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主......”他忍不住叫她,向前走了几步握住了她的手,她没有躲,她的手很凉。
“你是懂我什么意思的,对吗?”
他当然懂,可是他一点也不想懂。
这两年来县主对他很好,每次只要他显得弱势一些,可怜一些,在很多事情上,县主就会妥协。
她那样纵容他,他都快要以为县主也是有些喜欢他的了,可是当他刚有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时,今夜乔宁抗拒而冰冷的神情就像是一盆冷水一样浇了下来。
“我是有夫君的。”乔宁顿了顿,继续开口,“所以你也应该明白什么才是对我最好的。”
“我们这两年对于你来说又算什么呢,我又是你的什么?床伴吗?”他的神色又痛苦又哀伤。
乔宁并不回答,扭过头去,似乎是被说中了心思,默认了。
“求你了,别不要我好不好,我只有你了。”他放下了所有的尊严,恳求她,在她面前,他卑微到了尘土里。
女人的心冷硬的像一块石头,她看向他。她眼睛中总是含着一汪泉水,看起来多情而温柔,可是吐出来的话却冰冷彻骨,“我不要你了,不论以前我们有什么关系,但是从今以后,我们就是陌生人。”
一字一句,宛若利剑,把他的一颗真心搅得鲜血淋漓。一想到日后再也见不到她,他又惶恐又无措,心脏像是被人攥住了,疼痛难忍,呼吸也开始不畅,他全身都难受极了。
他这样的失态,可是她依旧是那副冷淡的样子,看起来没有半点伤心的意思。
他死死地盯着他,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狼。他好恨她,恨她给他希望,与他温存,偏偏转头又毫不留情的抛弃了他。
他最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跳墙离去了。乔宁站在原地,眼眸低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久久未动。
乔宁最近心情很不好。
无论是与和陈景承的相遇,还是这两年间两人的相守,亦或是前些日子的决裂,都是乔宁一心算计好的,是她未来用来对付宁毅的一把利器。
陈景承最后看向她那恨意与爱意交织的复杂目光,一次次地在她的梦中出现,让她觉得愧疚,又有些说不明的烦躁。
他有多爱她,她一直都知道。她这样对于他来说有多残忍,她也明白。其实对付宁毅未必一定要借成陈景承之力,她还有别的法子。只是多年来的习惯,让她想都不想地选择了最轻易的一条道路,而现在,乔宁后悔了。
在上辈子中,陈景承在十九岁的时候被沈国公收为弟子,才开始在京城中崭露头角。
不过陈景承这些年在镇北侯府也不是毫无作为,他每天要送她上好的胭脂水粉簪子步摇,这可不是一个侍卫能支付得起的。
陈景承离开后的第二天,乔宁给长公主府寄了一封信,希望长公主可以为沈国公与陈景承之间牵线。
写完这封信后,乔宁还是心思沉沉,干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来,这还是她第一次在为别人实现愿望时,出现后悔的情绪。
一个月转眼间就过去了,镇北侯归京。
“夫人,侯爷已经出宫了,正往府中来呢!”翡翠一脸喜意地和她说道,她从小和县主一起长大,早就将乔宁看做了她的亲人,最近夫人心情低沉,她心情也不好。不过现在好了,夫人那么爱侯爷,听到这个消息一定很开心吧。