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英语老师发生了严重的争吵,她和老师打了起来;但没持续多久;被学生们拦住了。
她觉得自己的同学都帮着老师,于是跑出教室,不知道躲到了哪里。
班主任着急的召集全班,那一晚,晚自习上,全校师生都不用上课;在学校里寻找汐墨柔……
苏簌自然也在其中;他有一句没一句的喊着她的名字;
总共四遍;
他站在那时候学校后山另一边的一座老宿舍楼边,那时它还没有被拆除,是一座古老风格的男生宿舍。
苏簌在那寻找汐墨柔的原因既不是推理出也不是判断出她躲在了里面,学校很大;
想要找遍所有地方得花不少的时间;没人往老旧宿舍想,因为它的内部如同恐怖片的拍摄现场;
伸手不见五指,月光都照不进去的那种;还曾一度传出闹鬼的言论,哪怕后来被证实那只不过是几个套着衣服的黑猫所弄出来的谣言。
没人想到老旧宿舍,一个周边杂草丛生,好似上世纪八十年代的建筑里。
汐墨柔怎么说都是个女生,她能去那躲着吗?
当时苏簌“不务正业”捧着一本书;是一本从图书馆借阅的《宇宙》
恒星的一生-光年-银河系-彗星-
每一个篇章的内容都吸引着他;他走到了一口古老的枯井边,只因为它很安静。
借着月光,当时放在书的苏簌猛然发现自己竟然已经走到了老宿舍楼边,脚底就是一个枯井,校方说要将它填平,但那时枯井还是在的;
它真正完全消失是苏簌还是高二学生那年那件事的三天后;不过那是后事了。
苏簌低头看着枯井,他想到了贞子,毕竟大名鼎鼎的恐怖人物代表就那么几个。
李泽说鬼故事的时候,井口,贞子,贞子从井口出现,所以,井口就是贞子;
当时只有月光,惨白惨白的;所以周围便显的十分渗人,与教学楼的那一片相反,就好像是两个完全不一样的时代,错乱的时空;
四周安静的没有一点声音;乌漆墨黑的,枯木后仿佛有眼睛,毛骨悚然的氛围;是个人都会心里发怵。
但,苏簌当时只是设想了一下,法学(超能力者,鬼)和自然力者(靠运动获得肌肉力量大幅度增强的人)战斗谁能更胜一筹。
最后想到法学者拥有控制人的力量,于是设想中自然力者惨败;
也没空想那么多;
在星空下,苏簌有看起来那本书;用学校分发的军用手电筒;一手手电,一手术。
看了也不知多久,反正最后一页也被苏簌翻了过去;
他想躲起来的汐墨柔此时也应该被找到了,反身就要离开;
遽然,人高的草里,被遗弃的老旧宿舍楼道门前;一阵如同蛇在爬行的声音传来。
苏簌当即用手电照去,草后,一头黑色的头发遮住面部,到胸前;
和李泽给孔溯讲的那个让孔溯失眠三天三夜的恐怖故事里对贞子的描绘一样;
一头黑发遮面到大腿,一身白衣惨白惨白,一双指甲长有……
苏簌认为她可能是贞子,黑暗中七八米远也只能看见个大概;
但苏簌用自己那双精敏的眼睛,很快发现了异样,贞子的猜想被推翻,因为她穿着黑色的衣服!
气氛诡异的可怕,苏簌上前几步;快要到它跟前时,苏簌看她自己好像见过,原来是汐墨寒。
她背对着苏簌;
幽幽的声音道;“你在找我吗”那声音似乎很生气,看来她不怎么乐意被找到并回教室去。
不过事实与他想的完全相反;此时她已经被吓出一身冷汗,里面那阴森的阴间气氛,要不是这样她也不会出来了。
安静的什么也听不见,老旧宿舍那暗无天日的空间里,腐烂的气息,霉菌滋生的臭味;
虫子啃食着的烂的木床横七竖八的落在一起堆积成山达到天花板的高度。
回过神来,老旧宿舍就仿佛无人之境;在内心深处,角落的拐角处会有一个青面獠牙的僵尸从棺材中里立起来,砰~砰~
跳到自己所待的房间里面;环境能促使人们想象到一些事物。
就如待在一个墙壁上浇上了一片血红,桌上放着一把菜刀;进入的人不免会在其中想象出一个杀人现场。
汐墨雪喜欢看灵异小说,恐怖小说;所以她会想到棺材僵尸什么的就再正常不过了。
几分钟前,她被吓到了,诚惶诚恐的逃出来,差点被吓昏过去;
可这段经历她也不敢如实和别人说,因为她是被自己吓到的,大部分,那只老鼠拖着一片白色的窗帘碎步,如同一个白色的幽灵。
汐墨寒盯着一片草木灌丛中;一个下水道的沟壕里;花盆大小的老鼠便是在那儿消失不见的。
汐墨寒紧拽攥着拳,仍心有余悸;“老鼠,你可别让我抓住了”她用恨恨的语气低声道。
她联想到自己抓住老鼠的那一刻,想到自己的手碰到老鼠的那一种感觉,一阵鸡皮疙瘩,心中一阵冰冷的“闪电”自心脏划过,她打了一个颤抖;
若是真要她抓住老鼠,那她可是万万不敢的;
但狠话总是快过人的思考,生气下大脑和思想都会被撇向一边,只是下身体的动作。
怒骂的话一般是不经过大脑思考的,因为那时心中所想的不是前因后果,而是该怎么让他感到气愤,用怎样的语气能更比刀锋厉害的伤害到对方。
她想到自己要回教室了,他们一定会让自己道歉;汐墨寒重咬贝齿,眼里透出一股子的不甘。
可也别无它法,她还是决定先离开这个阴森恐怖的地方;
她汐墨寒浑身一颤,转过身,不敢再看笼罩在黑暗中而又年久失修的老宿舍楼房;
每一分每一面都透露着可怖,狰狞,七楼的裂窗后一个有个大红衣袍的女鬼在狞笑着俯身着自己!
一定是这样的,她眼睛上方的长睫毛深深振动;
她很相信,而她之所以不飞下来,是因为不只有自己一个人,旁边还有人在。
“不是!”苏簌见她十分害怕的模样,用手电照向老旧楼房,上下打量着它;
墙壁上有绿色的藤蔓,它被植物给占领了,绿色的苔藓,杂草遮住了老旧宿舍的大门;
不见光,三楼上的第四个房间的窗玻璃是碎裂的,旁边的窗户一个人影若隐若现。
苏簌奇怪的一晃手腕,灯光扫过去,原来只是一立着的床铺上落在白色的窗帘,误以为的人影头部则是一个没有用处了的台式风扇。
“什么?”汐墨寒一双眼睛睁的大大,气愤的仰看着苏簌目光落在破旧楼上的脸。
“你好像很害怕的样子,老宿舍楼上有什么东西吗?”苏簌从楼上收回目光,他并没有回答她,而是问道。
手电筒的灯光聚集在周遭的杂草在,它的光芒十分透亮,透过地面上的手电光,能看见汐墨寒是战粟着的。
“没有什么”汐墨寒语气不善的说,她怒目圆瞪:“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害怕了?”
她抱着胸,长发卷在脑后,站的笔直;腿上裹着一黑色的丝袜;
像个腹黑的小太妹。
苏簌做出yes的手势,指着自己一双冷冷清清的眸子:“左眼,右眼,都看见了!”
他这样笑着说。
汐墨寒被气炸了,伸手怒指着苏簌的脸;仰视着他怒气冲冲:
“你……你这个人,要不是今天中午我没吃饭,肚子饿,没力气,我一定把你给揍趴下!”
苏簌不怒反笑:“希望补充体力后的你能做到你说到那样”
汐墨寒知道自己被小瞧了,喉咙发紧,低声怨怨:
“竟然敢小看我,你不知道历史上有多少名人是死在骄傲上,你不知道骄兵必败吗,等我补充完体力,有你好看的”
苏簌看着她,仔细的端量着汐墨寒,她散开的长发窝上沾着一大密集地蜘蛛丝,些许木屑;
她一张原本很好看的脸蛋现在脏兮兮的,左脸一块黑色,右边脸上一抹白灰到耳边;
黑色的外套肩部布有棕土色的湿泥;衣服的右臂上划开了一个大口子;能看见里面坐穿地白色长袖。
白鞋成了黑鞋,超短裤下一双丝袜也破开了三四道裂口。
“看什么看,再看就把你的眼睛挖出来”
汐墨寒气呼呼的,张牙舞爪道,就好像她下一秒真会那样做,她把拉链一直拉倒最上,遮住自己细长的碎骨,虽然这样不舒服;
她抱住胸,她不觉得苏簌还能看其他地方,如果是在看腿的话,那她也没办法,只因双腿挡不住。
她双眼所见的是黑暗,她的心里也是一片黑夜;太阳坠毁的荒凉地面,没有一丝阳光。
苏簌收回目光,他生出来一丝怜悯,虽然他很讨厌汐墨寒这种人;衣着穿的不像学生,倒像是古代的鸨儿。
如果只是这样就算了,毕竟穿着自由,她穿在她身上;你不喜欢,那就不看就行了,反正与自身也没有多大的关系。
但厌恶的是,她还抽烟喝酒;衣袋里从不离有一包中华香烟,一口酒气;而苏簌最讨厌的东西,刚好就包含这两样在内。
她抽一手烟,你抽“二手烟”
苏簌讨厌烟味,也不喝酒;
“你饿吗?”苏簌皱着眉头问,他准备带她去吃点东西;然后回教室,两人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就当不认识;
苏簌缩回手,忍住想要掩住鼻子的念头,汐墨寒的身上有一股刺鼻的酒味。
汐墨寒眼孔忽的睁大,两人对望着;她随意且没好气道:“那又怎么样,反正我没钱,难道你想请我吃饭吗?先告诉你,我可没钱”
她脸上的一丝期盼转瞬即逝,就好像从未有过;
她将手放进外套的衣袋里,里面只有一包开封的烟,她一分钱也没有了,饭卡上还有,但它在几天前不小心弄丢,还没有被找到,学生帮助中心说过会找的;
还在公费当中给了她一百块钱,但那一百块钱她已经用了十分之十,买了酒,烟,逃学出去买的。
她说话的时候苏簌没有闻见烟味,但那一丝酒的味道确实真实存在的;
据说吸烟的人嘴里会有一股怪味,苏簌没再想她对嘴里为什么没有这种味道。
他准备为她买点东西,哪怕有一种;蚊子喝了你的血,身体上胀起一个个小包,又痒又疼,却端来一大碗鲜血给它喝,奇怪的感觉。
“没关系,我请你”苏簌微笑着道。
汐墨寒听完,仰以审视的目光望着苏簌;怀疑着他是否有所目的,心怀不轨!
她看着苏簌的眼睛,眼睛不会撒谎,一个人的好坏;如果混浊的话;
汐墨寒努力的探察他的眼睛;不像一潭浑浊的水,倒是挺清澈如山间的小溪。
好吧!
“我不想回去”汐墨寒朝前走几步;到后山山底旁的石长椅上坐下:“你去超市给我买……
她坐在那儿想了想:“两个夹心面包,两瓶水,一杯红豆奶茶,三个巧克力;”
汐墨寒说完,肚子不争气的叫了起来;旁边的苏簌听的清楚;
面无表情,他并不觉有什么好笑,心中怜悯又增添了几分。
汐墨寒感到不好意思,觉得苏簌肯定在暗中嘲笑自己;如此,她女性独有的轻柔瞬间消失地无影无踪;
汐墨寒越想越气,她怒吼:“你还在愣在这里干什么,快去买啊?”
她的声音比她自己预想的都要大;连她自己都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
苏簌颇为不适,不悦,之前还没有人能有资格用这样的语气对他说话。
但他什么也没说,一言不发。
苏簌本想问她还要不要其他的,可听她的语气,他明了,不用了;
于是跑着去超市,也没几步;苏簌跑步的速度很快。
超市明亮的很,他拿着关闭的手电筒走入;
路边的灯,见识了几个小时的阴暗,忽的眼前灯火阑珊,他竟还感到有些不适;
照着汐墨寒所要的,他从货架上拿了面包两个,巧克力四个,矿泉水三瓶,曲奇两包;余光中见到桶装速食面-
苏簌上前拿下了它,又顺便拿了一根火腿肠。
收银员是个女生,苏簌付过钱,询问是否可以帮他泡一下速食面,柜台后的妙龄女郎点头如捣蒜,表示原意;
苏簌把一袋子吃的留放在柜台上;走出超市,到奶茶店;平时红火的奶茶店没客人,显的冷清。
很快,苏簌要的红豆奶茶就好了,用一个白色的贴近奶茶杯大小地还是透明袋子装着。
苏簌再次回到超市,收银员双手捧着冒热气的速食面;她头靠在撑着柜面的手心上;
见到苏簌从门口来,忽然精神,抬起头;面带微笑:“已经熟了,可以吃了”她将桶装速食面往前一推;
面上露出一丝微愧:“刚刚我把火腿肠也放了进去,你买火腿肠应该是放进面里一起吃的吧”
苏簌还没说话。
我自己就是这样吃,她想自己或许画蛇添足了,他都没说要把火腿肠放进面里,你在干嘛啊;
她在内心批评着自己,难以为情道:“对不起,是我自作主张把火腿肠放进了面里,我重新买一个赔给你吧”她仰起头来,一脸诚恳。
苏簌摇了摇手:“不用了,我就是这样吃的”苏簌是看见电视广告中火腿肠为放进泡面里吃的,收银员所做的和他所想一致。
“哦”她松了一口气;
“谢谢”苏簌一手端起桶装泡面底部,一手提着黑色塑料对她表示感谢。
“不客气”她挥手向苏簌告别,嘴角轻轻往上抿。
回去时的速度没有来时快;
接近后山山底边,路灯照不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