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都没有见到有其他路,两边都是山壁;英短不太可能到其他的路上去;”
“因此,有很大几率,它进入了白雾中;如果真是这样的话,由一只小猫来回走过的路段,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危险”
只是?
苏簌和顾思颖在“白色的黑暗中行走了半个时辰,身边空落落的,碰不到山壁,就好像两边是无限延长的一般;
“白雾究竟有多长?”
苏簌在心中进行了计算英短与自己分开的时间在四点三十分;
现在的时间应该在八点左右;
中间我们休息了大概半个小时,所以——三个小时,如果它是跑着的话,它每小时的速度应该在三十千米左右;
如果它已经离开白雾中!减去中间的路段,要是它在离开后的四十分钟里就穿过了这片白雾,那么——白雾的总长就是……
苏簌想了想,也说不定,因为无法知晓英短离开白雾的时间和它现在是否已经离开白雾这两个问题;
设想是设想,在没有依据的情况下只能是设想,它不成立。
并且,它可能还没有穿过白雾,在小溪中抓鱼也有可能!
苏簌停下思绪,小心的朝前面走着,除了自己和顾思颖的脚步声,白雾里还充斥着一股沙沙沙一般细微的声响,同低速运转的吹风扇那般;
某个孔在向外源源不断的冒出白雾来;
“我们说说话吧”顾思颖怯生生的说。
恩;苏簌道:“我在听”
“我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
恩;
“你喜欢什么样的女生?”她问。
那么,苏簌想,谈话结束?
雾气之中,苏簌想着自己对女友的要求,清纯,天真烂漫,漂亮,知识渊博,身姿娉婷袅娜;
身材要富有女性的阴柔,性格温柔,落落大方……等等,最后,是一个与自己契合的灵魂,这是其中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眉间带有书香逸气,身材流风回雪,容貌美艳绝世……”
苏簌说完了,那边一阵沉默……
少顷;
那边传来顾思颖的声音:“就只有这样吗?”
恩,不然呢?
“只要有容貌就好了吗?”她又说:“万一她长的很漂亮却是个蛇蝎心肠的人呢?”
“那就换一个”他随意的说。
“可她隐藏的很好”
“有多好?”
“超级超级好”
“狐狸的身上有一股特殊的味道,除非是莫须有的,不然总是会露出马脚的;之后,换一个”
恩……“难道你只有对外表和身材的要求吗?内在呢?你就和他们那样,一样肤浅吗?”
她似乎有些空落落的,像是失去了什么的语气。
“对啊”苏簌不怎么在意的回答。
“你还说对?”顾思颖不开心的说。
苏簌没有回应;
白雾中安静了几秒后,顾思颖那边又传来声音,她的语气中冉冉升起一丝希望:
“你一定还有什么没说对不对,那就是你对另一半的全部期盼吗?我可是你的好友,我怎么在意你,你难道忍心欺骗我吗?”
她的一段话里颇没有底气,却又含着一阵不知名的信心。
如若不是白雾遮住了一切,苏簌想,自己能看见她一双水灵的眸子似水的望着自身。
“真要说起来的话,她应该是落落大方,温柔,漂亮,有着一张漂亮的脸蛋却有着独一无二的灵魂”
缓了几秒,苏簌继续道:“不过这只是我的择偶标准,我并不会像伯乐的儿子一样拿着挑选千里马的注意事项书那般揣着自己的择偶标准一个接一个的寻找自己所心仪地伴侣;”
“这样做太傻,太过俗不可耐;就如同生活的天平和意义都挂在了左边筹码为配偶的一边”
“如果喜欢的心动在一生中都没有来到,并点燃心中地喜爱的火苗,像对理想和爱好的情绪一样的情绪;”
“那我将把生命的光辉全部浇灌到梦想的幼芽之上,为之坚持,为之奋斗”
顾思颖被苏簌的话所震撼到了,她几曾发现;
两人对爱的观念是这样的相似,如果没有遇到喜欢的人,那就一生不嫁,恋爱不是想谈才谈的;
高中时自己望着校园里那一对对笑容甜美的情侣;即使羡慕,却不奢求;
她扭头探去,瞧去,即知道什么也不能看见,却仍幻想着他说此话时那温文儒雅而英俊的面孔~
“我就知道,你和他们不一样”顾思颖说着,她开心的,脸上笑容很甜,她将手里的手握紧了一些;不想放开。
白雾逐渐变的稀薄,温暖亦转为阴冷;苏簌抬起左手碰了一下自己的上衣,干了!
愈发的寒冷,苏簌能觉察到顾思颖在向自己靠近;
白色的黑暗,变成了纯黑的黑暗;
最后一丝温暖的雾气也随之消失不见;
苏簌拿出手机,猜想着它是否还能使用;
苏簌按下开关,几乎是立刻,苏簌见到了亮光;
不尤放松了警惕之下的身心~
“打开手电筒”苏簌挥动手机往四周探去,并向顾思颖发出提醒。
哦,她甜甜的应了一声,拿出手机,发出一声小的惊叹;
随即又一抹光亮出现在了黑暗之中。
已经走出了白雾之中,苏簌回头看去,里面是一个约莫三米宽九米高的洞穴;
左右两侧的洞穴边壁很是光滑,分布有大大小小的石纹,像是哪位工匠在此处精心打磨堆砌过的。
漂亮的很,洞穴前,在苏簌的身边;坐落两只一个正方形加圆形的石物;
有人打造过这里?
石身上全是绿色的石苔,苏簌不禁猜测;
它们曾是两头石像,迫于日久失修;才渐渐的返祖,变回了原先粗苯的形态。
头顶被石岩封闭着,一颗颗钟乳石状的石凌遍布在顶头的石岩上,坚固十分,万幸没有坠落的迹象。
两侧迎着手机的灯光有一根宽身约有一米的柱子,质地的颜色看起来是深铁;
表面有生出铁锈的痕迹,周身被长蛇藤捆住。
斑斑点点;在其柱后是一道道宽阔的黑影,与眼前的铁柱交错间隔有着十足的规律;
这让苏簌更加确定自己的想法,只是不知道是谁人到这片伸手不见五指,且了无人烟的黑色地域打造了这些。
苏簌上手点了一下柱面,表面有尖锐的铁锈角质;
铁柱上的腐朽似乎发生在不足几天前,但它身上的密布的绿色长蛇藤与鲜红到一丝诡异的环形花说明了事实并非如此。
铁柱拥有一个悠久的历史,一百年,一千年,它倾向于后者。
“这里好像是人建的一样;你看前面,那里好像一条很高的双开门”顾思颖惊声说道。
苏簌打着灯向前望去,离自己四米的前方,一道九米多高的大门;
装饰腈纶;宛如一件艺术品,其精美程度即便是古代智慧劳动人民和绝世工匠所建立起来的盛世王宫也无法与之娉美;
中间的细缝,夸张到了极点的平行与对称;上面所雕刻的,异兽头颅长蛇身体的结合兽;
趴在门上,好像困在里面,只是被封住了,若是能撕封印的符咒就能将它从门内解救出来,栩栩如生;面目立体。
下颚上的两排尖牙让人不寒而栗;向外凸出的眼睛更是往外渗出一股粟意的恐惧感。
两人走的近些,顾思颖望着它,目光弱弱的回避开,胆怯的将目光移向一边地刻画着奇特图案地围墙;
同时手上也握紧了苏簌的手指。
苏簌站在巨高的门前;
“这些是什么时候建的,它该怎么打开?能打开吗?”
苏簌定眼看见手机光照下石门被尘封了许久,也许是千百年!
但很明显,它是能打开的,苏簌蹲下,用手机照向地上堆积如小沙滩的尘埃;
他抬眼一看,大门已经被打开过!
苏簌没有站起来———英短不在这儿,它走进大门了?它是怎么进去的?它知道是怎么进去的?还是凑巧?
如果是凑巧的话!
苏簌站起来,缓缓的朝面退去;
顾思颖站在围墙边,忽然察觉手上什么也没有了,心中一阵怯懦,回头一看;见到苏簌蹲在下边,急小跑过去;
苏簌听到急促的步声,在此环境中,他本能的,警惕地抬起头来;
顾思颖娇嗔的幽瞪了苏簌一眼,俏生生的蹲下来,面带一丝弱小的责怪;轻轻的拉着了苏簌的左手。
苏簌低头望向地面,寻找着什么机关;灯光一缕缕的袭过石板地面;
划过一厘米,两厘米,三厘米,四厘米;灯光猛然停下;
照在黑曜石般的地板上;
有一个小正方形状与周围的石板面间布着细缝,不易察觉;
苏簌慢慢自顾思颖柔软玉手的紧握中的手抽了出来;
一手探着手机灯光,从身上抽出一张因为吸收与被白雾烘干而变的瘪卷的纸巾;
苏簌将瘪卷的贴在一起地纸巾垫在指尖之上。
朝地面擦去,一下,两下……
这期间顾思颖也不灰心,抱住裙子蹲在苏簌左边,拉着他的背包带子;
苏簌停止擦拭,手指点在正方形状之上,用力一按,大约三四公分的深度;
啪嗒——吱——
和老鼠的声音差不多;两扇沉重地石门在相对安寂百倍地,暗无天日的怪奇空间中;
它打开的声音仿佛一阵闷雷;顾思颖始料不及,脸上闪过一抹惊色。
两人站起,苏簌向顾思颖询问是否有纸巾;
在得到确定的答复后,苏簌用未开封,亦然未遭受过瀑布下河水侵犯的纸巾,用一张包裹住了自己使用过的黑色污浊沾满湿灰的纸巾;
将它放进了背包的侧袋中,打算离开后在垃圾桶旁扔掉它;
两道石门与精巧的门框呈九十度直角向内部敞开;
七米之高的石门里充满了未知的黑暗,潮湿幽寂的气息迎面而来,夹杂着绝世古尘的无色无味。
顾思颖看它像是墓室的大门,里面躺着棺墩,陪葬棺材,主棺材,有着主墓室;
她不知道自己的猜想是否正确,这儿的阴暗无比,跟好风水沾不上边,但一切都需要前进之后才能盖棺定论。
只有进去之后,确定没有棺材后,顾思颖脑子里的,盗墓笔记里的黑粽子才能消失不见;
她正要抓住苏簌的手,苏簌一把握住他凉凉的软手,温修硬秀的手与清凉轻软的芊芊玉手。
凉水与星火的交接。
苏簌牵着她,两个快步走上前去;跨过半米一阶的石台;跨过石门的门槛;
灯光中没有棺材,有地是两侧生动壁画;
画中记录着一种异常高大的人,它们生着三只眼,如是二郎神,背后长着一双巨翅,形如西方的天使;
苏簌面色警惕,放慢步调,两人小心翼翼地向前走了几十步,离两道石门有十多米;
突然,苏簌脚下一陷;他修长剑眉一眺,心中危感还没全面上升而起。
又是一道沉闷如雷鸣的巨响!
一阵暗风袭向两人的后颈,苏簌回头看去,两道石门严丝密合,已然关闭;
苏簌松开脚,踩上去;石门毫无反应;
苏簌猜想开门的机关或许另有其物,也或;机关是自己脚下的,但不知是什么原因,再无开启的可能。
开弓没有回头箭,苏簌回头,打着手机灯;
全然没有了回头的想法,洞穴,白雾,溪水,傻鱼;无法回去的路段。
顾思颖抱着双胸,不是因为喜欢这个站姿;石门猛然关闭的时候她实实在在的被吓到了;差点魂飞魄散的那种;
苏簌看她,看见她面色十分不好,小脸惨白,紧咬双唇;她呼吸的急促。
不等苏簌出言安抚,她就忽的张开双臂:“我要拥抱!”她一脸怯色,余惊未消。
苏簌通晓不怎么勇敢的她跟着自己在恐怖气氛与惊吓之中行走实属不易;
向前一步搂住被吓坏了的酥软的她一身娇躯;
顾思颖抱住他可靠的身躯;小鸟依人的将脑袋往苏簌的怀中蹭;
十分奇怪,她感觉自己所受的惊吓缓解了许多,没刚才没有害怕了,一阵拥抱后的她感到满满地安全感。
她在苏簌的怀抱中低吟:“要是没有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顾思颖抬起头,双眼真切的望着苏簌。
苏簌一笑——要是孤身一人,自然应当披荆斩棘,乘风破浪,勇往直前;
壁画中心的大道空荡荡;
数十步后,手机的灯光照耀起了处于两侧壁画左右各摆着一个一层楼房高的大葫芦;
苏簌走近,并将手机的灯光拉近;
只见葫芦形状的石身上绘制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