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世界三:温柔哥哥
一个清脆的声音打破了这种诡异的沉静。
酒杯落地,酒水倾覆,洒到了汉王的身上。
“对、对不起,王爷。奴才不是故意的。”
“连杯酒都倒不好,汉王留着这样的废人作甚?”
梁甫锵被转移了注意力,蹙眉望向那个趴在地上,瑟瑟发抖地赔罪的侍从。
“是微臣管教不力,让这奴才惊扰了皇上,还望皇上恕罪。”郎斐墨赔罪道。
“嗯,无妨,只是你这侍从是个生面孔,这是换人了?”
郎斐墨心下一惊,但神色不露,只微侧了身体,挡住了身后的人,从容道:“嗯。原来的侍从生病了,今日就只能换了个人。有劳皇上费心了,还记得这样的小事。”
梁甫锵点了点头,“原是如此。汉王衣服染了酒渍,先去换一身吧。”
梁甫锵眼神落到了郎斐墨衣袍上的酒渍,皱起了眉。
他记得郎斐墨素来爱干净。
“那微臣先行告退了。”
“嗯。去吧。”梁甫锵挥了挥手。
郎斐墨离开后不久,白潋画回来了,换了一身淡紫色的舞衣。
舞衣轻盈飘逸,流光华美,裙摆的流苏随着她的步子轻轻晃动,摇曳生辉,步步生莲。
她的目光状似无意地瞥过了某个位置,看到那个空荡荡的位置,面色一黯。
……
“心儿,我知晓你是想替兄长解围。但这是在皇宫,稍有踏错,后果不堪设想,日后莫再这般冒险了。”郎斐墨难得板起了脸,开始了认真地说教。
见她垂着头一言不发的模样,他以为她是难过了,面色一下就缓和了,忙开口安慰道:“兄长没有责怪的意思,只是担心护不住你。兄长知道心儿的心意,也很感谢心儿的解围。”
“心儿?心儿?”郎斐墨唤了几声,见眼前的人还是没有反应,俯下身子,想看清她的表情,“心儿是生兄长的气了吗?兄长真的没有责备的意思,心儿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感受到郎斐墨的靠近,郎心回过了神,“没有,我知道兄长是为我好,你先去换身衣服吧。”
闻着郎斐墨衣服上的酒味,她有些头晕。
郎斐墨见她没有生气,这才放下心来,提步向内室走去,准备去换衣服。
郎心有些头晕,揉了揉脑袋,坐到了偏殿里的木桌旁。
她其实不仅仅是为了给郎斐墨解围,更重要的是,她得避免郎斐墨收到纸条,去赴白潋画的约。
原世界里,就是今天,白潋画派了一个小太监偷偷给郎斐墨递了一张纸条,邀他在皇宫里一处偏殿会面。
郎斐墨傻乎乎地赴了约。
结果,被皇上发现,带着一伙人,以郎斐墨对白潋画欲行不轨为由,将他抓了起来。
之后,就是罚他前往战场,带兵打战,戍守边疆。
可以说的是,也就是从这一天起,郎斐墨悲惨的一生真正开始了。
郎心要阻止这一切的发生,所以才故意把酒洒到了他的身上。
带他出了宴会,才好躲开那张纸条,躲开白潋画的邀约。
这也是为什么郎心一定要随郎斐墨进宫的原因。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
那就是,白潋画要献舞作为给梁甫锵的生辰礼。
原世界里,那一场舞,可是惊艳四座。
郎心不想郎斐墨看到。
哼,免得旧情复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