼望脱离皇宫闯荡江湖,如若殿下……娘娘的夙愿便能达成了。”

  思及这必死之局,魏朝泪流满面,仍固执道:“殿下说皇宫不适合娘娘,娘娘被拘得难受,不若趁此机会远走高飞……娘娘不要浪费了殿下一片苦心。”

  “好,好,好,胤承,好样的。”萧绥听闻六部天罗已然暴怒,听他说劳什子远走高飞更是怒到极致,“这种消息西厂居然都敢瞒我!胆子肥了!?

  她只当胤承仅需面对燕王大军,九死仍有生机一线,而再加上六部天罗,胤承绝无生还的机会!

  萧绥还在奇怪胤承昨日为何会如此反常,她被自己纷乱的思绪扰了心神,竟没想到这一出!

  “滚开!”萧绥一脚把魏朝踹了出去,绿萼担忧的看了眼脑袋撞在柱子上晕死的魏朝,匆匆跟上萧绥的步伐。

  “我去见刘瑾,你去西厂,我之前调教他们半年,如今终于派上用场——去西厂调三百人,切勿声张,一人一马轻骑直奔燕地即可。”

  绿萼领命退去。

  萧绥遥遥望向北面。

  阳光洒在后背上,温度淡淡,春风和煦。

  胤承,等我。

  ——————————————

  世人皆知,皇太孙妃是个狠人。

  先是在得知皇太孙欲纳侍妾时在众目睽睽之下泼了皇太孙一脸酒,之后皇太孙被废,罚跪于紫宸殿前四个时辰,皇太孙妃不顾宫人阻挠硬生生在陛下眼皮子底下将人带走,而后魏国公府又牵连进湘王逼宫、宁王自裁的谋逆大罪中,陛下震怒,命人生生剥了魏国公李勋的皮,差人送给皇太孙妃。

  听闻当日宫中内侍因皇太孙失势,又在冬日雪地中长跪卧病在床,欺皇太孙妃是个妇道人家,趾高气昂地举着皇太孙妃生身之父的皮进了青木宫。

  那人皮剥得极好,因是从头顶划十字灌以丹砂,全身上下完整如生,晶莹剔透颤颤巍巍血红肉色的一团被举到皇太孙妃面前,言道:“前日殿下未跪满四个时辰便被娘娘扶走,陛下感念殿下与娘娘情深,特意让下官将此物带来,赐予娘娘,还请娘娘亲手接下。”

  寻常妇道人家,见到那种东西就算不吓得魂飞魄散,生身之父遭此对待也会悲痛欲绝痛哭流涕则个,而这两者,前者失仪,给人徒留笑柄,后者是感念谋逆之臣,若被有心人利用,便是对陛下不满,有不臣之心。

  而皇太孙妃闻言一笑,手中把玩的匕首瞬间飙射而出,贴着内侍的脸,他手中举着的人皮被脱手带飞,生生钉在了青木宫主殿的厅堂上——

  主殿皇太孙殿下七岁时手书的“中正光明”四字牌匾,字体方圆变幻间极具风骨,意为“刚中正,履帝位而不疚,光明也”。

  此时,那牌匾下,正高悬着一团血色淋淋的人皮。

  内侍被吓得面色惨白两股战战,皇太孙妃曼然一笑:“以罪臣之皮沾之,岂非要忠臣双手染尘?既是陛下送的,便摆在这青木宫最高处,妾定然日日瞻仰,时时自省,引为鉴戒。”

  没人能想到,女子行事亦可以狠绝如斯。

  她是连李勋的皮肉都不屑去碰的忠臣,又要对御赐之物日日摆于眼前瞻仰,元朔帝寻不出她的错处,给她教训的念头也恨恨作罢。

  而眼下,那女子正坐在厅堂饮茶。

  刘瑾自诩纵横宫闱数十载仍觉得腿有些发软。

  那女子眼风淡淡扫来,漫不经心。刘瑾一惊,垂着眼皮道:“老奴见过——”

  萧绥制止道:“不必拘于虚礼,我今日暗中前来,是有疑惑请教大总管。”

  “娘娘请讲。”

  萧绥目光落在刘瑾花白的头发上,语出惊人:“我知你是陆庸的人,左右逢源,陆庸和胤承都不得罪。”

  刘瑾大惊失色,连连摆手道:“娘娘慎言!此话若是被陛下知道,可是掉脑袋的!”说着,他虚张声势地便要喊人:“来人——”

  萧绥指尖一弹,手中茶碗的盖子滴溜溜旋转着激射出去,直直击上刘瑾的哑穴,这一下极狠,只是点穴已将皮肉打得青紫一片。

  “大总管何必如此?”萧绥将手上茶碗往桌上一撂,“您还没听我要问什么问题。”

  看刘瑾惊怒交加的面孔,萧绥缓缓一笑,道:“我想问,陛下派人护送皇太孙亲征靺鞨,走的是哪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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