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下心里的疯狂,暮伶低头,长长的鸦睫遮掩住他的神色。
南淞衣改为双手交叉撑着下巴,手肘放在桌上,暮伶这龟壳可真够厚的,察觉到她的不同却是一直装聋作哑,她觉得要是她不主动提起,他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提出。
这么长时间了愣是什么都没问过,只默默的跟在她身边。
“南淞衣。”她说出她的名字,“你应该知道是哪几个字吧!”
暮伶在心里默念了几遍,点点头,依旧不说话。
有点气人,她呼出一口气,在心里自己安慰自己:自己人,不气不气!
她抓过他的手,隔空一点,他手上多了一条红绳,上面挂着一个小巧的暖白色葫芦。
然后她晃了晃自己的手腕,上面带着差不多的红绳,差别就是她的红绳很精美,而暮伶手上的歪歪扭扭的。
鸳鸯线被她重新炼制过,和灵魂绑定,而小葫芦是养魂的,还可以自动寻找灵魂碎片,找到之后可以让碎片相融。
不过他之前的记忆被她给封了,这样有利于他的灵魂碎片融合。
盯着手腕上的手绳,暮伶脑海中闪过几个猜测,瞬间心鼓如雷。
“夫君。”暮伶猛的抬头,女孩笑靥如花。
南淞衣跳到地上,扑到他怀里,“某个笨蛋把自己给弄丢了,我只能来找他了。”
“你说他是不是笨蛋?”南淞衣戳了戳他的肩膀。
暮伶搂着她,大手抚上她柔顺的秀发,良久才低声回答:“嗯,那衣衣嫌弃那个笨蛋吗?”
心湖归于平静,所有的狂风骤雨一瞬消失,暮伶一下一下的顺着她的柔发。
“哼哼。”南淞衣没回答他,只是哼哼唧唧了几声。
暮伶低头亲了亲她的发顶,随即发出低笑声,胸腔微震,趴在他怀里的南淞衣能清晰的感知到他的高兴。
暮伶没有过去的记忆,但心里一片宁静,对于过去的记忆他也不执着,反正人已经在他怀里了。
半响,暮伶:“衣衣。”
“嗯?”
“你该回去睡觉了。”
南淞衣:……
行吧,依旧还是那么古板,老古板一个。
退离他的怀抱,盯了他几秒,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她回去抱奶香奶香的小暮熙睡。
关门声响起,暮伶换了一个坐姿,面向窗外,月亮依旧高悬空中,他拿出传讯符开始有条不紊的把一件件的事情吩咐下去。
既然衣衣已经坦白了,那之前的准备可以开始布置了。
清冷的月光从窗外洒进来,衬得他越发缥缈迷离,也照出眼底的无限的暖意。
……
他们在凡间待了一个月左右,这期间暮伶依旧是以前的模样。
南淞衣知道,在他们成婚之前估计他会一直这样,你说他一副妖精的长相,为什么是老干部的作风。
想不明白的小花仙不想了,高高兴兴的和小暮煦一起玩了一个月的时间。
差不多到时间了,他们对家里的仆人声称他们出去游玩了,遣散了所有的仆人,散了一些银钱给他们作为补偿,在宅子周围步下一个迷眼的阵法就离开了。
至于阵法,宅子他们已经买下了,她还挺喜欢这里的,以后有机会再来这里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