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茶后。
老鸨不知从哪里出来,走到了安宁面前:“姑娘说的事,最后觉着可行,要是姑娘银票带足了,今儿就可把地契卖了。”
安宁笑了,看向老鸨:“我今儿把这地契拿来,这儿没了人,我拿这地契有何用?”
安宁的话没错,一家店铺生意的好坏跟地盘沾了一些关系,但更多的是看怎么经营。
“姑娘,这其他事我可帮不了你。”老鸨笑道,主子让她把地契拿出来就已经让她很吃惊了,现下这事她可没多大心思。
“非也非也。”安宁有自己的打算,“你觉得我这姿色,可打上几分?”
“十分为满,常人五分姿色,我这最好的姑娘也只打得上七分,你这姿色,八九分起算。”
说实话,长得漂亮的女子她不是没有见过,像安宁这样,静时让人觉得是冰山美人,一笑起来,眉眼间流露出的风情,魅惑诱人。
“那妈妈觉得我若是留在此处,再经过您的打点,能否让这青楼如日中天?”安宁表示,自己不但要买下这青楼,还要做这青楼的头牌。
“那是自然。”老鸨喜笑颜开。
安宁趁机抛下鱼饵:“鸨妈妈在我身上赚取的钱我可一分不收,只是还需鸨妈妈在此处继续打理,自然也不去透露出这青楼易主的消息,可否?”
“自然自然。”老鸨知道自己是吃这碗饭的,离开了这处,再去寻他处,也许就没有这么得心应手了。
“那接下来的一切皆由妈妈安排了。”安宁捏着细细的嗓音说道,似乎进入了新的角色。
楼上坐着一人,把这一切看在眼里,道:“没有想到这次居然有一副这般的好皮相,真是让人心生厌烦。”
“得了,来了这里说话用词都变得这么恶心人,换回来。”
一小男孩和这人围在一张桌子上,举手投足间尽显端庄大气。
“是是是,恶心到你了,真是不好意思。”那人嘴上不饶人,思绪依旧在安宁身上,“怎么办,一点都不想让她抛头露面,不过如果不随她的愿,我怕是更加难过了。”
“她有分寸,一直都是。”小男孩说道。
——
夜幕降临,人们的另一种生活开始了。
如果说白日里是一番欣欣向荣的景象,这夜里,便是另一种景色。路边的小摊小贩各种杂耍,吃食,饰品,比白日里的种类更多,也更为诱人。
还有,让人寻欢作乐的地方也敞开了大门。
门内是另一种景色。
搭建好的台上歌舞升平,台下几张大圆桌,把人都围成了一圈,有坐在怀里亲热的,也有调情的。楼梯间人来人往,却无一例外的都是成双成对,一会儿是开门声,一会儿是关门声,也有关了门就再没开门声的。
今晚却比往常显得格外热闹,进来的人也似乎不急着去找乐子,台下早已座无虚席,站在一旁也是愿意的。
他们这些寻欢的人有自成的圈子,一人得知今夜有美人出现,圈里人便全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