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阿泽，那个于酒怎么回事？他怎么会帮程云初？”

　　顾斯泽眸色暗了暗：“这件事你不用管，我会处理好。”

　　“可是程云初……”

　　“好了。”顾斯泽明显不想谈论这件事，“时间不早了，你先去睡吧，晚安。”

　　蓝小鲸抿了抿唇，从顾斯泽腿上下来，柔顺地点头：“那我先去睡了，晚安。”

　　——

　　“你……确定是这？”云初整个人都趴在玻璃窗上，瞅着里面的人，跟看猴似的，觉得怪有意思的。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事实如此，于酒点头，“嗯。”

　　睡了一觉满血复活后，于酒非要拉着她出门。

　　然后他们就来到了这家精神病院——说是为了感谢她收留之恩，送给她一个惊喜。

　　里面的青年男人穿着条纹病服，身上披着床单，一脸陶醉的正在对日高唱。

　　于酒敲了敲玻璃，里面的人也没什么反应，那边已经有护士注意到他们，于酒拉着云初快步离开。

　　两人回到云初住的地方，于酒说起了自己的事。

　　“我跟你说过的，顾斯泽差点撞死我母亲。车祸发生以后，他们家不仅没有赔钱，还反咬一口，事后我爸去他们公司闹了一回，顾家也怕他继续闹下去，就给了点钱。”

　　“我爸他好赌，那些钱他拿到手后根本就没去给我妈交医药费，等我找到他的时候，那些钱已经被他输光了。”

　　“原本我也以为是我爸他自己把钱输光了，直到有次他喝醉酒，我从他嘴里听到点东西。我怀疑当时是有人故意带他去的，就暗中查了查，结果就查到了顾斯泽身上。”

　　他爸是个烂人，但是那天他拿到钱后，第一时间还是想着先去医院给他老婆交医药费。

　　但是在路上遇见了他的一个朋友，俩人都好赌，这个朋友见了他之后，二话不说就非拉着他去玩两把。

　　于酒后来查出来，他这个朋友当时被顾斯泽收买了，跟赌场里的人合伙下套，让他爸输光了身上所有的钱。

　　“没有钱交医药费，我妈在病床上挺了几日，就死了。”

　　他像在讲一个无关紧要的故事一般，从头到尾，云初都没从他身上看出来有悲伤，或者愤怒的这种情绪。

　　于酒打开手机，点了几下，给她看一张照片，“刚才精神病院里那个男人就是他的儿子，我知道顾斯泽买通人的事也是他透露给我的，他是顾氏集团内的大股东之一，你要是想对付顾斯泽，可以找他。”

　　“你怎么知道我要对付顾斯泽？”

　　于酒噎了下，“你们程家都是他害的，你不恨他？”

　　一朝从云端跌落尘埃里，放到任何一个人身上，恐怕都很难做到对仇人心平气和，过往不究吧。

　　况且……她父母可是因为程家的事才会遇上飞机事故的。

　　“所以呢？你这么怂恿我去对付顾斯泽，你想利用我啊？”

　　他认识蓝小鲸，从刚开始见她就知道她是谁。而且她那次说顾斯泽把她家搞破产了，他居然一点都不惊讶。

　　这个消息可是连程云景都不一定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